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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你怎么能这么想我?这只是一个意外,我……”
虽然不知道冯茹月为什么会在冯婷婷面前变得这样结结巴巴,想不出说辞,翁眉还是迅速的替她回答道,“是我,这一切都是因为我,茹月极力阻止过我,但是我没有听,我恨冯建国,恨他骗了我这么多年,你应该能够理解的吧?”
只不过冯婷婷面露不耐,显然不想听她多说,翁眉察言观色这么多年,在这方面已经修炼成了翘楚,自然也迅速发现了冯婷婷的态度,她像是被噎了一下,随即就梗着脖子道,“不管你信不信,这件事和茹月没有关系。我们最开始只是看冯建国醉酒之后摔倒,想要将他拖上楼梯而已。”
“后来就变了味,想要趁机打开保险柜是吗?圆圆,录像还开着吧?录没录到刚刚那句话?我没听错的话,到底是冯建国醉酒之后追打你们,导致他自己摔倒在楼梯上,被你们救下?还是你们导致他摔倒的。”
“拖他去休息为什么拖到二楼深处的书房保险柜前面,还有为什么他之前没有醉,现在醉得这么厉害,甚至都昏迷了,这些都说个清楚吧。”冯婷婷又冷冷开口。
“要不要我帮你们想个借口?他醉酒追打你们,结果摔倒在楼梯上,你们不计前嫌,想把他拖上楼休息,结果临时起意,把他拖到二楼深处的书房保险柜前面,这都是意外?”冯婷婷语带嘲讽,“还真是好意外啊。”
嘴唇抖了几下,翁眉再想不出来其他。
她没有想到,她竟然有一天会被曾经的手下败将逼到这程度。
多说多错,不管冯婷婷是不是特意抠字眼,还是有心想要激她们套话,刚刚她急中生智的那套说辞,对她来说竟然已经是最好的说辞。
临时起意的犯罪总要比早有预谋的犯罪情节轻许多,之前为了顾全华的事情,她一直有联系律师,这次正好在联系律师帮她脱罪,运作得好了,说不准能够完全免除她的罪罚。
脑筋略转了一圈之后,她就忙不迭的点着头,承认了这一点。
只是冯婷婷突然冷笑了一声,指着冯建国说道,“我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虽然喝了一点酒,但远远没喝醉,神志还非常清醒,因为知道我过不了多久就会来,如果不是遇到特殊情况,他不会再喝,这是第一个疑点。”
“你不知道用什么手段骗得冯建国喝醉,不用不承认,我知道这些只是推断,算不上什么证据链,你也不用紧张,交流而已。”看翁眉和冯茹月都想要反驳,冯婷婷笑道,她嘴上虽然这么说着,表情却根本不是这么说的。
“冯建国会喝醉追打你们,我姑且信了你这番说辞。”在翁眉和冯茹月自以为不动声色地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冯婷婷笑了笑,继续道,“但我很想知道,为什么追打你们的人满身伤痕,全身都被血液浸透了,而你们却几乎没什么伤痕呢?”
“我想请问,到底是谁在追打谁?这是第二个疑点。我当然不是质疑你们,这只是纯聊天。”一边这么说,冯婷婷一边又看向江圆圆,示意江圆圆将镜头对准翁眉和冯茹月。
看冯茹月有心想要扑过来抢夺江圆圆录像的手机,她含笑示意江哲浩的存在,成功地让冯茹月歇了这心思。
此时的冯茹月和翁眉都面色苍白如纸,如果仔细观察,还能发现翁眉微微发抖的手。
“分析这个没意思,我突然就没有了分析的兴致,你是不是以为被你们拖拽的时候冯建国全然是昏迷的?你看看现在冯建国有没有昏迷?他一直都在骗你们呢。”翁眉顺着冯婷婷的手指向冯建国看过去,果然看到冯建国眼皮底下滚动的眼珠。
显然冯建国并没有晕过去,或者说冯建国一直都没有晕过去。
她的眼前一黑,几乎不敢相信这样的结果,之所以将冯建国灌醉,一来是希望冯建国能够晕过去,任由她和冯茹月施为,二来也存着不让冯建国发现她们对他做了什么的心思,或者让冯建国发现得稍晚一些。
可没想到冯建国竟然全程都是清醒的。
“建国,建国,你听我说,不是她说的那样,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我这不是,我这不是临时有急事吗?想要送你去医院,但是没钱,想要从你那里拿出来一点钱,你知道的,这段时间我一点钱都没有,但是,但是特殊情况嘛……”
她语无伦次地编着谎话。
被冯婷婷拆穿之后,冯建国索性不再装昏迷。
“闭嘴!”他缓缓睁开眼睛,用气音低低地呵斥道,翁眉立马止住了声音。
眼睛死死地盯着眼前一脸可怜相,却因为刚刚剧烈的体力运动而弄的汗流浃背,还被脸上的血迹弄得一脸狰狞的翁眉,冯建国轻哼了一声,而后赞赏又感激的看向冯婷婷。
只是冯婷婷对他的赞许和感激没什么兴趣。她偏过头,打量了一圈书房,试图在书房的这些摆设当中寻找出当年妈妈存在过的痕迹。
但冯建国的书房一向是被冯建国看得最紧的地方,就连家里的佣人想要打扫书房的卫生,也要在冯建国在场的时候做清洁,平时她和妈妈根本不被允许进入书房,整个书房里面并没有什么属于妈妈的痕迹。
看过之后,她顿觉失望,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一直没有说话的蒲正东迅速理会了她的意思,走上前来揽住了她的细腰,在她耳边柔声问道,“没有找到什么关于你妈妈的回忆?”
“没有。”冯婷婷又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他们的声音并没有刻意压低,冯建国突然就明白冯婷婷为什么在接连抗拒回冯家之后,突然给他打了电话,想要回到冯家。他连忙挣扎着想要坐起身,却无能为力,身子像是一滩软泥一样重新倒在了地上。
他的气息微弱,声音也很低,指着保险柜的方向说道,“保险柜里有你妈妈的照片。”
不知是为了博取冯婷婷的同情,修复他们几乎已经不存在了的父女亲情,还是真的在前妻死后对前妻反倒生出了一点感情,一点念想,冯建国的这句话都给了冯婷婷新的希望。
她眼前顿时一亮,目光灼灼的看向冯建国,那双眸光清亮的大眼睛中竟隐隐闪着一点泪光。蒲正东悄悄捏了捏她的手,权当做是安慰。
因为刚刚他们来的及时,她们还没来得及用冯建国的手指打开保险柜,他们突然闯进来,还吓了翁眉一跳,迅速丢开了冯建国的胳膊,让冯建国离保险柜还有一小段距离。
此时,他挣扎着想要坐起来,江哲浩连忙去扶了他一把,牵动了伤口,冯建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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