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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拿过手机，翻一翻新闻热搜，跟预想的一样，张木和钱多多贴着脸拍的照片的新闻，盖住了某二线明星离婚的通稿。
名人、小鲜肉、男人和男人，这是刺激性的话题，能让大家兴奋一阵子。
童谣拨了文勇的电话，让他看新闻。
放下电话，心情大好，去洗漱，站在洗手间里使劲吼了一嗓子，痛快淋漓，这才整理了仪容，轻松下楼。经过书房窥一眼，看见书房靠墙根处，才摆上两个画架。
想想老娘说，奶奶昨天下午画了一下午的画，那应该是昨天的成绩了。
童谣揣着一肚子好奇，进了书房，站在有两个画架前看。
一副已经完成，灰蒙蒙的画面，暗淡的不得了，画布上画着一片芦苇丛，芦苇丛枯黄、矮短，被深灰色的水围住，没有半点生气。
在落款处，奶奶没有签名，只是画上了一只飞翔的云燕。
在完成的画架旁边，还摆着一个画架，画面被涂成黑色，黑色中，又有一睹黝黑的残破的矮墙，其余都是空白。
童谣就看不懂了。
这跟奶奶以前的风格是完全相反的两种风格。
奶奶喜欢国画，最擅长山水，雄伟的山脉延绵不绝，又被层层云雾遮掩，望不到天际。
虽然童谣不懂画，但起码能从奶奶的画中看到希望，看到宁静，可眼前的这两幅画，让人感觉到绝望，感觉到孤独，她为什么突然改了画风？
奶奶在厨房里忙，李雪娣站在一边帮手，看见童谣出来，招招手：“先等一会哈，奶奶给你做好吃的，马上好了。”
“什么好吃的.......”童谣赶过来，往厨房探头看，奶奶正在清洗一堆白萝卜，旁边放着泡好的虾仁和腊肠。
“奶奶，您做萝卜糕？”童谣确实有点惊喜，差不多有三年，都没吃过奶奶做的萝卜糕了。
奶奶头也不抬地答：“是啊，做萝卜糕啊，很快就好，你放学了？先去坐一会，好了我喊你。”
童谣很李雪娣的目光对视，然后撅着嘴，压着嗓子说：“我可等不及了，公司那有事呢。”
“那.......”李雪娣踏出厨房一步，也小声对童谣说，“那你出去吃吧，吃点东西再上班，别饿坏个胃。”
童谣点头，也不敢跟奶奶告别，蹑手蹑脚出了门。风驰电掣赶到公司，文勇已经在办公室里等着了。
沐霖在，趴在办公桌上，键盘敲的心不在焉。
雯子也在，端着装有咖啡的纸杯，背靠在办公桌上，漫不经心喝上一口，目光却在房间里游走。
当然，覃暖暖也在，坐在会客区的沙发上，泪眼婆娑，楚楚可怜。
文勇迎上来：“童总，根据您办公室里监控得到的资料，只有覃小姐在所有人都下班之后，动了您办公桌上的文件夹.......”
文勇说着，把怀里的文件夹递给童谣：“就是这一份资料，之后六个小时，网络就开始发布了这个文件夹里的信息。”
童谣接过文件夹，翻开看一眼，是钱多多和张木的那张合影。
钱多多办事果然利索，她抑制住想要上扬的嘴角，对文勇说：“谢谢文经理，您那边是怎么处理的？”
“公司的文件未经允许是不能泄露的，我们会联络警方那边........”
“这样.......”童谣站起来，打段文勇的话，“能不能先让我们谈一下？”
文勇看看梨花带雨的覃暖暖，点点头：“那行，我去保安部等您的消息。”
童谣点点头，等文勇离开，童谣才走到覃暖暖面前，在她对面的沙发里坐下：“为什么这么做？”童谣两只手掌搓在一起，好像是在平复心底的情绪。
覃暖暖眼窝里的泪一串一串地往下掉：“姐.......我........姐，这一定是有什么误会的，出了这事......您原谅我。”
童谣抽一张纸巾，递给覃暖暖：“‘爱吃零食的小孩’是你的小号吧？”
“姐........”
“雪莉那件事，也是你发的，是吧？”
“姐.......”
“事都出了，哭有什么用？”童谣的语调是在劝，却透着无尽的厌烦。
覃暖暖愕然地看着童谣，像是第一次认识那样，因为她从未听过童谣会跟她用如此的语调，想想，也就明白了。
童谣装作痛心疾首：“你说，暖暖，我始终是不明白，你这么做的目的：“你是我最信任的人，我有事从不避你，可你连雪莉那事也往外捅，良心不痛吗？”
“其实.......我是自个跳进来的，是吗？”
童谣原本是前倾着向覃暖暖的，听到这话，立刻就把腰挺直了，脸上带着笑，望着覃暖暖的眼说：“路，不都是自己选的吗？”
“你太小人了。”覃暖暖咬牙切齿。
“彼此吧......”童谣眼睛里带了怒，“你就不想关心一下自己的命运吗？”
“那照片我收了三万，全部给你。”覃暖暖说。
“不、不、不.......”童谣摇头，“我说的不止这些。”
“你到底要怎么样？！”覃暖暖瞪着童谣，眼睛红彤彤的，泪收的干干净净。
童谣把身子往沙发后背里靠，双手抱在胸前：“其实，你是应该问我到底怎么处理你，你也清楚，泄露公司机密要承担什么后果，你合同里可是写的有。”
覃暖暖不说话，愣愣地看着童谣，过了好一会，她一咬牙，委屈巴巴地问：“我.......您能原谅我吗？”
“没问题。”童谣说。
“真的？！”覃暖暖问完，就知道自己这话幼稚了，她深呼吸一口，换了诚恳一点的语调，“姐.......”
“别叫姐。”童谣制止覃暖暖，语调不容置疑。
覃暖暖又羞又怒又无可奈何，忍了几忍，轻声问：“童总，您说什么，我都服从。”
“把你最近得的钱吐出来，放在制片部的活动经费里，离开临江，离开李家豪。”
覃暖暖惊的瞪着眼睛：“你——”她深吸一口气，“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童谣并不回答覃暖暖，她站起来，扒开手机的页面，调出文勇的电话，给覃暖暖看：“如果你赞成这个处理结果，立刻收拾东西走人，如果不赞成，我这就交给文经理处理，还有你偷资料的视频，我会一直都保存着，如果你还在临江工作，我就会把视频发给你的雇主。”
覃暖暖咬咬牙，站起来：“我今天就走.......”
在沐霖和雯子的注目下，覃暖暖去收拾了自己的物品，经过童谣身边的时候，恨恨地说，“童谣，别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你有今天的成就，不过是幸运而已，换了出身，你不过也是普通的打工妹，你凭什么居高临下一副救世主的样子！？”
童谣不说话，做一个请的手势。
覃暖暖满腹的怨恨说不出，唯有千言万语换成三个字：“童谣，算你狠！”
狠吗？
童谣反复想着覃暖暖的话，最后给自己下了定论：不够狠，应该把覃暖暖丢进北冰洋，把她喂北极熊，对，还有李家豪，让那个天煞的（敏感词，修改，不通顺，请谅解）陪着一起去喂北极熊。
想到了李家豪，童谣翻出手机，把他的联系方式放进了通讯录的白名单。如此开始忙碌，却发现没有助理，诸多不便，正踌躇助理的人选，法务部小刘律师却来了电话，请她到法务部，为《我的夫君是个鬼》做一份补充协议。
“项目不是停了吗？童谣问。
“是的，我们星华已经转售了版权。”小刘律师说。
“什么？！”童谣惊，还以为是听错了，“我要补什么？”
“童老师，星华虽然卖了版权，但允许对方片头还挂编剧的名。您不需要再为后续做什么，这都是程序上的事，您签个名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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