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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有人看，冯茹月越是因为造型师刚刚的话而觉得难堪，她涨红了脸，大声道，“是你自己没用，你好不容易争取到的裙子，转头就被你们老板挑走给了别人，你还要怪我不想要？是你们自己先违约的！”
冯茹月说这话的时候，眼睛还死死地盯着冯婷婷，她眸中燃烧着的情绪那般鲜明，分明就是毫不掩饰地怨恨。
“我们工作室一直有一条规矩，vip客户有挑选权，这个挑选权是不管其他客户是不是已经选中，如果vip客户看中，都要先供给vip用户。”这次出声解释的是托尼李。
“熟悉我们工作室的人都知道这条规矩，想必这位冯小姐在来做造型之前，并没有对我们工作室的规矩好好了解。”托尼李说完这一句，转头又看向冯婷婷。
“这位冯小姐，我就跟着正东叫你一声婷婷了，你气质清冷，比较适合穿一尘不染的白裙，要不要看看这一款喜不喜欢？”
根据托尼李的介绍，冯婷婷向他指着的方向看过去，那是一条从脖颈处就包裹严实，一直拖到脚踝长度的裙子，和刚刚那条小黑裙自带的风尘气不同，这条白裙子看上去自带圣光。
虽然裙子包裹严实，但剪裁利落，该体现线条的地方也能很好体现线条，比起刚刚那条小黑裙看上去就要高级不少。
尤其在托尼李将一盏灯的灯光投到裙子身上的时候，这种感觉就更加明显了。
裙子上面的那些碎钻，在灯光下折射出璀璨的光芒，可想而知，在慈善晚宴上，这条裙子会吸引多少人的目光。
“我喜欢那条裙子，我要换那条裙子，不然我就去工商局投诉你们乱收费。”
抢在冯婷婷表达想法的时候，冯茹月大声道，将冯婷婷才脱口而出的“喜欢”的声音完全盖了过去。
如果说刚刚是因为冯茹月和冯婷婷都不了解托尼李这家工作室的vip客户优先权的规矩，冯婷婷这才在无意中抢了冯茹月的裙子，那现在就是冯茹月故意和冯婷婷抢夺了。
“这次还是我先说的，你要是要脸，就别和我抢。”说完，冯茹月还故意对着冯婷婷强调了一句，她高高抬起的下巴，让她看上去像是一只骄傲的公鸡。
“冯小姐的发型和那条裙子并不搭配，而且冯小姐之前已经换了好几次才选好了那条黑裙，不能再换造型了。”冯茹月的造型师脾气不错，虽然面色不耐，但还是耐着性子解释道。
对造型师说她发型和裙子不搭配的话充耳不闻，一听到造型师的拒绝，冯茹月就立马怒道，“造型费那么贵还不许我挑造型，还帮着别人欺负我，你们这家造型工作室就活该被查封！我可是网红，得罪了我让你们工作室名声臭掉！”
不仅如此，冯茹月还几个大步抢上前，手臂一推冯婷婷，眼看着就要明抢。
被她突如其来的一推推得失去平衡，冯婷婷险些摔倒在地，她伸手想要撑住身体，却眼尖地看到地上有几个图钉似的东西正在她手要落下的地方。
危急时刻，幸好蒲正东眼疾手快抱住她，才没让她的手撑到地面。
靠在蒲正东怀里，被蒲正东的气息包裹，冯婷婷定下了神，这才有些后怕。
要是刚刚蒲正东没来得及抱住她，她的手势必要被图钉似的东西扎到。
仔细看一眼，那东西是不知道做哪件衣服时候用的装饰，灯光一照，还闪着寒光。
造型工作室的仓库里难免会有这种东西残留。
后怕让她身体有点发软，所以即便是在外人面前，她也没立马从蒲正东怀里弹出去，而是任由自己靠着蒲正东支撑才勉强站直。
这会儿，她是真的被冯茹月激怒了。
然而就算是推了冯婷婷一把，冯茹月也并没有抢到那条裙子。
造型工作室的老板托尼李正一脸怒气地看着冯茹月，“冯小姐请自重，这条裙子上面用了九百九十九颗碎钻，碰坏了你可能赔不起。”
“求了人家造型师才给打的折，就别和我这种vip客户抢了，也没看看你的气质适不适合这条裙子。”
这次冯婷婷没任由托尼李和造型师撕冯茹月，而是选择自己出声，她虽然不愿和冯茹月做口舌之争，但被冯茹月欺负到头上，她也不是好欺负的。
原本她还只是喜欢这条裙子，现在被冯茹月弄得她非要穿这条裙子不可了。
“一会儿说让人家工作室名声臭掉，一会儿又说举报人家乱收费，还不是你找关系求着人家才能来这里做造型的？人家逼你来了？好心好意看在你卖惨的份儿上给你打折，你还想抹黑人家，我活了这么多年都没见过像你这样恩将仇报的无耻的人！”
“惹得我不高兴，我就是要让他名声臭掉，我可有许多粉丝……”
从进这个仓库的那一刻起，冯茹月所作所为都是想要激起冯婷婷的怒气，现在冯婷婷终于正面搭话，让她的斗志立马被调集起来。
只是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冯婷婷给打断了。
“也就你自己把自己那些粉丝当回事，那可都是你得费心讨好的金主，受不受你的煽动还不好说，就算受你的煽动，那又怎样？”
“我虽然不了解情况，但也不难猜到，这家工作室面对的客户群都是非富即贵的群体，靠vip客户们支持的，根本不是你那些粉丝们能接触到的层面，就算有一个两个粉丝能接触到，人家不像你靠粉丝吃饭，你抹黑又能管什么用？”
“你也不过是个找关系，靠着打折才能做得起造型的非vip客户啊。”
冯婷婷的话像是巴掌狠狠扇在冯茹月脸上，让她的脸火辣辣地疼。
“你是vip客户了不起？靠着抱蒲正东大腿才能成为vip客户的吧？我最看不起你这种卖身求荣的女人，有本事靠自己赚钱成为vip客户啊。”虽然明知道自己说的不是事实，冯茹月想到她想要有的剪辑，还是这么说了。
到时候把冯婷婷辩解的话剪掉，还不是任由她颠倒黑白？
在直播圈混久了，她对这种颠倒黑白抹黑人的手段十分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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