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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了一下，“北战啊，能把神农炎也接过来吗？”
墨北战笑着说：“好。”
他是觉得没那个必要，答应是为了让虞婶婶安心。
虞宓给墨北战递了会东西，就去做饭了。
她前半生也没这几天做的饭多。
月之横在旁边看的一愣一愣的。
“放太多了。”
这么多补药，会上火的。
虞宓斜了月之横一眼，“有你这么当爹的吗？你咋不拦着呢？”
“她更听你的话，你咋不拦着呢？”
“我……我尊重她的选择。”
“我也是。”
俩人成功聊崩了。
当晚，月星凉吃了碗苦的要命的补汤。
她吃完之后都快哭了，连忙从空间里拿了些糖果出来。
“婆婆，这……容易中毒的。”
“啊？都是上好的药材，怎么会中毒呢？你摆了擂台，之后肯定会很累，以后每天婆婆都给你炖补汤。”
虞宓很坚持，但她也在琢磨着怎么把补汤做的好吃一点。
月星凉想哭，要了命了。
但她也不敢反驳，她清楚，这是长辈的担忧。
流火来的时候，全家人正坐在院子里放烟花呢。
他也挤了进去。
噼里啪啦，纪北皇城热闹非常。
当晚，镇国将军府门口多了个摊位。
月星凉和月星沐坐在摊子后面。
“姐，会有人来吗？”
“会的。”
月星凉摆的都是一些小孩子喜欢的玩意。
她开始吹泡泡，旁边还放着台造雪机，用电池的。
暗处躲着一些小孩，看到这一幕，终于没忍住跑了过来。
孩子们站在不远处，不敢靠太近。
月星凉笑着问：“想玩吗？今天免费哦。”
终于站在最中间的那个孩子上前了一步。
“想玩。”他一脸期待，还有些小紧张。
月星凉递了个小瓶子给他，然后教他吹泡泡。
有第一个就有第二个，其他孩子也纷纷凑了过来，人手一个。
广场周围挂满了灯笼，飘着雪花，还有孩子们的笑声。
月星凉大声嘱咐道：“不能吃进肚子里，有毒的。”
会呕吐拉肚子那种。
孩子们的家中长辈也陆续围了上来，看着摊子上的小玩意，也玩的挺高兴。
月星沐心疼得慌，今天都是白送。
月星凉又拿了些玩偶和布娃娃出来。
她说道：“这些是要钱的。”
“呵呵，说的好像我买不起似的。”一个半大的小姑娘扔了银子在摊子上，然后挑了个粉嫩的小猪。
月星凉说道：“再送你一个。”
“本姑娘有钱。”
“我的心意。”
“那我就勉强接受了。”
月星凉拍了拍手，唤回了众人的注意力。
她说道：“玩偶买一送一了。”
纪寒霜抱着小猪退到了旁边。
纪寒念看到她的时候有些意外，“谁带你来的啊？”
她是她皇妹，月贵妃的女儿。
“母妃带我来的。”
纪寒念看了看周围，“没瞅见你母妃啊？”
纪寒霜低下了头。
纪寒念拉着纪寒霜坐下。
月贵妃带着纪寒霜出来，她没在这，但寒霜身边也有人跟着的，都在不远处，视线可及。
而月贵妃和女儿分开，唯一的可能就是她去见的是，不方便寒霜看到的人。
纪寒念小声说：“寒霜，母后说了，宫里的娘娘们可以出宫，也可以改嫁的，陛下也答应了。”
纪寒霜虽然才十岁，但她也知道皇姐这话的意思。
“我知道的，我不介意母妃改嫁，只是被丢下心里有些难受。”
纪寒念揽着纪寒霜的肩膀，把她揽进怀里。
“寒霜啊，你母妃改嫁，你要跟着你母妃吗？”
“可以不要吗？”
“为啥啊？”
“我不喜欢那个人，他明知道父皇刚走，即便再喜欢也不该这么快约母妃见面。是皇后娘娘仁慈，可正因为好容易保住了命，才不该这么不谨慎。”
纪寒霜虽然埋怨着，但她话里话外都是担心。
“放心吧，有皇姐呢。皇姐跟战王关系可好了，风家的消息网可灵通了，我会打听一下，如果他是个混蛋，我就让她滚蛋。”
纪寒霜看着纪寒念，有些惊讶。
“怎么了？”
“皇姐，你不一样了。”
纪寒念笑着说：“因为世道开始不同了。”
她冲着前方扬了扬下巴，“镇国将军啊，女子做了镇国将军。”
“可所有人都不服她。”
“那只是暂时的。”
纪寒霜不解道：“既然知道所有人都不服她，为什么她还要接这个烫手山芋？母妃说无论是谁，做镇国将军，都会拿出来和战家相比，这不是个好差事。她明明可以做皇后的，为啥非要选一条难走的路呢？”
纪寒念脸上带着笑容，眼中荧光闪闪。
“因为她要做女子的表率，因为她要站在人前，替女子撑起一片天，咱们才能抬起头大声说话。”
“可做皇后也可以做女子的表率啊。”
“寒霜。她是第一个真正有实权的女官。我听星暖跟我说过很多北境的事。你知道吗？有些人家很穷，但还是想生儿子。家里一群孩子，养不起怎么办？要么就是把女孩卖掉，要么就是直接弄死……”
纪寒霜打了个寒颤。
“怎么可以这样。”
“就是这样啊，女子是货物，是可以被随意买卖的货物啊。即便我们生在皇家，也不能决定自己的以后。大姐嫁给了她不喜欢的人，二姐嫁去了偏远小国，三姐去了邻国和亲。她们不愿意，可她们是女子，她们从出生开始，就已经被标好了价格。”
纪寒霜好像听明白了，“我羡慕皇兄们，可以去军营历练，可以高谈阔论。”
她看向月星凉，“她很勇敢。”
第一个啊……母妃说有改变的地方注定会有纷争。
纪寒念揉了揉纪寒霜的脑袋，“想练武还是读书啊？”
“都想。但母妃总说，女孩家琴棋书画精通其一就好，练武会让双手变得粗糙，而且会膀大腰圆。”
“说谁呢？”月星凉回头瞅她。
纪寒霜忙说：“你膀大腰圆也是我见过最美的女子。”
月星凉笑着说：“有眼光，再送你个娃娃。”
她扔了个芭比娃娃给她。
纪寒霜吓的直接把娃娃扔地上了，“不要不要，太吓人了。”
这也太像真的了，万一半夜突然跟她说话咋整？
纪寒念捡了起来，“我倒是挺喜欢。”
月星凉笑的开怀。
纪寒霜哼了两声，她刚想道歉的，毕竟人家给她东西，她扔地上了她有些失礼。可她算是看明白了，这女人就是故意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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