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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巧不巧,谭初豪的电话在此时响起,他抽回手,掏出电话,是司机明哥:“我到......”
童谣推了一个空。
谭初豪抽回胳膊,不在童谣的预算之下,她抬起的手用了全身的力,是准备一击成功的,抬手的同时,脚也随着手的力度往前跨。
悲催就在一瞬间,突然之间对方就收回了胳膊。
眼前没有了遮挡,童谣发出去的力再想收,也就来不及了,居高临下,使出全力,一脚踩空,踉跄着身子就往楼梯下扑去。
童谣甚至连惊叫的几乎都没有,冷汗“呼”一声就湿透了后背,顺着楼梯滚了下去。
谭初豪接通电话,一句话还没听完,眼睁睁望着童谣从眼前滚下去,他惊出一身冷汗,丢了电话,迅速往前扑,伸手拽住了童谣的后背的衣服,硬生生把童谣从楼梯上提起来,却因为脚下不稳,腰猛撞到栏杆上,他迅速稳住身子,另外一只手死死揽住童谣。
“你没事吧?!你没事吧?!”谭初豪紧张的发抖,目光在童谣身上上下走,吓的不行。
童谣还魂,恐惧和疼痛像是一个巨大的罩子,把她罩在里面,本能地惨叫:“啊——我脚啊——”
谭初豪松开童谣,低头去看童谣的脚。
童谣的高跟鞋已经崴掉了鞋跟,左脚还穿在烂掉的鞋里,右脚的鞋就不知道掉哪去了,脚腕插进了楼梯的栏杆中。
谭初豪小心翼翼抽出童谣的脚,看见她的脚面上被刮掉了一层皮,鲜血正源源不断地往外渗。
“还能动不?”谭初豪抓着童谣细嫩的脚腕,谨慎地问:“你动一下指头.....能动不......试试看......”
“啊——”童谣低沉地吼,不是因为疼,是因为绝望。
脚不能动,也不确定有没有骨折,脚面被擦破了,鲜红的血从擦破的伤口处渗出来,不大一会就湿了袜子。
这些童谣都不在乎,她在乎的是,小脚趾底部到脚踝的位置,因为痕痒早就给抠烂了,有水泡,有白色的结痂,看着一点都不雅观,她避了又避的缺陷,此刻正完全暴露在谭初豪的视线中。
童谣猛往回抽脚,却力不从心,只落得一阵钻心的疼痛:“哎呦!”纵然她想忍,也还是不由自主地呻吟出来。
“你别动——”谭初豪喝住童谣,小心地把童谣的脚摆正,想找鞋,一只不见了,一只没有跟,也就只能放弃,“你这伤不明,别乱动、别乱动。”
“我——”童谣悲愤、绝望又无助,“都是你——!”
“现在说也没用了——”谭初豪伸手,“我带你去医院!”
“你走开!”童谣挣扎,力不从心,左脚也痛,还用不上力,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我——我摔死活该!你消失,别让我再看见你......哎呦——”
“你别跟自己过不去啊,你倒在这,可没几个人知道......”谭初豪伸手抓住童谣的胳膊,想扶着她站起来,手下一用力,童谣那边就嚎叫。
“哎呀——我疼啊!”
谭初豪吓的赶紧松手,也开始无助:“我说......你得先去医院啊,这样耗着也不是办法。”
“我自己会去!”童谣挣扎,想站起来,两只脚根本就用不上力,她绝望放弃,想起自己的手机,刚才这一摔,把手机给甩到了下一层的台阶上,碎的七零八落。
童谣忍了许久的泪,吧嗒一声就掉了:“你对我有多大的仇啊你.......”
“让我救还是你在这等,你选吧。”
“选什么?肇事想逃匿啊?你走走试试”童谣不哭,恶狠狠望谭初豪。
“我.......”谭初豪挠头,“不是......不是你也要配合站起来不是?”
“我要能站起来我.......”童谣又掉泪,“我要是能站起来......我还求你......”
谭初豪背过脸又挠头,挠了两下,下定了决心,伸手揽住童谣的腰,硬生生把她从地上拽起来。
“你......你就不能慢点!”童谣吼,却无力挣扎。
谭初豪无所适从,最后一横心,俯身,拽起童谣一只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扛住童谣,语调严肃:“你这脚可能是断了,我跟你说你真的别乱动哈,乱动会造成二次伤害,成了瘸子可别怪我。”
童谣不敢再挣扎,顺从地依附在谭初豪的身上。男女授受不亲,何况还是仇人,可这是特殊时期,失节事小,真的变成了瘸子,一辈子可就完了,手扒着消防门,低声说:“我不想走电梯啊.........”
“你好重啊.......”谭初豪喘气。
“算了,你把我丢下去吧.”童谣抓住栏杆,探头往下看,深不见底。
谭初豪吓一跳,扛起童谣下楼:“疯子。”他嘟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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