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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假意成婚 > 第272章 我老婆浑身上下都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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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瞬间绷直了脊背,错愕地侧转过头。

    他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口鼻已经被一块浸满了乙醚的绢布所覆。

    仅分秒之间。

    他便翻着白眼,“砰”的一声重摔在地,晕死了过去。

    男人晕死后。

    单膝跪地的郁听白这才看清站定在男人身后,身穿雨衣面容冷肃的安柠。

    “你来这里做什么?”

    “盗图。”

    “不是跟你说了这里很危险?”郁听白缓缓地站起身,单掌捂着受伤的肩膀。

    “我要是来晚一步,你怕是要被打成筛子了吧。”

    安柠扫了眼他身上染血的雨衣,旋即又细致地检查着他的血迹是否喷溅到周遭的墙壁或是地面上。

    好在他和她一样事先做好了充足的准备,穿了雨衣,还带上了一次性的手套。

    所以就算受了枪伤。

    有了雨衣的阻挡,血渍也不会飞溅得到处都是。

    再就是一次性手套的阻挡,使得他在夺枪时也没有在枪身上留下指纹。

    安柠再三确认现场不存在丝毫可以证明偷盗者身份的物证后,这才主动地凑到郁听白跟前,压低了声道:“别逞能了,我背你?”

    “笑话...要背也是我背你。”

    郁听白顺势将她揽入怀中,沉声道:“闭眼。”

    “做什么?”

    “这个人必须处理掉。”

    说话间,郁听白已经捡起了地上的枪支,并迅速地将枪口对准了男人的脑袋。

    安柠攥紧了拳头,她觉得自己的心已经足够狠了。

    但遇上这种情况,还是会不自觉地心悸。

    她拼命地宽慰着自己躺倒在脚边的这个男人和唐非凡是一丘之貉,坏事做绝,死是他罪有应得。

    可...

    法治社会里能够判定个人罪行的只有法律。

    她不希望她和郁听白的双手染满鲜血。

    但要是不这么做,完蛋的就该是他们。

    “小白,别再开枪了。很多人都听到了枪声,但还不能锁定具体的位置。”

    “这人留给我,你们快走。”

    “还有,别相信任何监控录像拍到你们的鬼话。整个监控室都被我搞短路了,明天天亮之前根本不可能恢复。”

    郁听白正打算开枪结束晕死在地上的男人罪恶的一生,杜梓腾及时拦住了他。

    “多谢。”

    看着飞奔而来的杜梓腾,郁听白顿觉如释重负。

    当着安柠的面开枪,他其实是顶着不小的精神压力的。

    他怕她被他彻底吓坏,愈发排斥他。

    所幸杜梓腾及时赶到,解了他此刻进退维谷的僵局。

    “走吧。”

    郁听白交了枪,提着的那口气儿仿佛也松了大半。

    安柠重重地点了点头,再不敢迟疑,小心地搀扶着郁听白,以最快的速度将他带回了自己的房间。

    在替他做了简单的止血后。

    她倏然凝重地看着他,沉声说道:“弹头还在肉里,必须取出来。可是短时间内,我没法拿到麻醉剂。”

    “要什么麻醉剂?直接取。”

    “你忍着点。”

    安柠看上去似乎比郁听白还要紧张。

    她就算是还没有消气,心底里还是挂念着他的。

    “别紧张,多大点事?”

    郁听白显得很放松,一直在缓声安慰着她。

    事实上。

    他并不是很关心自己的伤势,也不在乎会不会留疤。

    他只想知道,经过这事儿他和安柠之间的嫌隙能不能被彻底填满。

    “安柠,之前的事是我对不起你。”

    “做什么?苦肉计?”

    安柠拼命地控制着总是忍不住发抖的手。

    不知道是因为长时间盯着伤口眼睛有些发酸,还是因为心疼他。

    顺利取出弹头的那一刻,她甚至觉得鼻尖也是酸酸的。

    “你别以为苦肉计对我有用,一码归一码...”

    将弹头放到容器里的那一刻,安柠紧绷着的神经这才松懈了下来。

    她还想着严词警告他往后再也不准用苦肉计。

    他竟已经昏死了过去。

    安柠看着躺在床上满头是汗全程一声不吭的郁听白,心里别提多难受。

    不过她还是很快地处理好他的伤口。

    由于之前对外宣称有性病,林楚楚给她开了一大堆药物。

    这些药物之中有好几盒抗生素。

    安柠对西医不是很精通,只知道一些基本的医理常识。

    好在药物说明书将每种药的功效和用途地写得很清楚,勉强还能挑出两种抗菌消炎用的抗生素。

    给郁听白喂了药,又清理了衣物上的血渍后。

    安柠已然精疲力尽。

    刚在床边靠了小片刻。

    又听闻廊道尽头处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她深知唐非凡生性多疑,一旦发现布防图被盗,极有可能怀疑到郁听白头上。

    为防他破门突击检查。

    安柠忙爬上床,毫不迟疑地脱掉了身上的衣服,跨坐到了郁听白的身上。

    几十秒后。

    廊道上的脚步声戛然而止,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

    安柠心里很清楚,唐非凡这会子肯定凑在门上反装的猫眼窥伺着屋里的光景。

    尽管只是露了后背。

    但这种被窥伺的感觉还是让她倍感挣扎。

    而让她倍感惶恐的是,她根本没法预知唐非凡的下一步动作。

    如若他疑心病重到不肯相信自己的眼睛,执意冲进来查看一二。

    那她和郁听白都得玩完。

    房门外。

    唐非凡正如安柠猜测的那样,眯着眼眸透过反装的猫眼窥伺着床上正乐此不疲地交流着感情的两人。

    他鹰隼般犀锐的眼睛定定地注视着安柠布满红疹的后背。

    一开始,他确实有几分怀疑今晚偷盗布防图的人是郁听白。

    看到这样的场景后。

    他便彻底打消了疑虑,反倒开始好奇郁听白为什么会对一个患有性病的女人情有独钟?

    不是有洁癖?

    难道看着她满是红疹的身体不觉得恶心?

    再就是,即便做好了防护措施,也不能保证百分百不被传染吧?

    唐非凡越想越觉困惑。

    只是他也不好意思大咧咧开口问郁听白这事儿。

    萝卜青菜,各有所爱。

    看了好一会儿。

    他依旧没有看出什么端倪,只摇了摇头阔步走开。

    听闻由近及远的脚步声。

    安柠便知自己和郁听白躲过了一劫。

    她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正想从他身上下来。

    却发现他已经睁开了眼睛。

    “啊!”

    她吓得差点儿失声尖叫,好在反应挺快及时捂住了自己的口鼻。

    郁听白从来没有想到自己还会有这么幸福的一刻,下意识地摁住了她纤细的腰身,不让她从身上下去,“想不到你还有这么热情的一面。”

    “你放手。”

    “想要直说,何必趁我昏迷的时候偷偷摸摸的?我只是伤了肩膀,其他地方没毛病。”

    “我不是,我没有。”

    安柠连声解释道:“门外好像有人监视着我们,我怕他们发现端倪,这才制造了一场假象。”

    “我老婆又聪慧又好看,哪哪都好看,全世界属你最好看。”

    “好看个头!我都要被吓死了。”

    安柠嗔怪地瞪了他一眼,见他实在是虚弱得起不了床,这才不再和他拌嘴。

    她伸出手探着郁听白前额的温度,发现他烧得厉害,不由得拧紧了眉头,“按今晚这种形势来看,是拿不到退烧药了。”

    “我没事,睡一觉就好。”

    “机关布防图我大致已经记熟了,你今晚的任务就是将布防图里的所有细节背下来。”

    “这样一来,我们就算是走散了,又或者布防图被毁了,都不至于太被动。”

    郁听白郑重其事地说道。

    “我也记熟了。”

    安柠淡淡地应了一声,她的记性其实不比郁听白差。

    也许是天赋异禀,又或许是后期在学习中自己掌握的记忆规律。

    除了记路不太行。

    她记其他东西,一直都挺快的。

    不过这又涉及到了一个问题。

    那就是机关布防图她记得虽快,但要是真将其转化成立体空间,行动能力又会大大受限。

    “我还真是小看你了。”

    郁听白陡然发现自家软萌可爱的小娇妻似乎一点儿也不傻。

    这样的脑力如果上《最强大脑》,估计能够站到最后一期了。

    可是为什么她总是给他一种不太聪明的印象?

    是胸太大了?

    还是长得太好看,以致于所有人都将她当成了花瓶?

    想到她的胸,郁听白注定彻夜难眠。

    她居然趁他昏迷的时候爬上他的身体。

    而且是在没穿衣服的情况下。

    那娇媚性感的模样实在惑人,光是想想他就觉得血脉偾张。

    安柠看着脸色红得如同煮熟的虾,连耳根子都红透了的郁听白,彻底慌了神,“脸怎么红成这样?是不是烧得太厉害了?”

    “我没事。”

    “不行的,要是一直烧下去很可能会变成傻子的。”

    安柠焦灼地翻找着那袋子治疗性病的药,翻了好几遍,也没有找到可以用来治疗发烧的药物。

    无计可施之下,只好采取了最为原始的物理降温。

    她匆匆地打了一盆凉水。

    熟稔地将毛巾浸泡在凉水中,折叠好后置于郁听白的颈动脉,“你一定撑住,最好快点退烧。”

    “安柠...有没有一种可能脸红单单是因为亢奋,而不是发烧导致的?”

    郁听白不好意思将话说得太明白。

    她看起来太正经了,稍微带点颜色的话语就好像会亵渎了她一样。

    他不想破坏两人间的和谐氛围,又不想让她为他担心。

    “亢奋?偷盗布防图太兴奋了?”

    “算是吧。”

    郁听白怕自己一不小心聊爆了,赶紧转移了话题,“你手上的刀疤怎么回事?看起来像新伤。”

    大部分时间,安柠的手腕处都会绑着一条皮筋儿。

    也正是因为皮筋儿的遮掩,郁听白一直都没有注意到她手腕上的刀疤。

    “这道伤疤,是在游轮时取血留下的。”

    “已经淡了一些,再过一段时日应该就看不出来了。”

    安柠向来不是居功自傲的人。

    但只要郁听白问起,她都会如实告诉他。

    不然到时候要是突然冒出了甲乙丙丁冒充他的救命恩人,她可真是有嘴都说不清了。

    尤其是在郁听白失去过往记忆的情况下。

    安柠处理起这方面的问题显得更加谨慎。

    记忆的缺失会给郁听白的生活带来很多的不确定性,同时也会一点一点分解他原本牢不可破的安全感。

    这种情况下。

    他很可能敏感到草木皆兵的程度。

    她能做的,就是尽可能地减少误会的发生。

    在两者之间没有多少误会的情况下,他对她的信任度会一直维持在较高的水平。

    一旦发生了较大的误会。

    由于没有坚实的感情基础,情况就会变得复杂棘手。

    “让我仔细看看你的手。”

    郁听白没想到她手上的疤居然是因他而起。

    得知她两度相救还留下了一条刀疤。

    而自己却只会做那些伤害她的事,他顿觉愧疚难当。

    “没什么好看的。”

    安柠还是挺介意将疤痕暴露在他面前的。

    她不想让他看到自己不够完美的一面。

    “就看一眼。”

    “不要。你给我安分点,今晚要是没退烧,明早指不准要变成二愣子的。”

    安柠坚决地摇了摇头,郁听白的尿性她太了解了。

    嘴上说着不嫌弃。

    转身的功夫就可能又是另一副说辞。

    叩叩叩——

    俩人拉扯间,门外突然又响起了一阵极轻的叩门声。

    安柠立马反应了过来,小跑着去开了门。

    见杜梓腾和林楚楚两人结伴而来,她显得有些惊讶,“你们一道儿的?”

    “说来话长。”

    杜梓腾将一包退烧药递给了安柠,“我估摸着他今晚要发烧,就给你们送了点退烧药过来,以备不时之需。”

    “多谢。”

    安柠快速地撕掉了退烧药的外包装,取出里头的药丸后,又将盒子原封不动地递给了杜梓腾,“唐非凡疑心病很重,我怕他丧心病狂到每天让人检查纸篓。这些不该出现在我房间里的东西,还是避免一下比较好。”

    “你说得对。”

    杜梓腾重重的点了点头,“看来还是我疏忽了。”

    说话间。

    安柠又将郁听白带血的破洞上衣以及破洞雨衣交到了林楚楚手中,“楚楚姐,麻烦你了。”

    林楚楚麻溜地将雨衣等塞入了随身携带的帆布包中,“放心吧,他情况怎么样了?”

    “伤口在肩膀,没伤到要害,休息一晚上应该就没有大碍了。”

    “万幸。”

    林楚楚点了点头,旋即又正了脸色,压低了声道:“今晚的事king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他会追究到底。柠柠,弹头没扔吧?”

    “没扔。”

    安柠瞬间明白了林楚楚的意思,显得十分纠结,“楚楚姐,你的意思是找一个替死鬼?”

    “对。”

    “可...”

    安柠欲言又止,她知道现在不是优柔寡断的时候。

    可别人的命也是命。

    她没法做到将无辜鲜活的生命推向万劫不复的火坑。

    “柠柠,你放心吧。我找的那位男工患有很严重的疾病,杜医生说他熬不过这个星期。”

    “而且,他是自愿的。”

    “他只希望你们如果能够逃出去,可以给他老婆带句话,让她不要再等他。”

    林楚楚看穿了安柠的心思,缓声开解着她:“不要有心理压力,这一切的罪恶之源是king,不是你也不是郁先生。这张纸条上的地址就是男工原先的家庭住址。如果你们能逃出去,务必走上这一遭,也算是了却他最后一个心愿。”

    “我们一定可以逃出去的。”

    安柠心软,想到男工家中浑然不知情的媳妇儿,瞬间热泪盈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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