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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叫花子倒也不放在心上,大叫道“大夫!”而那个性格木讷的乡巴佬始终一言不发,跟在他身旁。
后堂走出两个背着药箱的大夫,要给李西华和蔚安安把脉。
蔚安安摆手说道“我的伤不碍事,先给李大哥看。”看着双儿的衣襟被血染红一大片,心疼说道“这位英雄可否借个房间,让我给双儿上药。”
那叫花子说道“这位兄弟客气了,后堂请。”于是招呼大夫带蔚安安和双儿朝后走去。
天地会群豪一半留在前厅,一半跟着进了后堂,守在房间门口,以防不测。
“相公....你的伤....”双儿脸色苍白,身子无力,软软的靠在蔚安安身上。
“我没事,不用担心。”蔚安安问大夫要了药和纱布,让他去前厅给李西华看伤。
两人进屋,蔚安安将房门关好,扶着双儿坐在床上,说道“双儿,我给你上药,你将衣服解开。”
双儿缓缓解开衣扣,露出如玉的肌肤,纵是知道相公是女子,脸庞还是不争气的红了起来。
蔚安安看着那颇深的伤口,目光阴郁,不杀冯锡范她誓不为人,用沾水的手帕将血迹擦干,拿出白药,说道“双儿,你忍一下....”
将白药迅速倒在伤口上,又将纱布仔细缠住肩头,一气呵成的包扎好。
饶是动作更轻柔,速度很快,双儿还是发出痛苦的呻吟。
蔚安安将她衣扣系好,柔声问道“好些了么?”
双儿点点头,娇柔说道“相公,我没事的。”
蔚安安这才放心,此刻胸口又疼起来,连忙掏出雪参玉蟾丸,吞下一颗,调息内气,内伤才稍稍减缓,喘了口气问道“双儿,你怎么会在这里?还穿着骁骑营的衣服?”
双儿吱吱唔唔道“我....其实一直都在军中,跟随相公。”
蔚安安惊讶问道“那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双儿说道“我以为相公当了鞑子的大官,就不需要我的服侍了。我在河北境内就追上相公了。一直没敢相认.....所以混在骁骑营中,一路便跟着。”
蔚安安问道“那黑美人呢?我怎么没瞧见它?”
双儿说道“我将它放在队伍最后,相公自然瞧不见的。”
“双儿....”蔚安安轻叫她的名字,声音发颤。
双儿以为她生气了,连忙说道“相公,你不要生气。我....”
蔚安安拉过她的手,说道“你知不知道我多担心你,我曾派人去寻你,江湖险恶,你年纪尚轻,纵有武功护身,万一被骗,叫我如何是好?”她今日见到双儿,才明白自己有多么欢喜和后怕。
感受到她双手颤抖,双儿心中温暖,自父母亲人死后,这是第一次有被牵挂的感觉,她眼圈微红,颤声道“相公,可是还要我?”
蔚安安声音哽咽“你说的杀了你的头,也不会走。是想要反悔吗?”
双儿连连摇头,哭道“我没有反悔。我怕相公不要我,哪怕悄悄跟在你身后也好。”
蔚安安内心被狠狠揪起,流下眼泪,说道“以后不许你这么委屈自己。也不要再离开我了。”
“相公....”双儿扑到她的怀里,哭的像个孩子,将这些天的苦楚全部发泄出来。
蔚安安揽住她的纤腰,轻拍她的后背,过了一会,才缓缓停止哭泣。
双儿双眸微红,楚楚可怜,粉唇微张,甚是诱人,蔚安安低头,逐渐靠近,吻上了她的唇。
双唇相碰,双儿的心跳的飞快,期待的闭上了眼睛,这一刻是她最幸福的时候。
门外响起敲门声,徐天川叫道“香主。”
轻浅一吻,浅尝辄止。蔚安安不舍的撤开身子,应道“来了。”随即冲双儿说道“咱们出去罢,双儿。”
双儿又是欢喜,又是害羞,满脸通红说道“都听相公的。”
两人牵手出了房间,徐天川一愣,问道“这位姑娘是香主的心腹吗?”
蔚安安说道“是,她是我的人。什么事都不用瞒她
双儿害羞的挽着蔚安安的胳膊,不敢和徐天川相视。
徐天川笑道“这位姑娘年纪虽小,确实忠肝义胆,无人能及啊。”
蔚安安瞧他很是高兴,问道“徐大哥,李大哥他怎么样了?”
徐天川笑道“香主,他没什么事了。您知道那老叫花子是谁吗?”
蔚安安摇头说道“不知。”
徐天川说道“也是咱们会中兄弟。是铁丐吴六奇,他已经跟咱们兄弟们相认了,他现在是广东提督,手握重兵。此次就是奉总舵主和世子之命,保护香主的。”
蔚安安惊讶道“原来他也是会中弟兄,这倒是没想到的。”
两人跟着徐天川来到前院,众群豪纷纷叫道“香主。”
吴六奇哈哈一笑“魏兄弟,真是不好意思,原本邀你见面,谁知有些公务,耽搁了时辰。”
蔚安安见他豪爽,拱手说道“吴大哥,哪里的话。一路保护我们,深感大恩。”
吴六奇上前,大手拍在她肩头,笑道“咱们兄弟之间就不必这般斯文了。”
他掌力极大,蔚安安心中诧异,他也是个内家高手,天地会还真是小瞧不得。
李西华站起说道“我和吴大哥本就是好友。听闻魏兄弟前来,也想见见,当时就由我邀请魏兄弟出来。没想到....”随即叹了口气说道“冯锡范这般卑鄙无耻,竟然偷袭。”
吴六奇当下怒道“他娘的!我也听众位兄弟说起,冯锡范杀了关夫子,他要偿命!也可以给总舵主除去了心腹大患!”
玄贞道人说道“还有那个李自成,现在他在柳州,咱们也不能轻易放过!”
吴六奇说道“眼下我们已经打听到他们在柳江旁边的木排上的竹屋内,咱们可以干死冯锡范!”
当下拉过身旁那性格木讷的乡巴佬,介绍道“诸位兄弟,这位是百胜刀王,胡逸之。”
此言一出,众群豪纷纷惊讶道“什么?他...就是美刀王?”
蔚安安和双儿对视一眼,不明白他们为何这么惊讶。
徐天川上前问道“当年百胜刀王可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美男子,阁下怎么这般模样了。”
众人瞧着他头发花白,脸庞皱纹颇多,肤色黝黑,哪里跟美男子挂的上边。
胡逸之拱手说道“吴大哥是好汉英雄,明明是鞑子大官,还将身份告知与我。那些个名号,大家就不要在乎了。”
正当此时,家丁前来通报道“禀告老爷,有一姑娘要见魏爷,让小的将此物交给他。”
胡逸之听了,身子一震,眼眸低垂,朝后退了退。
蔚安安上前,看到家丁手中抱着一个琵琶,惊道“她怎么会来?”
吴六奇问道“魏兄弟,来人你可是认识?”
蔚安安点头说道“吴大哥,是我认识的,请她进来罢。”
不一会家丁便领着那女子进入院中,只见她褪去道姑打扮,虽只着寻常女子服侍,依旧娇婉栾媚,一双凤眼眼波盈盈,满室春光。
众天地会群豪看的眼睛发直,有的呼吸开始加重。
玄贞道人率先反应过来,叫道“你...不是陈圆圆吗?怎么会离开云南?”
吴六奇不知道先前在云南之事,嫌弃说道“魏兄弟,你怎么会认得吴三桂的女人?”
徐天川上前说道“你这妇人,是不是吴三桂派你来刺杀我们香主?”
一时间众群豪的目光都聚在陈圆圆身上,有厌恶,有仇视,有反感。
蔚安安皱眉说道“徐大哥,她只是一女子,不必这般。”
陈圆圆平淡如水说道“多谢魏大人替贱妾说话。”
蔚安安点点头,将琵琶还给她,说道“吴大哥,先前在云南,我被吴三桂围攻,当时多亏陈姑娘在小院中,吴三桂才没有放箭,拖延了时间。”
吴六奇说道“那魏兄弟能脱险,还多亏了你。陈圆圆你不在云南和吴三桂呆着,跑到这来找魏兄弟干甚么?难道你瞧我们魏兄弟英俊潇洒,嫌弃吴三桂了?”
此话一说,众群豪哈哈大笑。
陈圆圆眼中出现哀伤,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了。
蔚安安皱眉沉声道“好笑吗?当时在小院中对吴三桂怎么没有这般?欺负一个弱女子,是你们的本事吗?”
众群豪笑声戛然而止,吴六奇怒道“魏兄弟,你怎么帮她说话,况且就是因为她,大明才....”
蔚安安说道“吴大哥,我敬你是条汉子。但放清兵入关是吴三桂所放,与她无关。她来只是为了寻女而已。”
陈圆圆凤眸充泪,能明白她的也只有这人了,凄然说道“魏大人说的不错,我女儿阿珂在此地,贱妾前来寻女,但不知她具体所在何处。只想着魏大人能打探到她的方位,除此之外别无他求。”
众群豪沉默不语,吴六奇问道“你是吴三桂的女人,你来这里,他怎么会同意?我们又怎么知道这是不是陷阱?”
陈圆圆说道“我已经离开吴三桂,他对我总归还有几年的感情,一路之上他派人护送我到了云南的边境,我便一路打听魏大人队伍的位置。”
蔚安安说道“我也是刚刚知道阿珂的位置,你便跟着我们去罢。双儿,保护好陈姑娘。”
双儿上前将陈圆圆扶到蔚安安的身边,她听到陈圆圆不远万里前来寻女,心中甚是同情。
众群豪面面相觑,心中觉得带着陈圆圆有些不妥,却又无法反驳。
吴六奇还想说什么,被李西华拉住了。
此时家丁小跑进来,凑近吴六奇耳旁,说了几句话。
吴六奇大喜道“众位兄弟,世子到了。就在柳江之上,咱们这就前去,面见世子,顺道干死冯锡范!”
众群豪纷纷叫好,朝柳江赶去。
众人来到柳江江畔,上了几艘小船,远远观望去,江上还停着三四十艘小船。
马超兴凑近蔚安安耳边说道“这些小船都是咱们的。”
蔚安安点点头,这下冯锡范是跑不了。
小船往江中央赶去,江中央停着一艘大船,船头站着一人,他锦衫飘起,身姿挺拔,剑眉星目,不断的张望着小船,见小船靠近,便招手呼喊“魏兄弟,吴兄弟。”
小船划到大船郑克?u抱住她说道“阿珂,你不懂水性!”
李自成笑道“上次见你...就觉得你眼熟。如今认出你来...你爹是李岩罢....你娘是红娘子....我死在你手下,心甘情愿...我愧对你爹爹....”说着喷出一大口血。
陈圆圆身子晃了晃,轻声道“自成....”
阿珂疯狂的大叫“爹!”
李西华后退两步,说道“你竟认出来了....”
李自成缓缓回头看去,自己女儿脸色苍白,十分着急,欣慰一笑,她终于认自己了,可惜再也听不到她叫爹了...鲜血不断的冒出。李自成缓缓朝阿珂伸出手,努力的够着,可是眼前一片黑暗,雄伟的身躯轰然倒下
李西华猛然反应过来,飞身将阿珂送到李自成身边,边后退边说着“你爹杀了我爹....我们两清了。”随即飞身而起,足尖连点着几个船棚,跃到岸上,回头看了一眼,消失不见。
阿珂抱着李自成的尸体,哭叫道“爹!你醒醒啊!你不要死....女儿在呢,你不是一直想听我叫你爹吗....你醒来啊,我求求你。”
这突如起来的变故,谁也不曾料到,蔚安安看着伤心至极的阿珂,目光沉重夹杂着怜惜,手抬起又缓缓放下。
郑克?u将小船划到阿珂的船旁,跳上船抱着阿珂安慰道“阿珂,你别伤心了。”
阿珂抱着李自成的尸体久久不撒手,哭道“我爹死了.....我没爹了....”
郑克?u将她揽入怀中,拍着她的后背,安慰道“有我在。有我在。不要哭了。”
陈圆圆来到李自成身边,眼泪滑落,没想到他真的死了,抚过他的面容,说道“你走的这么决绝...也不顾女儿了吗。”
正当冯锡范和胡逸之打的难舍难分之时,陈近南也赶到了柳江,他站在小船之上,大喝一声“冯锡范!”内力远远的传了出去,让冯锡范心头一惊。
冯锡范一时分心,一剑刺空,胡逸之大喝一声,举刀直砍了下来,冯锡范急忙侧身避开,没成想胡逸之竟然不收手,钢刀直下,咔嚓一声,便将小船头砍去半个。
船身侧翻,冯锡范重心不稳,翻身落水,胡逸之顺手朝他掷出钢刀,冯锡范大惊,也将长剑掷出,刀剑相交,冒出激烈的星火光,远远的荡了出去,落入江中。
冯锡范趁此机会,翻身潜入水中,消失不见。
胡逸之安安心惊,没想到这人水性如此之强,若是一同落水,便非遭他毒手不可,瞧了眼哀伤的陈圆圆,皱起眉头,几个闪身,跳到了岸上,消失不见。
吴六奇和马超兴还有天地会群豪,纷纷行礼说道“属下参加总舵主。”
陈近南没想到让冯锡范这么跑了,叹了口气,忙说道“诸位兄弟快快起来,不必多礼。”
郑克?u见陈近南过来,吓了一跳,心头一虚,拉着阿珂说道“阿珂,咱么得先离开这,快走。”
阿珂哭的梨花带雨,直摇头说道“我不能让我爹弃尸荒野。”
郑克?u说道“人死如灯灭,咱们还是先走为好。回到台湾,我给你爹建一座豪华的坟墓。伯母,你也跟我们走罢。”
陈圆圆初见他眼神,便知道他与从前那些男人没什么区别,黯然的摇摇头,说道“你先带珂儿走罢,我给珂儿她爹收尸。”
“那就有劳伯母了。”郑克?u虽有贼心,但眼下惧怕陈近南,也顾不得别的,拉着阿珂往岸边走。
阿珂被拽走,哭叫道“娘,你跟我们一起罢。珂儿不想跟您分开!”
陈圆圆凄然说道“珂儿,到时娘会找你的,会给你捎信的。”
阿珂不住的摇头,她已经没爹了,不能在和娘分开,不断的挣扎着。
郑克?u见没办法,抬手劈在了她脖颈间,将她打晕,扛了起来,悄悄离开柳江。
陈近南带人来到李自成尸体前,沉声道“没想到他一代枭雄,最后落得这个下场。也算是为大明报仇了。六奇、超兴,你们命人将他厚葬在这江边罢。”
吴六奇和马超兴拱手答应,吩咐手下人将李自成抬到岸边,好生安葬。
陈圆圆抬起头说道“多谢这位英雄。”
陈近南刚刚也听手下人说起她的身份,不禁眉头一皱,不明白安安怎会与这样的女人相识,要是换做他,早就一刀杀了,省的红颜祸水,诱惑人心。当下想要打发她离开,说道“李自成久经江湖,杀人如麻,却也是个敢作敢为的英雄好汉,不该落个曝尸荒野的下场。”
忽然玄真道人叫道“总舵主!世子下令,让陈...姑娘上船。”
陈近南皱眉道“既然如此,还请你上船罢。”随即让玄真道人挟她上船,毕竟玄真道人是出家之人,倒也不算男女触碰。
玄真道人勉为其难抱住她的腰,飞身上船,其间幽香钻鼻,饶是出家之人,身体都有些燥热,不禁感叹她真是红颜祸水。
到了船上将她立马放开,站到一边,默念了几句清心咒。
陈近南半跪道“属下参见世子。”身后马超兴、吴六奇、徐天川、风际中跪了一大片。
郑克臧说道“你们都起来罢,不必多礼了。”
而后将陈圆圆和双儿安排在船上内房,让她们稍事休息。
众人则在前厅议事,陈近南说道“世子,你身份尊贵,不应该这般草率赶来。”
郑克臧说道“我的结拜义弟有危险,如何能不来。再说了你不是也来了吗?”
陈近南说道“是。安安她是我徒弟,师父前来当然不为过。”
蔚安安说道“师父,大哥。此番多亏了你们,我才能脱离险境。”
陈近南赞许说道“安安,此次你将吴三桂逼得要造反,还胜了沐王府,让他们听命于咱们天地会,做的很不错。我早知你是个福星,你身上挑着反清复明的重担,还需要多加努力啊。”
蔚安安躬身说道“是,请师父放心。”
郑克臧说道“既然总舵主还有诸位弟兄都在这,我想说一件事。”
陈近南和天地会群豪齐声道“还请世子吩咐,属下照做就是。”
郑克臧说道“安安身上担子重,一人是扛不起来的。若是有一天他身子疲惫,还请诸位和总舵主不要逼迫他,放他自由。”
众人皆是惊愕,不敢相信。
蔚安安猛然抬头,郑克臧冲她眨了眨眼,她心下大为感动,鼻头一酸就要哭出来。
陈近南忙说道“世子,眼下我们只有六奇兄和安安身处清廷,担任要职,这可是天大的好机会。”
吴六奇和马超兴也说道“是啊,世子。这大好的机会,不可错过。而且相信魏兄弟也是这么想的。”
玄贞道人说道“不错,魏香主屡建奇功,咱们这些大事,全靠着她才能成。”
众人一嘴一舌的说着,郑克臧摆摆手说道“你们不必再劝,我意已决。”
陈近南和天地会群豪不再吭声,却不明白世子为何这样下令。
蔚安安不愿让大哥为难,说道“师父,诸位。请你们放心,我一定会尽力去办。”若是尽不了全力,就别怪她跑路了。
此言一出陈近南和众群豪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些。
郑克臧皱眉,心中烦躁,说道“那说另一件事,我要去京城,面见小皇帝。”
“什么?”
“世子,这可是大事?”
众人又惊讶起来,不知道今天世子抽哪门子风,蔚安安也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陈近南说道“世子,此事还需要商量。小皇帝万一将您扣下,作为人质....”
郑克臧说道“此事是我深思熟虑的。眼下台湾往内陆的官道,还有所需要交换的物资全部被清廷封闭,百姓们终日只能靠鱼虾过活,他们还能坚持多久?”
陈近南沉声道“是,近期百姓们过的确实苦了些。但世子您不能去冒险。”
郑克臧冷哼道“上位者的职责是为了什么?不去冒险,就让百姓终日食不果腹?那我郑氏在百姓心中成了什么?”
众群豪沉默不语,陈近南说道“可是世子,如此行动太过莽撞了罢。”
郑克臧说道“我已想了多时,陈军师你回台湾,禀报父王详情。我意已决,要和小皇帝谈判,更何况还有安安在,你们不必担心。”
陈近南思虑前后说道“既然这样,那让安安尽快启辰回京。到时候也好接应世子,青木堂的兄弟们一定要保护好世子的安全。”
青木堂的群雄们齐声道“还请总舵主放心!”
陈近南问道“世子,那陈圆圆怎么办?”
郑克臧一愣,倒是没了主意。
蔚安安说道“交给我罢,我会安排她一个好的去处。”
众人神色复杂,魏香主不会真看上了这个天下名妓了罢。
蔚安安也懒得解释,起身说道“那大哥,师父,众位兄弟,魏安在此告辞了。”
郑克臧陈近南众人纷纷起身相送,郑克臧说道“一路小心,你先回京,我随后就到。”
蔚安安笑道“好,大哥。我在京城等你。”
将双儿和陈圆圆叫出船房,和天地会青木堂一同离去。
陈近南目光沉着,挥挥手,让其他人纷纷下了小船,只剩下他和郑克臧,便沉声道“世子,属下斗胆敢言,万万不可放魏安自由,她是咱们的一柄利器。”
郑克臧说道“即使他人不愿,也要强逼吗?军师什么时候,你变成了这样?”
陈近南拱手道“眼下王爷身边人才凋零,魏安是个可塑之才,若是不能为我们所用,便只能除掉她。”
郑克臧神色不悦,怒道“谁敢!”
陈近南当下跪倒,说道“世子,属下知道你与魏安手足情深,视为知己,但国姓爷创业举步维艰,眼下家国大事才是最为重要,还请世子不要被感情牵绊。”
郑克臧怒道“谁都不可以动魏安,陈军师你可是记住了?”
陈近南心有不甘,终是点点头说道“属下知道了。”然而心中另有打算,即使魏安想要自由,到了万不得已之时,就将她女子身份报出,传遍江湖,到时候知道她是女子,女扮男装进朝为官,鞑子皇帝就会下旨杀她。也不必自己亲自出手,为了国姓爷的大业,就算是当一回小人,他也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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