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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巨石又高又尖,石面上隐隐渗出露水,又湿又滑,没有任何着力点。
那病汉猛然一跃,跳上了一块巨石,整个身子紧紧贴着石面,可还没站稳脚跟,身子便顺势往下滑,稍有不慎就会跌落石缝之中,凭借着精深的内功,这才回身跳到中间那块矮石之上。
“这不好玩....我不玩了娘你们在哪?快来找我啊!”那病汉看着周围耸立的巨石,神情惶恐,没了爹娘在身边,不知该如何是好,顿时就要哭出声来。
那老翁、老妇驾着马车赶来之时,见几匹骏马在官道旁悠闲吃草,又看到两名奴仆倒在乱石岗中,大惊失色,急忙跳下车大声呼喊儿子的名字。
那老妇大怒,将马车上被被捆绑结结实实的天地会群雄一个个都拽了下来,他们重心不稳,一个摔倒在地,紧接着其他人也全部一起摔倒,吃了满嘴的灰尘和泥土,狼狈不堪。
“啪”“啪”的两声脆响,玄贞道人两侧脸颊已重重吃了两记巴掌,不过片刻间,脸颊便肿的高高的,嘴角有点点血迹小】
【说】
那老妇掐着玄贞道人的脖子,怒道“要是我儿少了一根头发丝,我要你们一个个生不如死!”
玄贞道人啐了一口,双目恨恨的瞪着她,骂道“呸!吴三桂的走狗,要杀就杀!”
那老妇抬掌就要打,被那老翁喊住,说道“二娘!钟儿要紧!”
那老妇冲身旁两名仆妇斥道“看好他们!”
两名仆妇手持长剑,剑刃横在玄贞道人和徐天川的颈间。
那老翁、老妇跳入乱石岗中,几个闪身就来到了被制住对奴仆身边。
见他们一个被羞辱般的制住,另一个则被分筋错骨手折断了手腕。
那老翁将他们放开,并给那奴仆接上了断的手腕,说道“二娘,你瞧这手法....”
那老妇急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侧身喝斥那奴仆“少爷人呢?你们是怎么照顾的!”
那奴仆指了指西北处,着急说道“先前只有两个小娃娃,后来又来了个女娃娃,他们邪门的紧,设计将少爷困在那堆巨石中间了。”
“小畜生!竟敢对我儿这样,待抓到他,非得好好教训不可!”那老妇一双拳头握的是吱吱作响,可见是心里恼怒至极。
那老翁说道“你们去官道上,好好看着那些个贼人。”
两名奴仆点头答应,一瘸一拐的走向官道。
老翁、老妇几个跳跃间,来到巨石阵之前,大声叫道“钟儿!”
“爹!娘!快来救我啊!我出不去了!”那病汉听到爹娘的声音,顿时大喜的叫出声来。
见儿子生命无恙,老夫妇心下放松,抬头看看周围的巨石,总觉得有些熟悉,齐声说道“老头子...”
“二娘....”
两人对视一眼,那老翁说道“这个阵法好像在哪里见过。”
那老妇点点头,着急说道“还是先想办法把钟儿救出来,等捉到那几个小娃娃,再问不迟。”
“好。”两人猛然之间,拔地而起,距离地面有一两丈之高,攀附在石面之上。
随着天色渐晚,石面上更是湿滑漉漉,不要说普通人,就算是武功好手,这样光洁湿滑的石面,想要运功攀附,也会立刻摔滑下来。
而这老夫妇在如此湿滑的石面上,却如同黏住一般,可见功力之深。
饶是如此,也抵挡不住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两人抬头望了望巨石,再也越不过半丈,只要气息一滞,身子便会下坠。
两人无奈之下,只得跳回到了地上。
“娘,天快黑了....我害怕....”那病汉的声音从石缝之间隐隐传来,带着微微的哭腔和颤抖。
那老妇贴着石头,着急安慰道“钟儿乖,爹爹和娘都在这里,很快就能将你救出来的。”
回身拽着那老翁的衣袖,急道“老头子,快想想办法。钟儿,他身子虚弱...不能受了寒气。”
“娘!我没病!”那病汉不满的在石头后面叫嚷。
“是、是、我儿身体强健。”那老妇急的满头细汗,在石头周围来回转悠,希望能找出破绽。
那老翁皱眉沉思,走近巨石,手摸着石面,运上内劲使劲猛推,巨石却纹丝不动。
忽然那老妇大声叫道“老头子,过来看看。”
那老翁走上前去,发现有一块比较小的石头,卡在巨石之间,周围露出一些空隙。
“二娘,让开。”那老翁凝神定气,衣摆无风自动,双臂微抬,一连打出七八拳,出手如电,拳拳如风打在石面之上,招招力大势劲,每一拳打出犹如铁锤击岩,巨斧开山一般。
坚硬的石面在如闪电般拳头之下,只听得“咔”“咔”几声,巨石裂开了一道道裂缝。
那老妇喜道“老头子!有用了!”
拳法越打越快,越打越急,紧接着那老翁大喝一声“破!”
“轰”的一下,石头被打的四分五裂,露出一个不大不小的缺口。
周围的巨石开始摇摇晃动,似有崩塌之势,那老翁大叫道“钟儿,快出来!”
一个人影飞速窜了出来,扑到老妇怀里,说到“渐进的稳住他们,想办法去到庄家,才有机会脱身。
那老妇问道“你说你是平西王的手下,有什么能证明?”
蔚安安笑道“平西王家里的事,你可以一件件问我。但凡有说错的,你们出手便是,三位都是当世好手,杀我还不是易如反掌?”
那病汉急道“好!我来问你!平西王最爱的什么东西?”
蔚安安笑道“他最爱什么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有三件宝贝,第一是张白老虎皮,价值万金。第二是一颗鸡蛋大的红宝石,第三嘛则是大理石屏风。”
那病汉笑道“哈哈,你倒真的知道,你瞧!”
他说罢便解开了衣扣,一手抓住长袍的大襟往外一扬,露出里面所穿的皮裘来。
那皮裘白底黑章,正是之前蔚安安在云南平西王府所见的白老虎皮。
蔚安安讽刺笑道“大个子,这么看来你果然是平西王的贵宾,连这么贵重的白老虎皮都赠予你穿。”
那病汉笑嘻嘻说道“那是自然,平西王请我爹娘和我去喝酒,我爹娘不去,我独自去了。平西王亲自相陪,他手下的十大总兵全都来了。”
蔚安安笑道“是啊,夏国相、马宝、王屏藩、张国柱他们肯定都去了。”
三人听罢,心中对蔚安安的话信了几分。
那老翁开口问道“你说平西王造反之后,与罗刹国商议割地是怎么回事?”
蔚安安冷哼一声道“老爷子和老太太是当世高人,二位的公子也是江湖好汉,没想到竟为吴三桂办事,充当卖国贼,瓜分我中原大好河山。如今落在三位手里,在下无话可说,只盼望能放过这二位姑娘和我那一群生死相共的好兄弟,在下死而无憾。”
双儿急道“相公!”
曾柔上前说道“要死一起死。”
“你说甚么!给我说个清楚!”那老妇一听大怒,一掌拍在身旁的树干之上,只听得“砰”的一声,那不粗不细的树干应声而断,缓缓倒在地上。
双儿和曾柔一惊,手掌中都冒出了汗,蔚安安吞咽了下口水,这一家三口的杀伤力果然够强,定了下神,将杨溢之所探得的消息,悉数告知老夫妇,想到杨大哥的遭遇,更是激愤不已,最后已然不顾自己安危。
老夫妇听罢沉默不语,眼中掩不住的惊诧和不可置信,若说不信,这少年对平西王府的人事布置全都了解的一清二楚,若说相信,看这小子油腔滑调,口说无凭,具体真相如何,还得查证一番。
那老妇侧头问道“老头子...难道....”
那老翁问道“你说的那蒙古使者罕帖摩,现所在何处?”
蔚安安心思飞转,当下说道“我的兄弟们拼死护送我逃出云南,打探罕帖摩的下落,听闻他在京城落脚,要与罗刹国使者会面。”
那老翁说道“我们与你一起去京城,找到罕帖摩问个清楚,你若有撒谎哄骗,便如同此树!”
那病汉拍手笑道“好啊,好啊。这样就可以陪我玩了。”
蔚安安暂时舒了口气,也知道这老夫妇半信半疑,不过毕竟谁都不愿意背上卖国贼的骂名,被老百姓和天下江湖好汉们指着脊梁骨骂。
此时天色已然黑了下来,大家站在密林之中,一阵阵寒风吹来,那病汉不住的咳嗽。
那老翁沉声问道“先前那阵法,你们是从何处学来?跟金蛇郎君有什么关系?”
三人一脸茫然,蔚安安纳闷鹿鼎记中有金蛇郎君什么事?开口说道“那阵法,是这位曾姑娘所设。柔儿,你知道金蛇郎君么?”
曾柔摇头说道“我不知道他是谁。是师父见我对机关陷阱感兴趣,这才传我机关陷阱和阵法的秘籍。”
那老妇忙问道“你师父是谁?”
曾柔说道“王屋派司徒伯雷。”
老夫妇互相看了一眼,眼中浮现不解的神情,还想要继续追问,那病汉不住的咳嗽起来。
蔚安安问道“还未请问老爷子、老太太二位前辈贵姓?”
那老妇道“我们姓归。”
那老翁说道“咱们先回官道罢,将你那群兄弟放开。”
那老妇瞧着儿子,关心说道“是啊,这就天黑了,得找个地方投宿,别的事情慢慢再商量。”
蔚安安说道“是,是。刚刚在乱石岗上,看到东边有烟冒起来,有不少人家,咱们可以借宿一夜。”
蔚安安、双儿、曾柔和归家三口朝官道赶去,来到天地会群雄面前,众人见他和这一家怪人之间很是平和,心中大为诧异,感叹香主诡计多端,当下都默不作声。
那老翁走到群雄身边,双手几下拉扯,登时将缚住风际中、玄贞道人的长绳拉断,跟着在每人后背轻拍两下,推拿一阵,解开了众人被封的穴道
蔚安安当即说道“这二位前辈,被吴三桂所蒙蔽,现在心中自有分辨,诸位兄弟刚刚受委屈了。”
那老翁说道“单凭你一面之词,也不能全信,还需要找到蒙古使者罕帖摩问个清楚才是。”
天地会群雄皆是一惊,罕帖摩早已交给了鞑子皇帝,如今上哪里去找他,想来是香主为了脱身使得计策。
群雄从未受过大辱,看往归家三口的眼中皆是怒意,拍打着身上的灰尘,低头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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