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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的唐菀道。
夏商商微愣，抬头，凌星尧还立在她旁边，似是在听唐菀说了什么。
夏商商继续聊下去的兴致缺缺，只是“嗯”了一声。
“谢谢你们的安慰，跟了霍晋元这么多年，对他多少还是了解的，但最近他的一些行为确实超出了我的预料，比如逼婚这事，再比如和姜可欣上热搜这事。”
唐菀也没多说，“刚刚听到说你们已经洗澡了，我就不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了，下次再聊，我这边会好好想想。”
末了，唐菀道：“没想到你老公竟是凌星尧，他很优秀。”
这话若是姜可欣那种人说出来的，就多少带点讽刺意味。
但夏商商知道，唐菀不带任何情绪，只是单纯陈述事实，夸她老公优秀。
夏商商：“谢谢。”
电话挂断。
旁边的凌星尧问：“你怎么跟唐菀认识的？”
他脸上的神色好奇居多。
很惊讶，夏商商竟有唐菀的联系方式，而且唐菀主动打电话过来跟她倾诉，至少也算个朋友了。
夏商商见瞒不过。
虽然她不愿意和凌星尧一起聊唐菀，但现在也不得不说两句。
她把唐菀找她帮忙拿身份证和护照逃跑的事情告诉凌星尧。
凌星尧恍然大悟。
“所以霍晋元来找你是算账来的？”
夏商商点头。
“怪不得那天我给你打了几个电话你没接，后来跟我扯谎说出去买蛋糕吃了？”
夏商商点头，“是的。”
凌星尧笑了，拍了拍她脑袋。
“这个你瞒着我做什么？又不是什么坏人，交个朋友也正常。”
他看起来对唐菀很放心。
也很高兴她能交个明星朋友。
夏商商定定地看着他。
“那你怎么还让我离杜樱远一点？她也是我朋友。”
“那不一样。”凌星尧见她蹙眉，解释道：“杜樱本身没问题，但她找的男朋友有问题，如果他们结婚，杜樱的审美和是非观迟早要被她男朋友带歪，到时候就不只是把你吃出急性肠炎那么简单。”
凌星尧说的有理有据。
夏商商挑不出一丝错处。
她想问：你怎么就知道唐菀没有缺点呢？
但她怕问出来，凌星尧的回答全是优点。
正犹豫，听到凌星尧又道：“其实我以前和唐菀……”
夏商商听到前半句话就开始窒息。
幸好他的手机及时响了，打断了他的话。
“喂？”凌星尧接起电话。
他的工作上好像有点急事，凌星尧尝试着沟通。
沟通了足有十分钟，都没沟通完。
唐菀的话题暂时被抛之脑后。
夏商商反倒松了一口气。
她吹完头发出来，凌星尧竟是已经穿好了外套。
“我得去工地一趟，那边的图纸丢了，我过去看看。”
凌星尧道。
夏商商点点头。
柔顺的长发随着她的动作泛起了一波涟漪。
凌星尧的工作性质她在“异地婚”一年的时候就已经习惯了。
“我可能要去好几天，明天你直接从这儿去上班。对了，我姐说要把凌嘉乐交给你带两天？我那外甥凶残，你没带过娃，实在不想的话告诉我，我帮你拒绝她。”
夏商商摇头，“我觉得那孩子挺聪明的，正好你不在家里，他可以陪陪我。”
凌星尧：“你对凌嘉乐一无所知，我怀疑凌心曼故意坑你。”
夏商商：“这是姐第一次拜托我，我还是想试试。”
凌星尧拿她没办法，“好吧，那你忍不了给我打电话，我让凌心曼接走。”
夏商商点头，“好的。”
交代完。
凌星尧捞过她，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
“真香。”
说完人便一阵风似的跑了。
没一会儿，外面的跑车轰隆一声，凌星尧消失在夜幕里。
夏商商在窗口确定凌星尧走了，才拉开床头柜的抽屉。
他们留宿的这个房间是以前凌星尧小时候住的。
里面到处都是凌星尧生活过的痕迹。
刚刚她进来便发现抽屉里有凌星尧的同学录，还有从小到大的各种照片。
但凌星尧不让她看，说以前没现在帅。
怕她看了失望。
让她看现在的真人就好。
现在凌星尧走了，夏商商实在忍不住想看看。
然而她拉开抽屉便愣住了。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几张巨幅海报。
唐菀的剧照。
谍战片《低语》里的女英雄。
那是唐菀的成名作，就在前几天，她还钻进沙发底下，和霍晋元一起看过。
夏商商的手指顿住。
没想到凌星尧也有幼稚到收集唐菀海报的习惯。
海报下面，是一个笔记本。
笔记本第一页是唐菀的签名。
洋洋洒洒透着一丝稚嫩，签名的最后，还画了一颗小心心。
唐菀现在签名不画心了，这应该是很多年前的。
夏商商也曾听人说过，凌星尧疯狂追过唐菀几年，那段时候什么活动都去跟，迷弟痴汉一样。
但听说的都是虚的，她一直当作假传闻。
然而现在证据就在她手里。
夏商商顿时百味陈杂。
这抽屉她着实不该打开。
笔记本下面，是一沓照片。
凌星尧小学毕业照，初中毕业照，高中毕业照，大学毕业照……
照片里的凌星尧下巴微扬，唇线微微弯着，傲慢又帅气，透着股莫名其妙的坏。
每一张都非常显眼，集体照中大几十号人，一眼就能看到他。
夏商商摩挲着照片，又看了看唐菀的巨幅海报，眼睛里泛上一层雾气。
凌星尧的青春里。
都是唐菀。
“叩叩叩！”这时外面有人敲门。
是凌母。
“商商，我听星尧说你爱吃蛋糕，刚烤了个蜂蜜蛋糕，你下来尝尝？”
凌母今天尤其兴奋，晚餐做的全是夏商商爱吃的，吃完后又主动烘培，做起了七八年没做的蜂蜜蛋糕。
“好的，就来！”
夏商商把照片和海报放回原味，重重地关上抽屉，像一种仪式感，希望能尘封住凌星尧的青春。
跟着凌母下楼，发现一个齐肩短发的女孩正盯着桌上的蜂蜜蛋糕，眼神如狼似虎。
见她们下来，女孩跑过来，眼睛亮晶晶地盯着夏商商。
她搓搓手，“嫂子！我是凌烟！”
夏商商轻笑，“嗯，烟烟你好。”
她总感觉凌烟看到她有点激动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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