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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所有人以为一定会被爆炸波及炸死的时候,爆炸却突然不见了,这算是一个反转吗?
漫天尘烟散去,荒骷髅黑色的查克拉也回笼到了灵犀体内,没有冲天的火光和硝烟,千钧一发之际,危险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大家愣愣的看着卡卡西,不知道他做了什么,虽然鸣人和灵犀在山涧的时候已经看过一次,但那时候看的不真切,不像现在这样近距离的观察,近距离再看更觉得震撼。
极限使用一次万花筒写轮眼后,卡卡西彻底虚了,身体再也维持不了平衡倒了下去,好在身后有鸣人,被鸣人一把接住。
“您到底做了什么?”小樱还没从震惊中平复过来,喃喃的问道。
大口的呼吸着,好不容易喘匀了气,卡卡西才解释道:“把他和他的爆炸一起扔到其他空间里去了。”
“其他空间?”
这就是写轮眼的瞳术啊。
危险一经解除,鸣人的两个分身就架着我爱罗的尸体从树上跳了下来,这个时候的我爱罗已经凉透了,但是鸣人还是抱着一丝侥幸,小樱是纲手婆婆的徒弟,都说纲手婆婆的医疗忍术是整个忍界最厉害,那么,作为她的徒弟,小樱一定也很厉害,这样厉害的小樱说不定可以抢救一下我爱罗,让他活过来。
如果是小樱的,他愿意相信她。
出了树林,是一片平坦的草原,没有比这里更好的去处了。
一群人安静的站在那里,等待着替我爱罗检查的小樱,其实,卡卡西和千代婆婆都明白,这个时候的我爱罗已经死了,就是生理意义上的死去,只有鸣人还抱着一丝希望。
心跳已经没有了,任凭小樱如何刺激他的经络也感受不到丝毫查克拉的流动,她已经无法感知到他的查克拉,他确实……
“小樱……”鸣人小心翼翼的叫她的名字。
死掉的话她说不出口,作为一个医疗忍者而对一个人的生命无能为力的时候,那种感觉真的很难受,咬紧嘴唇,小樱摇了摇头,算是掐断了鸣人最后的希望。
一时之间,气氛变得无比沉重,一个鲜活的生命的消逝,没有什么比这个更令人心痛。
忍者的努力是为了什么,不过是为了自己在乎的人,对自己重要的人可以好好活着,保护这些人,然而,到头来,还是做不到。
那种挫败感席卷全身,一直在隐忍,一直告诉自己还有希望,一定能够救回来的,可到头来全是自己的妄想。
嘴唇嗫嚅着,终究再也忍不住了,眼泪顺着眼眶滑落,就连肩膀都抖动着,男孩子不可以轻易哭,这都是屁话,他是男孩子,可他就是控制不住。
“为什么呢,为什么是我爱罗呢,就这样死了,他可是风影啊……”
影,一个村子里最受人爱戴的存在,像我爱罗这种跟其他人不同的人能够坐到风影的位置的,是比任何人都要困难的,这样排除万难成了风影的人,突然就死了,简直就像个笑话一样,不是吗?
“鸣人,你冷静一下。”
“烦死了!”
猛然转身的鸣人满脸泪水,哪怕嘴里说着没礼貌的话却也没有任何人来指责他,他的悲痛,别人无法感同身受,那是属于人柱力的悲痛。
“都怪你们砂隐,要是你们砂隐没有把那个怪物放到我爱罗的身体里,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我爱罗自己是怎么想的,你们有问过他的感受吗?”
灵犀默默地听着,神色也越发的悲伤起来,她想到了自己,想到了从一出生就存在在自己身体内的怪物,这个怪物让她的前半生过的分外艰辛,所有人都害怕她,疏远她,让她还是一个孩子的时候就对自己的人生充满了迷茫。
这一些,究竟有谁问过自己的意见呢,只能作为一个容器被动的接受。
“什么人柱力啊,别装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弄出这种辞藻。”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无助和不甘,即便是被村子里的人们呵斥孤立的时候也不像现在这样愤怒,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止不住的滚落。
忍不住用胳膊捂住不断涌出泪水的双眼,他第一次在众人面前流露出一个无助孩子一般的模样。
鸣人之前哭过吗?
是哭过的。
像这样绝望愤懑的哭泣过吗?
答案是没有,这是第一次。
从前的鸣人就像个没心没肺的小太阳,真的也好装的也罢,他都是乐观开朗的那一个,无论遭遇什么都能笑出来,用自己的忍道自己的梦想和信念来消化一切不公。
然而,现在,看着死去的我爱罗,他再也装不下去了。
“佐助我也救不了,我爱罗我也无能为力,我拼命修行了三年,可现在跟三年前根本毫无两样啊……”
如果努力没有意义,我为什么还要努力,如果早知道努力不会改变什么,我为什么还要去努力,哈?
这个时候没有人能够站出来反驳他,作为同伴,他们理解他的痛苦和无助。
鸣人所说的每句话都深深的敲打在千代婆婆的心上,曾经他们以为有了尾兽就等于有了终极武器,有了武器就能够保护自己的村子不受其他国家的侵略,他们不顾本人意愿,做着一个又一个的试验,像我爱罗这种好好地长大的已经算是很罕见的了。
忍者之间的和平究竟还有没有不依靠武力来达成的其他道路呢?
她不知道,活到这把年纪依旧不知道。之前一直觉得村子的未来如何自己一点儿都不在乎,可是,看到了这个孩子,她忽然发现原来自己对未来依旧抱有希望,如果是跟这孩子一样的新一代忍者,或许会有不一样的路可以走。
只是,那条路,她看不到了。
千代婆婆蹒跚着挪到我爱罗身边,她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正是这次跟着木叶援救小队来这儿的终极目的。
双手缓缓地移动到我爱罗的腹部,一点点开始凝聚查克拉。
这是千代婆婆的禁术,她要用这个禁术来做一件让自己不再后悔的事情。
这双手,或许可以托举起明日的太阳吧。
只是,查克拉不够用了,可恶……
“用我的查克拉吧,婆婆”
看了鸣人好一会儿,从这孩子眼中,千代婆婆看到的是真诚,那种没有村子与村子的隔阂的真诚。
他想救他,不管他是木叶的我爱罗还是砂隐的我爱罗,他想救他,只是因为他是他的朋友,有着相同境遇,也同样在跟命运做着抗争的朋友。
……
我爱罗最终还是活了过来,代价是千代婆婆拿命换的。
转生忍术,一命换一命。
在一众赶来的砂隐忍者庆贺我爱罗转醒的时候,在小樱的怀中,一个婆婆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这个世界。
“如果再有返魂香就好了。”灵犀喃喃自语。
卡卡西闭着眼摇了摇头,“就是因为生命是一生只有一次的才显得可贵啊……”
“千代婆婆把未来托付给我爱罗和你,作为忍者,有了一个很杰出的终点。”卡卡西看着鸣人背影,有感而发。
“嗯,”看着一动不动被小樱搂在怀中的婆婆,那股酸涩在胸腔中蔓延开来,“和三代火影爷爷一样。”
“是啊。”
“嗯,我现在完全能够明白婆婆的心情了。”
所有人都走光了,绝和阿飞也现身出来,这个地方已经跟之前完全不一样了,山洞早已坍塌漏顶,地面龟裂,乱石参差,满地散落的傀儡让它看上去更像个垃圾场。
伸手将趴在地上的傀儡翻个面,不是阿飞要找的人,再翻一个,还不是自己要找的人。
绝径直往里面走去,最后在一块大石头上停了下来,那上面趴着三个傀儡,中间的那个傀儡有着绯红色的头发,绝久久的看着,觉得有点可惜,好歹也算是晓组织中的高手,就这样死了,唉。
这就是蝎的真身吗?
那个一直躲在蛭子傀儡中,直到死才露出真容,居然是个美少年?
“找到了!”
不远处传来阿飞兴奋的声音。
“找到了哦,绝先生。”阿飞冲绝高高挥手,他从蝎散落在别处的傀儡手臂的手上取下了那枚刻着玉字的戒指,这是晓组织的凭证,所有进入组织的人都会得到一枚戒指。
坐在一块石头上看着这枚戒指,阿飞在说:“这下子我也能成为晓的成员了吧,空出了一个位置。”也就代表着需要新进入一个成员填补空缺。
“笨蛋,要是能那么简单就进来就好了。”在黑绝眼里,阿飞就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
“没什么不好嘛,就让他进来吧,阿飞是个好孩子。”这一点白绝很清楚,阿飞是个很好的孩子,喜欢帮助老人,喜欢做好事,喜欢……
手指轻轻一弹,戒指带着“嗡嗡”的声响跃上高空又在到达顶点的时候急速坠落。
阿飞伸手去接,戒指却穿过他的手心掉进了地面上裂开的岩缝里。
“诶?”
“阿飞,走了!”
“啊啊啊,稍等一下,绝先生,”阿飞伸长了手臂去捡那枚戒指,“应该就掉在这附近了……”
这个笨蛋。
绝不再理他,自己一个人往外面走。
“啊,等我一下啊,绝先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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