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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我没喝多!我就是想抱抱你而已,昨日我已派人去书院交了束?,阿蕴明日就可去书院,他先入丁班就读,等考取童生后,再行分往丙班。”
凌瑜心软的一塌糊涂,她家书生又做了她心中想的事:“阿瑾,谢谢你。”
顾轩却曲起手指在凌瑜额间一敲:“瑜儿,又说傻话!以后不许你说谢!”
凌瑜望着顾轩,她拿不准这眼神迷醉的人到底喝没喝多,又听得顾轩喃喃道:“难得岳母体贴,把一文和奶娘带了过去,瑜儿,你今晚就让为夫好好看看,好不好?”
凌瑜心下一顿,她一直锻炼,之前松软的肚皮算是有了马甲线,她有些自私,两月前她停了母乳喂养,她不想自己坚挺的胸脯早早就变成软面团子:“那你先松手,洗漱完再说。”
“好。”凌瑜一转身,顾轩便勾起唇角。
妆奁台前,凌瑜散下齐腰长发,在顾轩眼里,那??窒秆??或?欢?允欠缜椤
凌瑜侧过身,她知道那道炽热的目光:“阿瑾,你会抚琴,要不我跳曲舞给你看?”
“好!”顾轩当即取来琴摆上。
琴声响起,凌瑜的身子灵动如蛇,她似乎是回到了曾经,脚下莲步轻移,袅娜腰肢温更柔,她最爱模仿的是西游记里黑狐精媚唐僧的那段舞,最爱的剑舞也是西游记里白龙马刺黄袍怪那段。
曲毕,凌瑜香汗淋漓,顾轩的眼中只剩惊艳,他知贺氏不是一般妇人,却不知她竟把他家丫头教得这般有才情,她就像团火焰让他着迷。
“瑜儿。”顾轩缓缓走到跟前,眼神更加炽热,凌瑜觉得她若是吃食,他早把她吞入了腹中,她想要躲,最终没逃开她家书生的魔爪。
次日,凌瑜正准备去接孩子,门房通报顾书带着丫鬟来了府上,凌瑜好奇得很,顾书明知不被待见,又上了县令府来。
正堂里,顾书恭敬地给凌瑜见礼:“见过二嫂,书儿今日前来,多有打扰。”
凌瑜淡淡道:“礼就免了,坐吧,翠红上茶,常说无事不登三宝殿,书儿上门有何事?”
顾书浅笑道:“倒也没重要的事,过去书儿年纪小,不懂事,对二嫂多有冒犯,今日专程来赔礼的,还请二嫂原谅,碧水,快呈上来。”
身后的丫鬟把精致的木匣子呈到凌瑜面前,凌瑜示意纸鸢接过,她笑着道:“既然你诚心道歉,那这礼我就收下,过去的事就算了,我这有事得出门一趟,就不多留了。”
旁边的丫鬟忙给顾书使着眼色,顾书笑道:“二嫂,您就不打开匣子看看?”
凌瑜心中想笑,当我傻,万一下毒咋整:“不急,等你二哥回来看,给他一个惊喜。”
顾书不自然地道:“哦,二嫂说的是,等二哥回来看。”
凌瑜已看出端倪,她再次出声赶人:“书儿,今日就请回吧,我就不留你了,我有要事出门。”
顾书连忙跪下道:“二嫂,书儿今日来,是有事想求二嫂您的。”
凌瑜心中冷哼,这总算露尾巴了,顾书看着丫鬟几人,欲言又止的模样,凌瑜抬手:“纸鸢,你们先退出去!”
“是,夫人。”纸鸢和翠红两人一礼,便退出堂屋,碧水却没有要走的意思。
“你也出去。”凌瑜对着碧水道,顾书对她点头示意,碧水才退出屋去。
“二嫂,书儿嫁去王家才知晓王家族人众多,咱们三房在府中是说不上话,生意也插不上手,成日里看着大房二房的脸色,书儿想着求二嫂帮衬一把,给二哥说说,能不能把售盐凭由拿给廷杰,让咱们三房在族里好歹能说上句话。”
凌瑜无语,前段时日她才和她家书生提起过官盐的事:“顾书,你是不是受谁的挑唆了?这盐是关乎民生的事,岂能说给就给?你回去吧,此事没得谈!”
顾书流下泪来,可怜兮兮地道:“二嫂,既然这售盐不能给,那书儿再求你给二哥说说,就把每年的蚕桑份额分两成给咱们家,成不成?书儿一定记得二嫂的大恩的,咱们三房也定会好好谢您和二哥的。”
凌瑜算是明白了些,这顾书是受了高人指点,说要树上的李子,实际上想要旁边树上的桃子,她揉着眉心道:“书儿,你是知道你二嫂的,实际上就是个泥腿子出身,这蚕桑什么份额的事还真不知,也应不了你什么,这事儿你该跟你二哥说去。”
“二嫂,您知不知晓不重要,您只要给二哥说多给咱家两成,他就知道,您说的话,二哥定会听的,求求二嫂,书儿给你磕头了。”说完,顾书当真磕起头,还磕出了响声来。
凌瑜拉起顾书:“你先回去,这事儿我只能给问问,先说,我没应下你!”
顾书起身擦着泪:“谢二嫂,只要您说了就肯定能成,除非二嫂不说。”
凌瑜冷笑,她应该是个人间清醒,这言论可绑不住她:“翠红,送客。”
顾书福身一礼:“再次谢过二嫂,书儿就告辞了。”
凌瑜也迈出正堂,抬眼偷瞄的碧水正好对上她的视线,吓得碧水忙扶着顾书往外走,纸鸢剜了眼碧水:“夫人,那丫鬟一看就不是好的,眼角带着狐媚子劲儿,一点儿规矩都不懂!”
“嗯,咱们接一文去。”凌瑜点着头,她晚上问问她家书生,这给蚕桑是怎么个道道儿。
凌宅和养颜坊中间就隔了两户人家,凌瑜在宅子正门前下了马车,几个丫鬟小厮跟在她身后,石秋又赶着马车去了侧门,侧门才能直接进院。
孩子看见凌瑜就急切伸出双手要抱抱,嘴里咿咿呀呀的,这越长越好看的团子,凌瑜也想念得很,昨夜醒来时,她习惯性地摸了下身旁,惊慌之后才想起,孩子跟着她娘来了这边。
贺氏看着一文眼泪汪汪地样儿,心疼地道:“哎哟,你总算过来了,你可是不知,昨晚一文啊,只让我和他奶娘抱着,哭着在屋里寻你。”
王晴有些不好意思地道:“都是我不好,把一文带过来,昨晚他哭得我这心都要碎了,就是辛苦了娘和余氏。”
七个来月的顾星辰似乎知道大家说着他,泪水在眼里打转,他看了看几人,便趴在凌瑜的怀里轻声抽泣,凌瑜在他脸上亲了口,轻轻拍着他哄道:“一文不哭,乖,娘来接你了。”
奶娘余氏道:“夫人,一文恐怕是想睡觉了,昨儿晚上没怎么睡,今儿白天也不睡,一直在等着夫人您呢。”
几人说的凌瑜心都要碎了,她没拍几下,怀里的人就睡着了,只是还抽着长气。
贺氏笑呵呵地道:“哎哟,你们看,一文还真是个人精,在他娘怀里这么快就睡着了。”
凌瑜看了看睡着的孩子,母爱大概是天性,心底柔软,她抬头道:“对了,阿奶,阿蕴可是去学堂了?”
贺氏笑道:“阿蕴啊,今早阿轩派的人来送他去了书院,阿轩真的是入老婆子的心坎儿,等一文再大些,你就再给阿轩生个小子出来。”
王晴脸上也带着笑,几人都看了过来,这又催生了,凌瑜觉得好恐怖,她忙道:“纸鸢,去叫春柳和翠紫,还有陈保进来。”
“是,夫人。”纸鸢领命去了堂外。
三人进屋跪下给几人见礼,凌瑜掏出几人的身契:“阿奶,这是他们三人的身契,他们都是学过几下拳脚的,也都是吃过苦的人,以后就留在这边。”
贺氏接过身契,缓缓道:“春柳跟着我吧,翠紫跟着丫头娘,陈保当护院,你们都快起来,老婆子不是哪里的恶人,只要不犯错,老婆子定不会薄待你们的,丫头娘,你去给他们安排住处。”
“谢过老夫人,夫人。”三人磕了头,才站起身来。
王晴应下,带着三人去了东院,她在豆腐坊做过生意,也算见过些世面,又在贺氏的调教下,走路行事有了几分仪态,虽比不得大户家的,却是比一般村妇强出不少。
凌瑜端起茶盏喝了几口水:“阿奶,我那铺子上会拿出一成盈利供阿蕴念书,您不用担心,之前陪嫁的那间小铺面,人家做小营生的刚好给退了回来,我想租给三表哥,让他做个小营生,去年坐月子时,姨母送了两只鸡来,还有二十几个鸡蛋,我是记着的,姨母家不像那吸血的蜱虱子,我自然愿意拉她家一把。”
“阿奶知道你最是个记恩的,那要做个什么小营生?”
“他就做面条好了,那铺面宽不到两丈,后门外有块被两家院墙夹着的空地,我派人砌了堵墙,就成了个小院,刚好能放下个石碾,一边能晒面条,这个面条机到时候找阿蕴,反正大表哥是个木匠。”
贺氏有些担心:“那万一这个营生他们做不成呢?”
“县城里那么多食肆铺子,面条都是现擀,他做出干面条来卖,又或者别人带麦子来给工钱换,这么好的路子还做不成,那我就没帮的必要了。”
凌瑜又掏出把钥匙:“我就把铺子钥匙放阿奶这里,您跟娘说声,让她去跟姨母家说,我就回府了。”
贺氏接过钥匙回道:“那成!你快回去,阿轩应该快下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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