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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吧,你先去见见你的父亲,问问他的意见。”苏泰接过一块细麻长巾擦了擦手,吩咐道,“拉哈尔,你带奈蒂莉去见一下埃图坎。”
“是,族长!”
看着奈蒂莉的背影,苏泰叹了口气,能从斯科特博士那里得到有效治疗渐冻症的办法纯属意外。既然本体有救,他的心自然倾向于本体为重,在潘多拉星球所做的一切都需要为本体服务。
与埃图坎的决裂在他意料之外,但在情理之中。奈蒂莉夹在中间不好做,但他不会就此让步,哪怕两人最终形同陌路也一样。
另一边,奈蒂莉见到了自己的父亲,此时的他已经饿了好多天,纳威人纤细的体型让他现在看起来皮包骨头一样虚弱不堪,绳索在他的身上勒出了深深地痕迹。
“父亲!”
“你怎么来了,快离开这里,快去告诉你母亲,让她带着族人赶紧离开部落。”埃图坎挣扎着想要站起来,疲软的肌肉让他的尝试以失败告终,跌倒在地。
这话听起来就很蠢,可能这些天的折磨让他的心智有些恍惚,失去了对事物基本的判断,如果没有苏泰的允许,怎么可能有外人能够靠近他。
奈蒂莉扑倒在埃图坎面前,颤抖着双手轻按在埃图坎的胳膊上,尖声喊道,“苏泰他怎么对你这样。”
“不用管我,快去!”
“我哪也不去,我带你回部落,我去找苏泰,他不能这样对我们。”
埃图坎恢复了一点理智,看着女儿尚且稚嫩的面孔,心里只有巨大的愧疚。
他不后悔和苏泰为敌,奥玛蒂卡亚部落的守护者地位不容挑衅,但他不应该这么急切,至少应该让女儿来打探一些苏泰的消息,如果知道苏泰拥有了魔鬼的力量,那他说什么也不会贸然全员进攻,落得个这样的下场。
他看了一眼拉哈尔,这个曾经是自己麾下的猎人,现在却与自己为敌,“拉哈尔,苏泰让奈蒂莉来做什么。”
奈蒂莉止住了哭泣,想起了此行的目的,“苏泰和我说他要流放你,愿意跟你和母亲离开的族人他可以一起流放,但是奥玛蒂卡亚部落要消失雨林里。
父亲,你和部落都不能有事,我们去找苏泰吧,我们和他一起生活了那么久,他不会这样对我们的。”
埃图坎靠在树干上,沉思了好一会儿,对着拉哈尔说道,“你让苏泰来见我,我有话和他说。”
拉哈尔对自己曾经的族长还保留着基本的尊重,闷声道,“我去找族长。”
不一会儿,苏泰走了过来,无视奈蒂莉复杂的眼神,径直走到埃图坎面前,解开了他身上的绳索,“我想你应该想通了,你和莫娅还有其他人远远地离开是最好的方式。”
埃图坎把手放在奈蒂莉的肩膀上,“我和莫娅离开,奈蒂莉留下。”
“父亲,我和你们一起走,我不要一个人和留在这里。”
“不是你一个人,你要和其他族人一起留下。
奈蒂莉,你听着,你已经长大了,需要承担起责任来,保护好自己的族人,我和你母亲以后一定会回来看你的。”
“你不要骗我。”
“奈蒂莉,我从来没有骗过你。”
……
五天后。
以埃图坎、莫娅为首,其他10个族长、大祭司,还有102个神经辫被割去的罪民被一一绑在一群温顺的重铠马背上。
“我还会回来的!”埃图坎看着熟悉的雨林,心中坚定地想到。
不过他想不到,苏泰之所以把埃图坎折磨得不轻,最后反而把他全须全尾地流放,除了安抚人心,还有一个目的就是希望他能召集其他部落来复仇。
整个中大陆上散居着太多的小部落,苏泰没办法也没时间一个一个去找。但这些部落基本都知道埃图坎是魅影骑士的孙子,如果能被召集起来一波一波来送,那就真的太好了。
埃图坎一行被一支飞行小队驱赶着像无头苍蝇乱跑,直到彻底离开熟悉的雨林范围,负责押送他们的飞行小队才会返回。
而奈蒂莉还是听从父母的建议,带领剩下的族人一起加入了苏泰的阿坦城邦。
这短短的五天时间,对她的影响是巨大的,天真烂漫的心智在一瞬间成熟起来,她学着苏泰的样子独自前往悬浮山,以未成年的年龄驯服了一头翼展11米的翠绿色斑溪兽,还是和原来一样,取名为‘希希’。
她不再对苏泰信任和崇拜,她要用自己的力量来保护自己的族人。
“奈蒂莉,你现在也变得像我一样优秀,能驯服自己的斑溪兽了。”苏泰在城邦门口迎接新加入的族人,当看到奈蒂莉从斑溪兽的背上跃下时,尽管已经提前得知消息,还是感到一阵不可思议。
奈蒂莉的肩膀上多了一道深可见骨的新伤口,鲜血浸透了包扎的细麻布,她的神情变得生硬,语气也变得冷冰冰的,“族长,我把需要新加入的族人都安全带回来了。”
苏泰脸上温和的笑容僵了一下,但他的这几年前所经历的一切,让他的心情除了在面对顾敏的时候控制不住以外,其他的时候都能收放自如,心无波澜。
“好,你去找诺娜吧,她会给新族人安排住处。”
“是,族长!”奈蒂莉冷着脸径直从苏泰的身边走过。
一旁的贝雅皱着眉头,低声道,“族长,奈蒂莉的身份特殊,如果她留在部落,原先奥玛蒂卡亚部落的族人会聚集到她的身边。
她现在又驯服了自己的斑溪兽,成为了一名猎人,危险很大。”
苏泰轻笑着摇摇头,“没事儿,我对她有另外的安排,不会让她和原先的族人待在一起的。”
贝雅点点头,不再说话,她相信苏泰。
随着最后一名新族人走进阿坦城邦的木墙大门,方圆300公里内的所有部落被一网打尽,族名泯灭。
至此,阿坦城邦成为人口超过3500的超级部落,前五任魅影骑士的巨大威望也没有办法在低劣的生产力水平下,保持这么大的人口规模,所以这称得上是前无古人的壮举。
来者肯定是有的,苏泰不会就此停下扩张的脚步,人口的上限会一直被阿坦城邦自己刷新。
这一口吃得有点撑,需要用很长一段时间来消化。
但苏泰等得起,rda公司的飞船再快,到降临潘多拉星球至少也需要三个潘多拉年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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