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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真的拍到，最多是影响点名气，说不准会带来更可观的经济效益。
“程海，今晚八点后的行程取消。”
“好的。”
程海划拉着平板上面的行程事项安排，向接下来的行程任务做官方套话的改行程。
她从不废话一句，更不会多问。
主打的就是一个听话——总裁让她干啥就干啥。
沈绵转身准备回公司，肩膀被人抓住，对方稍微用力，便揽着沈绵上了兰博基尼，冲喻冶挥挥手，便消失在公众视线中。
兰博基尼开走，程海瞄了眼面前的帅哥，笑着点点头，咬着棒棒糖准备走，被对方拉住，又迅速放开。
“那个，对，对不起，我……”
喻冶平日里的厚脸皮，这下子是全没有了，丢得干干净净。
脸皮比未出阁的小姑娘都要薄。
“可以，可以加个联系方式……吗？”
程海歪头，上下、左右扫视一圈喻冶，名牌包装，看起来非富即贵。
公子哥？
啧，无趣。
“我，我就是，就是……”
程海：连话都说不清楚，以后孩子的优良基因没法保证。
“就是想认识一下你，可以，可以吗？”
“认识我干嘛？”
程海咬碎棒棒糖，随手将手里面的棒棒糖小棍子扔出去，精准投射垃圾桶，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你不会是想挖我去做特助吧？”
诚心诚意的良心发问，喻冶哑住了，张嘴，却发现说什么都好像有点无济于事……他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尤其是在程海一本正经看着他的情况下。
氛围没停滞多长时间，程海便接通手机，冲喻冶微微颔首，用唇语道，“我没兴趣。”
而后，她用标准的美式发音，对另一边的客户道，“Long time no see!”
喻冶目送着程海进入沈氏集团大楼，在原地，久久地站着，直到天边一道惊雷闪过，哗啦啦的下起瓢泼大雨……
与此同时另一边车上。
沈绵坐在副驾驶座位上，气定神闲地系好安全带，右手微微托脸，斜侧着看飙车的商煜。
“城南桃李庄，我有个应酬，7点之前到，多谢。”
话罢，她便闭上眼睛。
程海也应该开车往那边儿去了。
商煜心中很是气愤，但却无从发作。
慢慢地，心中开始憋闷、生气，醋意就快挡不住。
在开到半山坡的时候，瞥了眼时间，认命、无奈且听话地开去城南桃李庄。
还是不想被说太幼稚！
她倒是够冷静，一点也不惊慌失措，这反倒让他无从生气。
兰博基尼的性能好，商煜开车也稳，一路也没有太颠簸。
只是沈绵下车的时候，头发有点凌乱。
到桃李庄的时候，外面已经下起大雨。
商煜停下车，走到另一边，脱掉外套，遮在沈绵的头顶，让她待会儿见客户的时候，倒也不至于太狼狈。
他自己却被浇成落汤鸡。
少年一言不发，将沈绵送到包厢后，孤零零地一个人去卫生间处理。
沈绵看着他略显寂寞孤单的背影，心中涌起暖流的同时划过一抹心疼。
推门而入，程海已经入内，在和对方礼貌熟络地交谈。
“沈总，幸会幸会。”
对方是一个成熟稳重的中年男人，慈眉善目的商场老狐狸戚??。
剪裁得体的高定西装，进退有度的言谈举止，伸出的绅士手。
都让他这个男人看起来，看起来很好接近。
“幸会，戚总。”
沈绵回握他的手，礼貌笑笑，便入座。
城南桃李庄，以桃树和李子树闻名，每个包厢的外面，左侧放桃树，右侧放梨树，有的树上还开花结果呢。
每个包厢都有自己的专属名字，上面分别用桃花作画，再装裱起来。
这里的饭菜和人，皆是古色古香，尽可能地还原了《桃林身处有人家》的人物穿着。
若是不细究，和横店相差无几。
“听说前几日沈总去CC国，可还适应？”
戚??主动倒茶斟酒，找话题。
“风景很好，还算适应。”
沈绵笑了笑，“让戚总久等，我自罚一杯。”
原本定好的前天见面，被搁置到今晚。
倒不是因为戚??脾气多好，不过是因为他有求于人，所以姿态才低。
身为出名的暴脾气制片人兼戚氏娱乐老总，今年36岁，未婚。
贵圈出了名的钻石单身汪。
“沈总忙，可以理解。”
戚??同样端起酒杯，两人共饮酒。
琳琅满目的菜色，二人相谈甚欢，酒足饭饱之余。
戚??从怀中拿出改了23稿的剧本《恋殇》。
外加一份同样改了23版的合同。
他能改到现在，全然是凭借一腔热爱。
“这是我……”
沈绵接过合同，剧本是一眼没看，看了她也看不懂。
没有效率且低成本的事情，工作时间，她从不会在这上面浪费时间。
戚??低垂着头，握紧剧本，他当制片人多年，向来是被人捧在高位上的存在，这次却犯了难。
唰唰——唰唰唰——
沈绵翻看着合同，表情偶尔有瞬间的纠结，除此之外，窥探不到半点她内心的想法。
十几分钟后，沈绵将合同重新递回到戚??手中。
“还是差点火候。”
“IP的市场趋向，你应该比我更懂。”
沈绵认真的看着戚??道，“这份合同，坦白来讲，签与不签，都可。”
戚??听出她语气里有几分的松动，忙开口。
“您讲。”
“我是个生意人，从不做亏本的买卖。”沈绵小酌一口酒，“利润分成，提升10%个点。”
她有点狮子大开口，却也符合商业规律。
利益，本来就是在你来我往中，慢慢趋到一个双方都能接受的阈值。
“好。”
戚??没有一点犹豫，直接应下。
随后，沈绵又说了几处合同中的细节问题，戚??一一应下。
之前是程海在对接，这是戚??第一次和沈绵正面相对。
她一字一句都说在了点子上，打蛇打七寸，作废的条款也消减不少。
从前只是听闻，如今却是真正的见识到。
沈绵，难怪芸城商圈人人都会称呼一句‘沈总’。
如今他是感受到了。
海水不可斗量，年纪从来不是评判的标准。
“那就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城南桃李庄门口，戚??伸手，沈绵回握。
“希望有机会合作。”
沈绵措辞严谨，毕竟没有真的合作。
现在留一线，日后好拒绝。
“剧本，您真的不看一下吗？”
戚??还是很想让人看看的，虽然对方什么都不懂。
“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办就好。”
沈绵再次拒绝，脑海一闪而过，刚刚合同上出现一个熟悉的名字，就是那晚她当着温湛的面给人打的电话。
有段时间没见了呢。
“那我便先走了，沈总，再见。”
“再见。”
沈绵目送戚??离开，打了个哈欠，歪头，程海伸出胳膊，当空中抱枕。
三秒后，沈绵充电完成。
“你先回去吧。”
她看了眼时间，又要去赴下一场约了。
难搞哦。
应酬，一个也躲不掉。
但现在总算比以前好熬多了。
沈绵笑着和程海挥手拜拜，转身后，刚刚在脑海中想起的人，已经被传送到她面前。
商煜脸上滴着水，身上的衣服比刚才还要湿润。
沈绵看了眼外面，已经不下雨了啊。
“还没走？”
“嗯。”你想我走？
商煜没说很冲的话，他现在学会了高强度地克制自己。
度娘说得好，要想抓住一个无心女人的心，首先要让她有心。
示弱、装乖、扮柔。
缺一不可。
爱人的眼，是第八大洋。
“那个，我……”
沈绵的话梗在喉间，商煜泪汪汪地看着他，眼底全是泪意。
好似平静无波澜的湖面，泛起阵阵缓慢的涟漪。
他就那样乖乖地看着她，委屈可怜的应她的话。
“给，伞。”
商煜递给她，而后缄默，目光却一直追随着她。
半点余光都未曾从他眼底分离。
两人站在城南桃李庄的门口，侧对站着。
门口高大宽厚的桃树和李子树上挂着的夜灯，将他们身影拉长，在光影交错的尽头，他们修长的影子重叠。
“这个点了，快回家吧。”
沈绵将伞塞入他怀中，从后面推着他，走到兰博基尼旁边，她开了门，将他推进去，“早点休息，你还要上学，快回去吧。”
“记得冲个热水澡，顺便喝点姜茶暖暖身子，小心着凉别感冒了。”
沈绵用尽她已知的各种词汇，说了平日里不曾说过的一长串话，让商煜有点暖，又有点茫然。
“好。”
三五分钟后，商煜找了辆女司机开的出租车。
他手扶着车门的顶，怕她撞到头，很是细心周道。
沈绵上车后，他熟练地报了她家门的地址枫蓝小苑。
目送她离开，这才开着兰博基尼回学校。
打开刚刚显示通过的微信聊天框输入【回家和我说。】
那个女司机，是他临时从家里面佣人喊出来的，对方效率很高，到达得很及时。
他很放心地回了学校，一点都不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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