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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晴走向老先生:“夫子,您可愿意与我一起断个案子?”
“如何断案?”老先生一脸疑惑。国华和国利是近年来他教过天赋最好的学生,真把他们赶走,他还真有些不舍,只是若真的是个盗贼,那也不配为读书人。
“您只需做个见证即可!”
若晴将口袋里的黄豆拿出来,“现在是午时一刻,这个东西叫断案豆,是从异域传来的,我将给每个人发一粒。”
“大家只需要拿着这黄豆回去泡到水中,过四个时辰,如果真是盗贼,这豆子就会发芽!若不是盗贼,则还是保持原样!”若晴笃定的说着。
大家拿到从未见过的黄豆,想着异域的确有很多不为人知的事情,于是坚信不已。
“为了不让真的盗贼偷取大家的断案豆,大家务必保管好自己的豆子,不要给别人看,也不要与人交流。”若晴说完,老先生便让大家各自去找东西泡豆子去了。
国华和国利两个人捧着豆子,如若珍宝,心里暗暗祈求这断案豆能还二人清白。
若晴寻思着这几个时辰,自己也无事可干。于是带着季明知去草药房里寻个中医给他看腰疼的老毛病。
若晴一路上走走逛逛,给家人和小虎都添置了不少东西。看着时辰快到了,便赶紧回到书院。
蔡渔夫不知道从何得知,若晴的兄长在书院里受了欺负。将鱼铺子扔给下人便在门口等候若晴回来。
“若晴小姐,可有需要我帮忙的?”蔡渔夫突然的热情,让若晴有些不适应。
“又拿你姐夫吓唬人?”若晴忍不住揶揄道。
“这……”蔡渔夫被怼的不好意思的挠了一下头。“也不失是一个办法,抓贼本就可以报官!”
“有道理!但我已经略施小计,若是不成,再报官吧!”若晴知道蔡渔夫是好心,所以也没有再调侃下去。
老夫子早已经在书院门口等着了,见到若晴,忙派小童子指引着若晴等人进了学堂会事厅。
若晴在会事厅才坐下,便看到一群书生愁眉苦脸的进来。尤其自己的两个兄长,眉头可以夹死一只苍蝇。只有一人眉目中稍显轻松。若晴盯着他看一下,有猫腻。
等到夫子点赞人数,若晴说道:“现在麻烦大家将手打开,让我看一下你们的断案豆有没有发芽。”
若晴一个一个认真的看过去,直到走到一个人的面前停了下来。所有人的豆子都发芽了,只有他的如刚发下去一般。
若晴一把抓住这人的袖子:“说,你为何要陷害我的兄长?”
“你胡说?我没有?你瞧,我的断案豆完整如初,没有发一点芽!”那男子慌忙将豆子举起来,生怕别人看不到一样。
“没错,就是因为你这一点不变,我才能断定你是那毛手小贼!”若晴盯着他不放。
“大家可以相互看一下,每个人的豆子都已经发芽,只有他的豆子纹丝不动,这是为什么呢?”若晴问道。
“因为心虚!”蔡渔夫配合着。
“没错,方才我说了,只有贼人的豆子会发芽。那小偷自然害怕,所以索性不泡水,让豆子保持原样!以此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大家毕竟都是读书人,听完若晴的解释,早就已经相信了。于是都齐齐的盯着志文看去。
老夫子痛苦的问了一句:“志文,你如何解释?”
“我!”志文的表情从震惊变为憎恨的说:“我原本是夫子您最得意的门生,可自从国华国利二人的到来,让我每次考核都屈居第三,我不服!”好一个既生瑜何生亮!
“你们未来会有更多的对手,科举之旅又岂是我这一个小小的书院?你……哎……好自为之。”夫子难掩痛苦,惜才之色溢于言表。
“你是如何做到栽赃他们,又引起大家对他们的怨愤的呢?”若晴显然不打算放过他。
“无话可说!”志文说道。
“你知道国华国利二人家境贫穷,每日都在吃食上省钱,便引导大家往他们见利忘义上想。自己先假装丢了东西,再去将别人的东西藏了起来。再大家怨愤顶峰的时候,假装从他们的柜子里翻出证据!”
“我说的可对?”若晴目不斜视的盯着志文的眼睛,一副洞察一切的模样。
“要打要罚随你们!说那么多做什么?”志文有些破罐子破摔。
“蔡渔夫,那我们报官吧!”若晴知道,一旦报官,学子身上就有了污点,以后再想走科举这条路就难了!就跟现代得政审一样。
“不!我错了,夫子,不要送我见官!”志文听到报官,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一下子害怕起来。
夫子看着志文,又看向若晴。“这位姑娘,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不如放人一条活路?”夫子到底是舍不得这个从小跟着自己长大的孩子。
志文有今天的过错,他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因为国华国利才来书院,有些内容颇为生疏,他便多花了些日子在这两人身上。对志文之前的心事重重没有多加疏导。
“好!只是我也有两个条件。一是在书院所有师生面前做个检讨!二是必须亲自向我兄长道歉!”若晴当班主任的那几年这些子事情见多了,哪有偷个东西就开除的道理。
“这……”一向自视清高,眼睛长在额头上的志文顿时觉得自己下不来台,有些愤恨的盯着若晴。
若晴觉得可笑,给了机会还不打算珍惜的人,还真的有。“怎么?不愿意?”
志文看向平日里玩的要好的伙伴,大家看到他的眼神都低下了头。连夫子也假装没有看到他的求救。
他只好安慰自己:大丈夫能屈能伸!“好,我答应你!”等他高中之时,一定是讨回这羞辱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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