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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县令在确认过刘举人关押的环境后,认为他不可能从县衙里逃出去作案。
而冷墨染也有让人暗中盯着刘举人,亦是毫无发现。
刘举人纵然武功再高强,也很难毫无痕迹地逃出去,更不要说他根本不知道有人暗中盯着他。
青楼命案如果不是刘举人所为,那就说明凶手很有可能在为刘举人洗脱嫌疑,只是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这次行凶的人又是谁?
带着这些疑问,冷墨染和萧惜惜跟着衙役一起来到案发地点。
青楼被衙役们控制住,花娘们瑟缩着抱在一团,一个个都惊恐万分。
眼尖的老鸨一看到冷墨染,就立刻迎了上去,忙询问:“官爷,不知何时能把死者带走,我这里还要做生意呢。”
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往冷墨染手里塞银子。
这样的举动让萧惜惜看得很不舒服。
萧惜惜皱眉道:“死者不是楼里的姑娘吗?你难道就不想查出凶手?”
老鸨转了转眼珠子,虽然萧惜惜穿了男装,她还是能一眼看出萧惜惜是个姑娘家。
老鸨一拍大腿开始演戏,哭嚎道:“都是我的女儿,我当然也想让官府查清楚了,可我还有那么多其他的女儿,这事如果闹大了,恩客们不敢上门,我其他的女儿就要饿肚子了。”
萧惜惜看着这拙劣的演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别废话了,带我们去案发的地方吧。”
老鸨哭声迅速顿住,非常配合的带人上楼,在她看来最好尽快调查清楚,把尸首弄走,她也能早些开门做生意。
案发的地方是一间包间,此时的房间内,除了躺在床上已经断气的花娘外,还有一个穿着寒酸的男子。
男子身上的衣裳匆匆整理过,但还是看得出很慌张,此刻坐在椅子上身子还在发抖。
冷墨染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花娘,便问男子:“你可看到凶手的相貌?”
男子呆呆愣愣地回过神,看向冷墨染,被他的气势给吓到,又不敢不回答,于是就结结巴巴道:“就,草民昨日拿着攒了好多日的银子来花楼。找了位姑娘陪着,草民年纪不小了,还没有银钱娶妻,看到姑娘就走不动道,所以每次过来都是待一整晚。”
一旁的衙役道:“说重点!”
男子打了个哆嗦,点头道:“快了快了!可草民也没想到这次身体这么差,没几次就困得厉害,草民就睡着了。”
男子快速瞥了一眼床上的花娘,咽了口唾沫:“半夜草民口渴的厉害,起身喝水的时候想到身边还有香香软软的花娘,想要再跟她温存一番,摸上她的时候才发现她身子冰凉凉的,还很硬,吓得草民立刻惊醒过来,点了灯才发现她胸前插着一把匕首。”
男子抬起颤微微的手指又指了指桌子,“草民吓得不行,想要喝水压压惊,然后看到桌子的杯盏里放着两只眼珠子。大人,草民没胆子杀人,这件事跟草民无关啊,请大人明察。”
冷墨染盯着男子眼睛看了看,确认他没有隐瞒,让衙役先将人带回衙门审问。
男子听到后微松了口气,去衙门也好,守着一具尸体也太恐怖了。
因此迫不及待地跟着衙役们离开。
冷墨染问衙役:“仵作验过了吗?”
“还没。”
冷墨染点点头,示意让仵作先行验尸,他看向萧惜惜,见她一点儿也不害怕,也就没有开口让她离开。
萧惜惜是真的不害怕,她也很想看看这位的花娘跟之前的十一位姑娘有什么共同点。
当看着仵作将遮着花娘脸的帕子掀开的时候,萧惜惜愣了一下。
然后记忆如泉水般涌来,一瞬间她的拳头硬了。
冷墨染隐隐听到萧惜惜磨牙的声音,低声问:“怎么了?”
萧惜惜语气带着难以掩盖的愤怒,“她是彩云。”
屋内另一位花娘愣了一下,“大人认得彩云?”
萧惜惜看向她,问道:“她来这里多久了?”
那位花娘眼里带着惋惜,一看萧惜惜人是彩云,毫不吝啬地把知道的都说了,“没多久,她是被欠了赌债的丈夫卖进来的。她也是个苦命人,但也是个傻的,都被卖了,还全心全意地为那男人着想,赚来的银子不想着为自己赎身,竟然全都给了那男人拿去赌。”
萧惜惜拳头更硬了,她问:“你可知道她丈夫在何处?”
花娘见萧惜惜是要为彩云出头,很干脆的说了。
萧惜惜在得到确切的地址后,就往外冲,被冷墨染拦下,“你就这样冲过去?”
萧惜惜这才回神,她确实是被怒意冲昏了头,不过她有武力值提升,想要揍一个赌鬼还是没什么难度的。
萧惜惜道:“我先出去一趟,你们慢慢查。”
冷墨染却拉着她没有放手,“我随你一起。”
萧惜惜愣愣地看着他,显然没能弄明白,冷墨染为什么会要跟她一起过去?
这是在……关心她?
冷墨染没有管萧惜惜心里的想法,而是带着她来到彩云丈夫的家中。
却扑了个空。
有邻居开门出来,道:“你们找这家人吗?他可不在家。”
冷墨染就问:“大婶可知他人在何处?”
大婶道:“挨千刀的哟,将好端端的娘子给卖去青楼,这会儿他恐怕还在赌坊呢。”
萧惜惜拳头更硬了。
冷墨染问清楚附近赌坊的位置,就拉着萧惜惜的手,想要帮她疏散些怒气。
他低声道:“消消气,为这样的人,生气不值得。”
大婶看着两个大男人牵着手从她面前离开,惊讶地揉了揉眼睛,然后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
……
来到赌坊门口,就见到有一男子正在跟门外的人拉扯。
男子嬉皮笑脸道:“诸位大哥,再让我赌一把,就一把,我一定能翻本!”
门口守着的人笑了,“赵老二,就你这样,还有啥能拿出来跟我们堵的?你家娘子都被你卖了,家里应该也没有余钱了吧?”
赵老二一咬牙,“我住的地方多付了三个月的租子,就以此为赌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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