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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查了当年手术时骨科的那位医生，好在那医生还在帝都医院任职，她也好找。
昨天预约了一下，没想到他这么闲，很快就答应了。
敲门进去，傅九远坐在办公桌前，看了容默一眼，冲她笑笑。
“容小姐是有哪里不舒服？”
“约傅医生来，主要是想问一点事。”容默开门见山。
“哦？不是看病啊……”傅九远捏捏下巴，也不恼，就是笑笑。
他穿着白大褂，里面却是肉眼可见的高级定制装束，一看也不是个普通的医生。
“那你问吧，看在老韩的面子上，我跟你说说。”傅九远转着圆珠笔，靠在椅子上。
容默眨眨眼。
她昨天只是和韩寂沉提了一嘴，没想到他不仅让闻启来接她，还联系了当年的医生。
心底涌上暖意，容默点点头：“我想帮我老师程书桦，所以想问一下关于五年前那场手术的事。”
“嗯……五年前啊，那次我确实在。”傅九远托着腮点点头，又抬眼看容默，“最后被判定为医疗事故，尸体被那家人早早要走了。”
“所以最后就是按照医疗事故定下，没有对尸体另做检查？”容默一下就抓住了重点。
“是啊，我本来那天没想来医院的，但是事态紧急被揪过来，手术时也没注意他们那边的情况。不过周扬和程书桦两位医生都很厉害，很难想象他俩合作会有失误。”
傅九远一边转笔，一边上下打量容默，不一会摇着头感叹：“韩寂沉可以啊，还以为他没什么审美，没想到……容小姐确实好看。”
“……”容默还在思考，被傅九远一打断，扯扯嘴角。
直呼大名，看来他们还挺熟。
“容小姐还想知道什么吗？病人资料在这，家属联系电话上面也有，嗯……地址好像没有，不过我觉得你在帝大也能看到吧？”
容默拿过桌上已经整好的文件袋。
这个傅九远……动作好快。
“谢谢，那也不打扰你了，我回去看。”容默起身，朝傅九远道谢。
“行，下次有机会让老韩带你咱们一起吃饭。”
容默出了医院，回到学校。
那位大婶是定时定点，学校中午晚上的点她一定会来喊两嗓子，乐此不疲。
这两天程书桦已经被迫停课了，如果事情再闹大，就不可挽回了。
看到于芳穿着一身破布衣服，走到学校另一头的街道口，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容默也拦下一辆，远远地跟着。
然后就见于芳进了一个高级公寓。
容默悄悄拍了照片，回到学校，和祁?吃午饭。
突然，她收到了一条黎涵的消息。
“姐姐，我听说你们学院的老师出事了，好像……是你的导员？”
“嗯，我现在正想着怎么帮帮他。”
“唔，那姐姐你有没有什么方向，我可以帮你啊，我拿监控都是勾勾手哒！做别的也很行啊。”
“你倒是不谦虚。”容默轻笑。
“那必须，为了姐姐，当仁不让！”黎涵发了一个扬眉吐气的表情包。
于是容默把自己的需要说了说，黎涵得令，就立马去办了。
“嫂子，傅墨清跟我说了哈，你能进，等我去申请分红，明天就带你去取胸针！”祁?胸有成竹道。
“那天看你挺惨的，真没事？”容默想起那天傅墨清冷着脸拎着祁?的画面，笑道。
“我皮糙肉厚，面瘫脸也就只能指挥指挥我给他做做苦力，都是小事。”祁?大拇指指着自己，得意洋洋。
晚上，容默同时收到了祁?的转账和黎涵的消息。
一百五十万……
容默没想到一个分红这么多，还专门问了祁?是不是真的，然后就见祁?发了公司的转账记录。
三百万，正好一人一半。
容默给祁?发过去几个崇拜的表情。
黎涵这边，发过来的是于芳最近的银行转账记录。
“这你都能搞到？”容默惊讶。
“太小看我了姐姐，我可是高级黑客。”黎涵的表情包狂的不行。
“好，帮大忙了，下次姐姐请你吃烤肉。”
“嗷嗷嗷！烤肉！爱你姐姐！”
“你个小吃货。”容默嘴角勾着，合上手机。
下楼，见李姨切了些水果，放在了客厅茶几上。
韩寂沉坐在沙发上，像往常一样听闻启汇报。
容默听到出差的字样，又警惕起来。
她坐到韩寂沉旁边端过他的咖啡喝了一口，满意地靠到他肩头，也不打扰他，假装闭目养神。
不一会，闻启说完离开，韩寂沉将手里的文件放下，转头看向容默，拉过她的手。
“要去郦城？”容默睁开眼，看他。
“嗯，有个合作要谈。”韩寂沉点点头。
“那你带我去好不好？我正想回福利院看看老师。”容默挽着他的胳膊，一双勾人的眸子眨啊眨。
“福利院……”韩寂沉蹙眉。
是啊，清野福利院在郦城。
“好，我们一起去。”韩寂沉把容默搂紧了些。
第二天，容默再次点开微博和论坛，发现程书桦的事已经热火朝天，并且有警方已经介入了调查。
容默来到校长室，果然已经有几个警官来学校了解情况。
当然，她又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他正现在校长室外，对校长助理问话。
“肖警官？”容默挥挥手。
“容小姐？你怎么……”肖警官眼睛瞪了瞪，很诧异。
“我是这里的学生，程老师是我的导员。”容默自我介绍道。
肖戎怔愣了下，反应过来，正好和助理的谈话也结束了，便转身问了容默几个问题。
“其实我是来送证据的。”容默笑笑。
“证据？”肖警官眉头微蹙，就见容默拿出一个档案袋。
“这是我这两天自己调查的东西，你们应该能用到。”
肖警官拿过档案袋，还没等打开，就见一人已经走过来，将档案袋拿开。
“与其把证据直接递给警方，不如告诉我，这些证据你是怎么拿到的？”
来人眸光凌厉，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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