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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假意成婚 > 第207章 认安羽彤做干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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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羽彤的脸色变了变,眼底里瞬间氤氲了一层水汽,“家室?你和柠柠不是已经离婚了吗?”

    “她是我唯一的妻子。”郁听白笃定地答。

    “听白,你有没有想过我该怎么办?”

    安羽彤接受不了这样的结果,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道:“你不是答应过我,要迎娶我进门的吗?”

    “羽彤,我亏欠安柠的太多太多了。”

    “这辈子我不可能再做出任何可能伤害到她的事。”

    郁听白对安羽彤的女神滤镜早就碎了。

    之所以还愿意心平气和地对她说话,不过是出于责任和情分。

    “你不愿意伤害安柠,这一点我能理解。但你有没有想过,这些年来你欠我的也不少?”

    “我的心脏病全是因你而起,我这一身的病痛也是拜你所赐。”

    “过去我从来没有说过这些,是不希望你有所负担。”

    “没想到...你居然这么绝情!”

    安羽彤完全沉浸在了幽怨悲恸的氛围中,眼泪就像是不要钱一样,掉个没完没了。

    这要是搁在以前。

    郁听白势必是要心软的。

    所有人都以为他薄情寡幸,实际上他其实很看重信义。

    安羽彤对他有恩,他必定涌泉相报。

    可目睹了安羽彤和小方苟合之后...

    郁听白已经认识到安羽彤对他的感情并不像她表现出来的这样深厚。

    千方百计地想要嫁给他。

    应当是为了名利。

    有了这层认知,郁听白便很难被安羽彤的眼泪打动。

    “抱歉,我给不了你想要的爱。”

    郁听白沉了沉眸,又一次委婉地拒绝了她,“我很希望你能找到一个疼你爱你的男人。你要是不嫌弃的话,我可以认你做干妹妹。”

    “我不要做什么干妹妹,我只要你!”

    安羽彤心下腹诽着郁听白的病情反反复复,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死掉。

    万一他不幸挂了。

    那她这个干妹妹岂不是什么好处都捞不到了?

    只有风风光光地嫁入郁家,她才能得到想要的一切。

    到那时就算郁听白死了,她还能坐拥亿万家产。

    安羽彤对郁听白本来就没有多少感情。

    她看中的从来只有利益。

    “听白,你就心疼心疼我,好不好?”安羽彤双手紧捂着心口,做痛苦状,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

    郁听白彻底犯了难。

    他知道安羽彤心脏不太好,一时间也不敢说出什么过重的话。

    万一刺激到她,后果不堪设想...

    正当病房内气氛胶着不下的时候,陈虢的闯入巧妙地解了郁听白的困境。

    “boss,霍西爵床上欢爱的原视频找到了。不知道被谁传到了网上,十分钟内就冲上了热搜第一。”

    陈虢神叨叨地递上自己的手机,将网络上疯传的视频当着郁听白的面点了开来。

    郁听白对这种视频一点兴趣也没有。

    再三确认和霍西爵欢爱的女人并不是安柠之后,就移开了眼,转而看向一脸惊惧的安羽彤,“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我...”

    安羽彤还以为霍西爵一死,再也没有人得知自己和霍西爵之间的勾当。

    没想到他们的视频居然还有重见天日的一天!

    她死死地盯着视频里和霍西爵在沙发上,地板上,床上,洗手间以及阳台上纠缠不清的自己,大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羽彤,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郁听白并不在乎安羽彤和谁发生过关系,他只是想要弄清楚安羽彤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我和霍西爵清清白白,这段视频一定是经过后期加工的。”

    安羽彤惊慌到了极点,她寻思着霍西爵都死了,只要她一口咬定,谁也不能把脏水泼到她头上。

    郁听白拧了拧眉,旋即又让陈虢将她和小方在病床上苟合的视频播放了出来。

    眼看着安羽彤的呼吸愈发急促,好似随时随地都有可能休克,他才让陈虢按下了播放键。

    “你和小方的事,是不是也应该解释一下?难不成,又是后期加工的视频?”

    郁听白勾了勾唇,温和地给她递了一杯凉白开,“别紧张,我没有兴师问罪的意思。你要是喜欢小方,我可以给你一笔丰厚的嫁妆。”

    “不是的!”

    安羽彤心急如焚,双手紧抓着郁听白的胳膊,想要开口解释,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郁听白渐渐掌握了主动权,待她激动的情绪稍有缓和,冷不丁地补充道:“我听安柠说,你怀了身孕?是霍西爵的还是小方的?”

    “我没有怀孕。”

    “既然没有怀孕,为什么要给安柠发你的验孕单?你是打算离间我和安柠的感情?”

    “我没有。”

    安羽彤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情急之下只好将所有过错都推到了亡故的霍西爵身上。

    这世道,只有死人才不会开口反驳。

    “听白,你真的冤死我了。”

    安羽彤抹了一把眼泪,语音哽咽地道:“我确实和霍西爵发生过关系,但我不是自愿的。从视频里你也应该看得出来,我一直在挣扎,是他逼我的。他以为你爱的人是我,所以才会用暴力手段玷污我。”

    闻言,郁听白又重新点开了霍西爵和安羽彤的视频。

    发觉安羽彤全程都在挣扎,这才信了她的话。

    安羽彤见郁听白的脸色有所缓和,索性再添上一把火。

    她心里清楚,郁听白一点儿也不爱她。

    既然不爱,那就拿他的愧疚凑数,反正效果都差不多。

    这么一想。

    安羽彤又装出一副大无畏的模样,字字泣血,只为将自己说得更无私一些。

    “其实我只要告诉霍西爵,你真正在乎的人是安柠,就可以幸免于难。”

    “但我并没有对他说出实情。我怕一旦说了,他也会用这么暴戾的手段对待柠柠。”

    “为了保住她的清白之身,我承受了太多太多。”

    “之后他又用柠柠的清白威胁我,我没办法只好听他的话勾引小方。”

    “至于跟安柠说我怀了你的孩子一事,也是他让我这么说的。”

    安羽彤说完,整个人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郁听白极力地想要找出她话里行间的漏洞,

    可霍西爵都已经死了。

    他上哪儿去找人对峙去?

    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更加无法判断安羽彤所言是真是假。

    “听白,我一直都将柠柠当成自己的亲妹妹,为她遭了这么多罪,也从来没有心生埋怨过。”

    “我只希望你能在我生命即将枯竭之前,许我一场盛世婚礼。”

    安羽彤话锋一转,轻轻地将脑袋靠在了郁听白胸膛上。

    郁听白有些反感地向边上挪了半寸,依旧板着脸,沉声问道:“门锁的事你怎么解释?昨晚如果不是那道门锁,安柠早就逃出来了的。”

    “昨晚,我为了安柠挨了霍西爵一刀,就晕过去了。”

    “你要是不相信,大可一刀杀了我。”

    “郁听白,你好狠的心!我所有的苦痛都是拜你所赐,你居然不要我了。”

    安羽彤没法解释门锁的事,只能含糊其辞地蒙混过关。

    为防郁听白追问到底。

    她索性两眼一闭,直挺挺地晕死在郁听白怀中。

    “陈虢,去叫医生。”

    郁听白嫌弃地推开了安羽彤。

    见她噗通一声摔在了地上,后又将她扶上了床。

    如果可以选择。

    他宁可早死,也不愿欠下安羽彤一条命。

    郁听白烦躁地抽出两张湿纸巾,细致地擦拭着安羽彤触碰过的地方。

    安柠对香水味很是敏感。

    要是被她发现自己身上有香水味,到时候绝对交不了差。

    “我这就去。”

    陈虢看着病弱西子胜三分的安羽彤,无语地翻了个大白眼。

    明明是个又当又立的婊子。

    爱装又爱演。

    还总是妄想着成为郁家少奶奶,真是烦死个人。

    临出门前。

    陈虢为了提醒郁听白,让他千万不要忘却安羽彤和小方在床上的骚浪劲儿,特地提了一句,“郁董,小方引咎辞职了。这个月的工资他也没敢要,直接卷铺盖回老家了。”

    “嗯。”

    郁听白心不在焉地应着。

    等安羽彤的主治医生赶到,便行色匆匆地赶回去照顾安柠。

    他刚进门。

    就见安柠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忿忿然地瞪着他,“你去哪儿了?”

    “去办了一些私事。”

    “你又去找安羽彤了,对吗?”

    “嗯。”

    郁听白没有刻意瞒她,一五一十地道:“我去问她视频的事,她说她被霍西爵威胁了。”

    “所以,你信了?”

    安柠心里多少有点儿不舒服。

    安羽彤不管做什么,郁听白都能原谅她。

    “老婆,总提外人做什么?”

    郁听白的求生欲突然上线,捧着安柠略带愠怒的小脸一阵夸,“老婆,你好美。”

    “没个正经。”

    “怎么就不正经了?要不是医院人多,我现在就想上了你。”

    “......”

    安柠被郁听白一句话闹得面红耳赤。

    这会子已经顾不上吃醋,羞答答地往被子里钻,“郁先生,你怎么总是这样野蛮?”

    “你不喜欢?”

    郁听白见她挂完点滴,甚至不愿意在医院多浪费上一分钟的时间,抱起她径自回了滨江别墅。

    大概是因为药效的作用。

    安柠一上车就靠在郁听白的肩膀上昏昏沉沉睡去。

    他的怀抱一如既往的温暖。

    可她睡得却不怎么安稳。

    睡梦中,安柠一直被梦魇所困。

    一会儿身处悬崖边沿,再退一步就将万劫不复。

    一会儿她又莫名其妙地站立在了高塔顶端。

    向下看去。

    脚边是片片的浮云,忙忙不见底。

    安柠不由得有些心惊。

    她下意识地闭上双眼,场景又切换到了满眼绿意的丛林中。

    抬脚向前迈进几步。

    前方不远处便出现了无数双森绿的眼睛。

    “啊!”

    梦中的安柠吓得失声尖叫,扭过头拼命地往反方向奔跑。

    可没跑几步。

    身后的恶狼就幻化成了郁听白的模样。

    他很快就追上了她的步伐。

    不顾她的求饶,猛地将她摁在了地上。

    紧接着。

    密林中就传来了阵阵裂帛声以及安柠痛苦的嘤咛声。

    “不要...放过我...”

    “求你,求你了!我好痛好痛...”

    安柠哀声求着他,他却置若罔闻。

    一味地虐待着她。

    直到将她折磨致死...

    “啊!”

    安柠猛地从梦魇中惊醒。

    脑海中满满的全是她倒在血泊中死不瞑目的画面以及梦里郁听白那双幽绿色的双眼。

    “做噩梦了?”

    郁听白轻轻地擦拭去安柠额上的冷汗,淡淡地问道:“梦见什么了?这一路上光听着你喊不要和好痛了。”

    “真的好痛。”

    安柠惊魂未定地捂着起伏不定的胸口,低声喃喃,“这个梦太真实了,我好像真能感受到那张撕心裂肺的疼痛。”

    “撕心裂肺?”

    郁听白勾了勾唇,轻笑道:“有那么夸张吗?跟我说说,你梦里的我都是怎么对待你的,嗯?”

    “啊...你怎么知道我做的什么梦?”安柠又羞又臊,连忙将他推到一旁。

    “你说了一路的梦话,并不难猜。”

    “......”

    安柠没想到第一次做春梦,居然被他逮个正着。

    再者就是。

    这么恐怖的春梦她根本体会不到丝毫的乐趣。

    一想起来就觉得害怕。

    更让她费解的是,她的身体好像真的被蹂躏过一样,酸痛乏力,哪哪都不舒服。

    “都怪你!一定是你之前总是强迫我,我都给吓出心理阴影了。”

    安柠无精打采地靠在郁听白怀里,总感觉自己紧紧绷着的神经并未因为霍西爵的死亡而有丝毫的缓解。

    不仅没有缓解。

    情况好像变得越来越严重。

    现实中的郁听白对她其实还挺温柔的。

    可经过方才的那场梦境。

    她竟开始不受控制地想要和他划清界限。

    安柠越想越觉得恐怖。

    她能感觉到自己现在的症状根本不像是创伤后应激反应,反倒是有点儿被害妄想症的苗头。

    “我忏悔,我道歉...你放心大胆地睡,往后我再也不会做出那样禽兽不如的事。”

    郁听白做梦都没有想到,有朝一日自己居然卑微到为了安柠一个荒诞的梦境而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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