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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眉目了？”乔尼十分欣喜。
“嗯，结合刚才的现象还有你和洛天使的谈话过程，我基本上能够确定，圣印，是一种特殊的炼金装备，而且，是契约型的。”盖斯先说出了他的结论，乔尼沉默，示意盖斯继续说下去。
“契约的内容我无法确定，但是，我知道契约是对哪些东西进行约束的——欲望。”
“洛天使提到了你和圣印的融合，我猜，就是圣印和神海中具象化后的精神力融合，不过，或许是你具象化后的精神力特殊，以精神体的形式存在，圣印没有与你的精神体融合，而且我也及时将其约束进行研究。”
“说回到契约上，不得不说，创造出圣印的家伙，是个天才，制作它的原料就取自圣躯，圣躯内的确隐藏着特殊的力量，就是能够在一定程度上控制人的欲望，就像你第一次见到洛天使一样。”乔尼回忆起了当时那种昏沉的状态。
“天堂的所有人，应该体内都有这样的契约，但是不一定是圣印的形式，因为圣印还有一些秘密让我疑惑，可能跟夺取他人的圣印有关。
不过，从洛天使对你态度的更改以及我当时的一个实验可以得出，天堂的内部成员，起码天使这种级别的高层，也有着这样的契约，而且这也是他们可以从圣躯中获得特殊力量的原因。”
盖斯所说的实验，就是他短暂融合圣印，并催动圣印的威能，增强圣印的一切功效，从洛天使特殊的反应来看，他的想法没有错误，实验之后他又施展手段将圣印排出。
“任何契约的存在，都具有平等性和互相性，否则契约炼金装备根本无法完成，因此，我通过一些手段，使用这个契约反过来影响了洛天使，也验证了这个东西的本质是契约。”
“但是，那是因为我对精神力的掌控远超洛天使，所以可以反过来压制她，如果是你融合了圣印，我想，被压制的，只可能是你，而且，这个圣印本身貌似也会激发你的一些欲望”
“至于契约内容和欲望有关，我是从圣躯中推断出这个结果，毕竟圣躯内蕴含的特殊力量就是控制欲望，那么以它制作成的契约也一定是和欲望有关。不过，当时洛天使及时将你推走，没能观察到她的具体反应，没有确切的证据能够证明。”
“没事，以后应该会有很多的机会见到洛天使，到时再找机会验证也不迟。而且，我想这个圣印和这场试炼之战，绝对隐藏了一些阴谋，为何要厮杀至只剩三人，为何圣印可以通过击杀夺取，这些都是奇怪的地方。”乔尼思索这些奇怪的布置。
“总之，应该要等试炼之战才能揭开这些谜题了，在此之前，你要确保你能够在试炼之战活下来，如果有可能的话，我希望你能多杀掉几个收割者，看看圣印数目增加后，会是什么样子。”盖斯让乔尼暂时不要想太多。
乔尼继续进行着精神力的修炼和原初之石的融合，经历了一年多的高频死斗，乔尼总算是有了喘息的机会。
不过，即使是他现在全力修炼，也不可能在五年内就达到学者地步，他现在在思考，洛天使会通过什么办法来快速让他的精神力增强。
盖斯给他说过一些这世上的逆天宝物，其中不乏让人精神力直接增长的存在，但是，那毕竟是逆天的宝物，乔尼不认为洛天使舍得给自己。
一年的时间飞逝而过，乔尼此时刚突破到九级学徒，但是原初之石的融合进展居然十分顺利，乔尼估计再给他一年时间就可以融合出原初之石。
盖斯告诉他，自己当初也是融合出原初之石后，才将精神力突破到学者级别，大多能够提前融合原初之石的人都是这么做，如刘澈那样极端的做法，几乎没有人尝试。
原本乔尼的计划还是要学习刘澈的方法，等上个十几年再突破学者，先去再炼多次原初之石，然后借助其力量逃离这里，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自己现在反倒急需突破至学者才行。
乔尼现在头疼的就是精神力，虽然他精神力增长速度很快，但是跨越层级的突破，仍然要耗费不少的时间，乔尼估计现在开始，再给他五年说不定他可以突破至学者——这已经很快了，但是仍然赶不上那试炼之战。
不过，柔儿的到来，暂时让乔尼安心了，她找上乔尼，告知他静养两天，让自己保持在最佳状态。乔尼有预感，洛天使当时所说的“天堂的手段”他马上就要见识到了。
乔尼再次见到了洛天使，不等他发问，洛天使瞬间裹挟着乔尼破碎空间移动到了其他地区。
刚到地方，还没等乔尼有任何反应，直接被洛天使扔进了一片金色湖泊当中，隐约传来洛天使的声音“好好利用你的圣印，你既然已经充分融合了它，这次应该会有很大收获。”
可是，乔尼根本就没有融合圣印，之前都是盖斯的精神体融合了圣印进行实验。
“盖斯，我感觉，周围的这些液体有很多的能量，甚至已经冲进我的体内，但是我无法吸收这些能量。”乔尼此刻感到十分痛苦，按照洛天使的说法，恐怕乔尼只有在融合了圣印之后才能吸收这其中的能量吧。
可是乔尼不能融合圣印，一旦融合，那么他将永远失去自由！乔尼激发出了虚空之铠，试图缓解一下目前的状态。
然而，乔尼刚激发出虚空之铠后，异变突生。原本银白色的虚空之铠变为猩红，身体的疼痛瞬间加剧了数倍，就如同乔尼当初刚被虚空恶魔吞噬一般。
“虚空之铠，好像就是虚空恶魔。乔尼，周围这些能量也有着激发欲望的特性，看来是激发了虚空恶魔的欲望…没想到，虚空恶魔居然还有自己的欲望。”盖斯对这个现象做出了自己的推断。
“我感觉我要死了…盖斯…原本这些虚空恶魔，好像处在一种稳定的状态…构成了虚空之铠，可现在它们好像变得很狂暴…虽然它们也在疯狂吞噬能量，但是我的身体也在被蚕食…”盖斯艰难地回答着盖斯。
“不要慌，乔尼，虚空恶魔之所以之前处于稳定状态，肯定与你的精神力有关…不对，是你的意志。乔尼，尝试用你的意志将它被激发的疯狂欲望压制下去，这样你才能活下来！”盖斯声音提高，让乔尼的意识稍微清醒了一分。
乔尼集中精神，他必须先感受到虚空恶魔的欲望才能将其压制。他操控精神力，向虚空之铠包裹而去。
愤怒、施虐、仇恨、色欲…所有的欲望如同洪水般向乔尼袭来。“这家伙…不愧有虚空恶魔之名…”乔尼赞叹盖斯起名的天赋。
或许是成长经历的特殊，也许是本身的特性，乔尼对自己的欲望有着超强的控制力，尤其经过盖斯的调教后。因此，他相信自己能够战胜这庞大的欲望。
可是，虚空恶魔能够从周围源源不断吸收能量，连带着里面刺激欲望的特殊力量，此刻，乔尼和虚空恶魔的对峙陷入了诡异的平衡。
而乔尼的精神力也在这种情况下被激发到极限，也因此得到了巨大的锻炼，正在飞速提升。
其实，如果乔尼融合了圣印，此时他也是要进行类似的对峙，只不过对象要换成圣印，而且也不会有如此庞大的欲望需要克服，毕竟虚空恶魔所蕴含的狂暴欲望，整个宇宙中应该无所匹敌。
而那些能量，经由圣印（乔尼就是虚空恶魔），会帮助乔尼进行原初之石的融合，极大加快融合的速度。这是欲望天堂的一处圣池，本来是用以给组织内部有很大潜力的人使用，有利于组织未来的发展。
这座池子排斥一切已经成功融合出原初之石的人，而在里面融合出原初之石后也会被自动排出。其实很多组织内都有类似的存在，所以，刘澈的那种再炼原初之石的做法几乎没有人能够复刻。
乔尼作为收割者应该没有权利使用，只不过，洛玉凝作为天使，行使一些特权是没什么问题的。但是洛玉凝不可能想到的是，她原本打好的算盘，因为乔尼体内的那些秘密存在，全部都落空了。
“那小家伙真跟圣印有那么强的相性？连我都差点被其反作用了…等他出来，应该会很虚弱，到时候，他肯定抵挡不住我的能力了，就让我好好调教调教他…”洛玉凝在湖泊旁暗暗发狠。
“时间还早，等你出来了再好好收拾你。”洛玉凝不可能在此地一直盯着乔尼，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办。
时间缓缓流逝，乔尼在和虚空恶魔的对峙中已经占据了上风，只不过这种局面又奇异的稳定了下来，而此刻在乔尼的神海，可是热闹非凡。
“**的，乔尼，快，你从那边堵住这东西。奶奶的，之前拿你没办法，现在没想到爷爷我又回来复仇了吧！”盖斯毫无形象地追赶着什么。
乔尼听从盖斯的指挥，协助他抓住那玩意。而不断逃窜的，居然是猩红的虚空恶魔。
在乔尼和虚空恶魔的狂暴欲望进行天人交战的时候，盖斯的一声叫喊差点让乔尼集中起来的精神崩溃。
“盖斯，你搞什么？”
“你神海中出现虚空恶魔了！”
这下可给乔尼吓坏了，好在自己已经基本稳定住了和虚空恶魔的欲望交战的局面，他意识潜入神海，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只见那猩红的“史莱姆”也以精神体的形式出现在了乔尼的神海之中。原本乔尼和盖斯都小心翼翼地，生怕这玩意连他们的精神体都直接吞噬掉，但是，在盖斯简单的试探后——
“乔尼，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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