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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气头上，我哪敢说什么？”厉川?眼神里尽是宠溺，只是宁星沉看不到。
“谁生气了？我才没生气！”宁星沉这话颇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
厉川?也只能顺着宁星沉的话来：“好好好，没有没有，你没有生气。”
然后两人就都没有说话了，很快，就来到厉川?的车旁边，林卓在车上见他们来了却迟迟没有上车，他看了眼厉川?，便懂了厉川?的意思。
林卓下车后，很恭敬地和宁星沉打了个照顾，宁星沉也礼貌回应了一下。
原本就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厉川?瞪了眼林卓，那样子就像是林卓要把宁星沉抢走似的。
“看什么？还不上车？”
宁星沉先上了车，却见厉川?还在和林卓眼神交流。
“来了。”厉川?应了一声便上车了。
林卓只觉得后背发凉，心想着以后没事还是不要和宁星沉有什么交流比较好。
“阿宁，你在生什么气？”厉川?问。
“我没有生气，我有其他事要问你。”宁星沉不太确定自己有没有生气。
一遇见厉川?，她的心情和情绪好似都不太受自己的控制。
就像刚才，她也不知道自己在闹什么小情绪。
“阿宁，你和我说说好不好？”厉。川?看得出宁星沉的口是心非，他也愿意耐着心去哄她。
“我，我真没事。”被厉川?这么一问，宁星沉觉得自己好像是真的没什么事。
不过就是因为昨晚她想着法兰和美利大陆那边的动静，厉川?肯定是多多少少会知道一点，可是厉川?却从来没有提醒过她这件事。
想到这，宁星沉便开始怀疑厉川?曾经对自己告白的那些话。
但是仔细想想，宁星沉也能理解厉川?，厉川?是炎夏大陆的人，华亚大陆怎么样的确和他没什么关系。
原来在家国大义面前，爱情真的不值一提吗？
虽然宁星沉明白厉川?这样的选择，但还是免不了会感到失落。
“真的吗？”厉川?可不相信。
往往一个女人在生气的时候就是喜欢说反话的，他觉得宁星沉现在就是在说反话。
“真的。”宁星沉决定现在不要去纠结这些事。
“我找你是有正事的。”
看着宁星沉恢复了认真的神色，厉川?也就暂时放下了自己的私人感情。
“你说。”
“兰家来华亚了，你知道吧？具体点，是那个兰枭来了。”
兰堇什么的不足为惧，主要的还是兰枭。
“我知道。”厉川?点点头。
“那你知道兰枭来这里的目的吗？”宁星沉接着问。
闻言，厉川?顿了顿没说话。
宁星沉皱起眉，就那样看着厉川?，“这件事，你知道，但是不好说，对吗？”
“不是。”厉川?抬眸与宁星沉对视，“这件事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现在的身份是什么你知道吗？”
厉川?的话让宁星沉愣住了，过了许久，宁星沉才反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厉川?少有的在宁星沉面前疾言厉色，“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来问我这个问题的？”
看宁星沉的神情像是不愿意正视这个问题，厉川?又换了个问法。
“你是以宁家幺女宁星沉的身份来问我，还是以华亚女战神的身份来问我？”
宁星沉垂下眼睫，不去看厉川?的眼睛。
“这，这不都一样的吗？”
一扯到这种身份的问题，宁星沉就觉得头疼得厉害。
好似每次她在身份问题犹豫不决的时候，她都能听到脑海里另一个声音。
一个不属于她的声音。
一个来自另外一个宁星沉的声音。
“不一样。”厉川?按住宁星沉的双肩，“阿宁，抬头看着我回答这个问题。”
“只要你选择了，我就告诉你我知道的一切。”
从前他几乎是想要逼迫宁星沉回到女战神的身份，可那时候宁星沉逃避关于女战神的一切。
现在的宁星沉却不由自主地去做那些只有女战神才会做的事。
宁星沉缓缓地抬起头，与厉川?对视。
这一瞬间她想到了很多事，很多从前的事，想到了并肩作战的伙伴，想到了出生入死的战友。
还想到了那些对她崇拜仰慕的人民。
“我……”
宁星沉朱唇轻启，在她要给出答案的最后一瞬间，脑海里的画面都变成了宁家哥哥和俞子美以及林嘉佳。
他们好似在朝着宁星沉招手，他们在呼唤宁星沉一直留在他们身边。
“我，我只是宁星沉，是宁家的幺女，我在这有亲人有朋友。”
对于宁星沉给出的这个答案，厉川?并不惊讶，也没有失落。
他已经做好了宁星沉这样回答的准备。
厉川?松开了宁星沉，他坐正身体，目视前方，眼神晦暗不明。
“阿宁，你知道的，这种事你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险，你现在这样的身份根本不能知道这些。”
“那你的意思是，就算你知道这些事，但是你不会告诉我，对吗？”
“对。”厉川?也是头一回没有满足宁星沉的要求。
宁星沉眸光微闪，在一瞬间也明白了厉川?的意思。
厉川?是想让她回到女战神的身份，想让她没有任何束缚地和他在一起。
“厉川?，你知道吗？如果我回到女战神的位置，我们俩才是真的永远没有可能了。”
说完，宁星沉便下车了。
宁星沉的意思厉川?也知道，到时候，他们一个是华亚女战神，一个是炎夏的最高指挥官，他们俩的事也就成了两个大陆的事。
可是宁星沉并不知道，他能为了宁星沉放弃一切，即使他那样说过了，宁星沉还是不相信他的。
他可以为了宁星沉放弃炎夏的一切，他可以不要厉家不要指挥官的身份，他只希望能和宁星沉在一起。
不多时，林卓坐上了驾驶座，他回头看向厉川?。
“厉爷，您和宁小姐说什么了？刚才宁小姐像是要哭了，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厉川?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揉了揉眉心，道：“回庄园。”
见状，林卓也不敢多问，便只能发动车子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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