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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在彭城的时候是她亲自为他治的，三年前她以为毒素已清，没想到这毒还有残留，但按照正常情况来说，并不会轻易毒发，对日常生活也不会造成影响，更不会像太医说的，因为情绪激动导致复发。
撞进那双漆如点墨的眸，对视良久，见人没有要解释的意思，谢沅淡淡别过视线，“罢了，你不愿说便不说吧。”
听着这话，卫衍眼眉间划过无奈，但到底没开口。
谢沅也不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侧过身子去打开食盒，将瘦肉粥端出来，拿勺搅了搅，递过去，“你现在不适合吃油腻的，吃一些粥吧。”
卫衍缓缓垂眸，目光落在热气腾腾的粥，剑眉微蹙，没伸手。
“嗯？”迟迟没等到人伸手，谢沅眉梢微挑，“不饿？”
男人斜斜的靠在床背上，容色有些苍白却难掩矜贵，只见人菱唇微抿，“你做的吗？”
谢沅低头看了眼那粥，又抬头，“是我身边的贴身女使早起备下的，怎么了？”
“闻着不合本王胃口。”
卫衍淡声说着，抬手抵住唇轻咳了几声，又补了一句，“本王现在不饿，你放下吧。”
“哦。”谢沅自顾自喝了口粥，睨了开始作的男人，她一大早爬起来过来探望没得个好不说，还嫌弃来嫌弃去，不吃拉倒。
清晨的暖阳透过窗棂落进来，洒在少女脸上，如沐浴在金光里。
见人有些气鼓鼓的，卫衍心底好笑，视线不经意间掠过那沾了粥渍的粉唇，喉结微滚了滚，又见一碗粥即将见底，伸出手将那碗端过来，语调无奈，“你到底是来给我送早饭的还是自己吃的？”
“有些人不吃就算了，浪费食物是可耻的。”碗被端走，谢沅没得喝了，拿帕子拭了拭嘴，又去翻食盒里的其他东西，“看来我这女使做的应该都不合王爷的心意，那不如我都吃了吧。”
卫衍：“......”
你这是看望病患的态度？
他伸出另一只空着的手，拽住弯身的人儿，“我吃。”
虽然不是她亲自做的，但她这么一大早的过来也算是一番心意了。
谢沅应声坐直身子，把小汤包端出来，做了个请的姿势。
“......”卫衍顺着视线看了眼，拿起玉著夹起一个，就着粥一并吃了。
谢沅坐在一旁，目光落在男人身上。
男人吃东西很斯文，带着与生俱来的矜贵。
约莫半刻钟后，她整理好食盒，站起身来，“太医给你开的药方我在齐羽那边看过了，没有什么大问题，你安心养着吧。”
卫衍略颔首，眼角眉梢带出些许愉悦。
外间，送走谢沅后，齐羽回到屋子，将门关好，行至床榻前，偷眼瞧了眼自家心情明显变好的王爷，又低下头去，拱手道，“如王爷所料，莫文州那边果然有些不对劲。”
“具体说说。”
男人眉间笑意尽散，嗓音低冷。
“昨日听到您吐血之后，莫文州身为外来之人，却悄悄跟在陛下和大娘娘身后来了归月殿，应是想要查看王爷您的病情是真还是假，之后属下一直盯着他，就见昨晚深夜之时，有一只信鸽从莫文州的住处飞出，怕打草惊蛇，所以属下并未把那只信鸽拦截下来。”
齐羽将得来的消息尽数禀告，眼神严肃。
莫文州作为北国第一名将，却行如此鬼祟之事，到底意欲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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