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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您觉得满足了,可我还没有觉得满足啊。我是真心希望可以帮您恢复俊容的,而且可不是像刚才那样短暂的俊容。另外,大王,我是有为您试过妆粉,但是我没有为您毁肤。”王妙妙忽然一脸不解地看着李潭。
李潭长叹道:“季娘,我知道你的好意,也知道你这段时间有多么不容易。你就别瞒着我了。吴馄饨在车上的时候,将你为我尝试了诸多不同细度和添加了不同脂料的半成品妆粉,进而因此过敏起红疹的事情都告诉我了。对不起,是我害了你。季娘,真的你别为我再做这种事情了,我不值得你如此。”
“不是,大王,这不是值不值得的问题,而是吴馄饨这人说话实在太夸大其词了。我之前是有为您在自己的手背上尝试了不少半成品的妆粉,其中一款调和了鹿脂的半成品妆粉确实引起了过敏。不过呢,那一次的过敏不是很严重呀,我手背上的红疹早就消了。”
说着,王妙妙举起了自己的双手,将光洁的手背示于李潭,“大王,您不信的话,可以看看我的手背嘛。”
“季娘,我现确实在你的手背上看不到红疹。但是,过敏起得红疹在六七天里应该不可能完全消掉。季娘,你就不要为了宽慰我,在手背上敷粉遮盖了。这样更可能加重你的过敏。”李潭的语气又感动又担忧。
“大王,您多虑了。我是真没有在手上敷过任何妆粉。您不信,我可以在手背上卸妆给您看。反正您的屋子里有卸妆用的东西,正好借我一用。”
李潭疑惑道:“季娘,我屋子哪有这种东西啊?”
“肯定是有的。大王,您之前离开的时候,我命婢子们进去打扫房间,就顺便让她们将卸妆用的面膏、清水等物都放到了内室的镜台那儿。大王,大概是没有注意到。诚如此的话,那您肯定自己也没有卸妆吧?”
李潭默然地点了点头。
王妙妙微笑道:“大王,要不这样,我先进去帮您卸妆,顺便用卸妆的面膏向您证明一下,我的手背上是真没有涂妆粉。随后我们再一起用膳吧。接着,您要是有兴趣听的话,我可以再跟您说说,我手背上的红疹缘何能这么快。大王,您看如何?”
“我……”
“大王,别犹豫了,就这么定了吧。我呀,肚子也有些饿了。”说罢,王妙妙主动上前挪开了李潭扶门的手,拉着他一起走了进去。见此,婢子们识趣地捧着食盒跟了进去。其后,她们将食盒里的菜品取出,在外厅的案上摆好盘,便拜礼退了下去。
内室,李潭挪下了面具,“季娘,你饿了的话,要不我们先吃饭吧?我并不着急卸妆。”
“我也没那么着急吃饭。咱们到内室了,还是先卸妆吧。反正您脸上的妆粉也好卸,用不了多久的。”
李潭点了点头,“行,我听你的。不过,季娘,我希望你也能听我一次,不要继续为我像神农尝百草那样亲测妆粉了。万一真的毁皮了,那可是大事!”
“大王,您多虑了。试一个妆粉哪有毁皮那么夸张呀。毕竟,我为您研制妆粉所选的材料,大都是一些天然无毒的东西。正常涂抹是毁不了皮的。鹿脂过敏,其实是我个人体质的问题。同期婢子们用了都没什么事。足见,鹿脂本身并没有太大问题。再来,我这次过敏起疹也真的不严重,就是刚发出来的那一天看着比渗人而已。”
说着,王妙妙启开了妆奁,从一个青色的瓷罐里取了一些卸妆用的面膏在手背抹开,举手示意道:“大王,您看我已经在手背上涂抹了卸妆的面膏,现在皮肤上没有任何妆粉化开的痕迹。足见,这就是我的自然皮肤。上面可是一点儿红疹都没有。大王,我跟您说,我手背上的过敏早就用了玉屑膏涂好了。”
“玉屑膏?那是什么东西?”
王妙妙一边用手搓合乳化着新取的卸妆膏,一边打量着李潭脸上脱妆的部分,应声道:“就是一种面药,本是用来美白润肤的。但是,它镇定去疹的效果也很好。至于因素嘛,我不是大夫,说不上来。不过,我一有过敏就涂它,而且一涂就好。对了,大王,这玉屑膏涂上去特别润。我随身都带着它呢。大王,您要不要在卸妆以后,涂一下试试?它没准对您脸上的疤痕也有好处的哦!”
“不用了。白獭髓膏都救不了我的脸,玉屑膏能有什么用啊?我现在已经认……”
“大王,您可别说认命啊!白獭髓膏之前在您的脸上效用不好,是因为您那会儿涂抹的方式有问题。现在您改掉了之前不正确的涂抹方式,再用一段时间总会有些功效的。再者,您现在脸上疤痕虽多,但是疤痕增生的地方很少,这未尝不是白獭髓膏的效用。至于玉屑膏嘛,您不想要试就罢了。毕竟,它不是主治祛疤的面药。不过,有一句话,我非说不可!”
说着,王妙妙忽然起身,凑到了李潭的边上,严肃道:“大王,您现在脸上脱妆最严重的地方集中在眼部和额头,这显然跟您在车上擦汗抹泪是有关系的。”
“吴馄饨把这事情也跟你说了?”李潭尴尬地退了一步,正好坐到了镜台处。
王妙妙点头道:“是啊。大王,我跟您说,咱们这妆粉固然在抗汗防水这方面是需要改善一点的,但是您在上妆之后擦汗抹泪的方式也得多加注意。这道理就跟您之前上白獭髓膏不能乱抹乱擦是!”
说到这,王妙妙忽然伸手将乳化好的卸妆膏往李潭的脸颊抹了上去,搓揉道:“大王,您看这样乱抹乱擦,妆粉自然很快就没了嘛!”
“不是,季娘,妆粉很快就没了,是因为你用了卸妆的面膏啊!”李潭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别扭地又补了一句,“我之前只是用手巾擦了一下汗而已。眼泪,其实我没怎么抹,我也没怎么哭。季娘,你不要听吴馄饨,夸大其词。其实,那个时候我只是风沙进眼,流了两三滴泪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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