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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是哭这二选一的局面。
怎么选，都让人觉得揪心不已。
“就算是娘能活下来，可若是让她知道，她的寿命是用自己孩子换来的，定然也不肯能一如既往了。”
墨怀之如是说，一下催的少司命都掉下泪来。
“哎我说，你这孩子怎么一天天心事这么重？”
沈白对墨怀之无语，就算是知道世界这么残酷，那能不能别说得这么直白？
这个世界已经很让人痛苦了。
他们要是再不苦中作乐，那活着可就没有一丁点儿的意思了。
眼看众人越来越低落，沈白又去安慰少司命。
“紫鸢别哭啊，这冷风吹着，回头脸要冻裂了。”
沈白在这边左右来回劝，却不见有效。
倒是一旁，又有侍者从山上下来。
“少司命大人，蛊王传您上去。有要事相商。”
少司命点头，这就起身，轻擦掉脸上的泪痕，又恢复了往日的冰霜脸。
目送她转身上山去，伊尹就戳了戳沈白。
“大舅，你这不行啊，还不如祖姥爷的一句传唤呢。”
“你小子懂什么！紫鸢这叫公事公办，不徇私。”
少司命到了秘境木楼之中。阳丞君和蛊王已经等着了。
她站定之后，四处看了看，却没有看到沈娇娇的身影。
“圣女犯困，已经回房休息了，”蛊王道，“偷生蛊，眼下可有现成的蛊虫？”
少司命点头，可随即格外不解。
偷生蛊，那是暗地里使人病弱，要人性命的蛊虫。一种蛊虫，会随着宿主的不同，而变成不同的状态……
想到这里，少司命心中一动。
难不成……
“对圣女腹中的孩子下蛊，你有几分把握？”
果然！
他们是想要用偷生蛊，来确定胎儿的性别，以此来做断绝。
可是对胎儿下蛊，难保不会伤到母体。
就算是她少司命，艺高人胆大。那孩子不论是男是女，都一定会受到影响的。
少司命比划着来解释，且好奇为什么要这么急。
“朝中来信，我的时间未必充足。”
阳丞君言简意赅，他不想妻子生死攸关的时候，自己却不在身旁。
军医断脉探性别，至少要三个月或者五个月，但是胎儿在落定的一瞬间，性别也就跟着落定了。
少司命深吸了一口气，点点头表示了结。
“那，你可有把握？”
胎儿完全不受影响的把握没有，但以她的实力，只要时间把控的恰到好处，胎儿只可能病弱，不会有性命攸关。
而阳丞君立刻点头：“既然如此，就动手吧。”
迟早都是要牺牲的，他也只能冰冷的做出决断。
眼看着阳丞君的神情附上一层冰寒，蛊王眼底的神采也讳莫如深。
少司命深吸了一口气。
果然，男子向来都决绝……
用偷生蛊虽然风险大，但只要一个时辰就能得出结论来。
厢房之中，沈娇娇晕眩不止，可意识格外清醒。
辗转之间，却听到门口传来动静。
沈娇娇连忙起身应了一声，就见少司命带了两个下人从外面进来。
一个端着两盘点心，一个端着一碗甜羹。
“方才晚膳的时候，蛊王见圣女未用多少，怕圣女会肚子饿，所以特意端了一些咱们达溪山特有的点心来。”
其中一人解释着，少司命已经拿了一个小盘子。
夹了一块玫瑰酥，送到沈娇娇手边。
同时，不忘挥手把人赶走。
拿到面前的东西没有拒绝的道理，正巧那甜蜜蜜的味道，也勾得她食欲升起。
沈娇娇立刻接过，三两口就将糕点咽下了肚。
眼看她回味的舔着唇，少司命菜开口。
“圣女觉得，味道可好？”
“好……嗯？”
沈娇娇立刻认同，可话刚出口，却是一怔愣。
她惊骇的砖头去看少司命。
半晌，才开口。
“你你……你会说话？你不是哑巴？”
少司命摇头：“不是。”
“那为什么我大哥说，你不会说话？”沈娇娇更震惊。
“我跟他没什么可说的。”少司命微微偏头。
话虽这样薄情，面上又覆着薄纱。
但沈娇娇还是能一眼看得到，她脸颊上的绯红，满眼上了眼角。
啊，看来，这也是个害羞的主儿。
沈娇娇坏心的挑了挑眉，刚想开口调侃两句。
却突然又听少司命开了口。
“刚才这糕点好吃，但圣女可吃出来，里面有什么玄机？”
玄机？
沈娇娇一拧眉上：“外皮酥脆玫瑰花酱甘醇正恰……倒是做成的玫瑰花形，挺难得的。”
见她只品味道，少司命立刻提点。
“达溪山下的喜雨村，也多是有旁的村民来上，也有跑商的生意人路过。但无一例外，都遵循着一个不成文的规矩。”
听她神秘兮兮，沈娇娇也好奇：
“什么规矩？”
“绝不能吃喜雨村的东西，否则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被下了蛊了。”
“喜雨村邻近达溪山，有这样的传言也实属正常……”
沈娇娇说着，自动消声，突然觉得情形不对。
为什么好好的说这些？难不成……
想着，沈娇娇抬头去看少司命。
只见她美眸清冷望着自己，四目相交之间，她淡淡的点点头。
沈娇娇猛然捂上自己的肚子，惊骇的看着少司命。
刚想脱口而出一句“你害我”，谁知少司命却有主动开了口。
“不是我的主意，是你的夫君，和你的外祖父。”
是阳丞君和蛊王。
脑袋里嗡的一炸，沈娇娇整个人便是一懵。
“不可能……为什么？没有理由啊！他们为什么会害我？”
沈娇娇想不通，于情于理，阳丞君和蛊王，都不可能害自己的啊！
“他们不是害圣女，是在救圣女。圣女的眩晕之症根本不是孕中身子不足，而是被人下了万蛊，已经时日无多。想要活命，唯独用圣女临代同出的女子血脉做药引，才能解毒。”
少司命说着，指了指她的肚子。
“圣女，您平日里喝的那些药，根本不是来安胎的，而是为了催你腹中胎儿，变成女子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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