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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夜左文字是个诚实的好孩子,他先是把清彦说的那些温温柔柔的鸡汤话语复述了一遍,然后字正腔圆,将“万屋卖笑”原原本本的讲给了自家的兄长听。
江雪宛如一道雷从天而降刚好劈在他的脑门上,连转动佛珠的手指都停了下来。
——等一下,卖笑?
请问是他知道的那个卖笑,还是从字面上去理解的卖笑?
宗三看了眼陷入了自己世界的大哥,神情中带上了几分哀怨,“总觉得辉夜大人最近是越来越喜欢捉弄我们了。”
不止是左文字有着如此特别的待遇,这些天的清彦,乐衷于给付丧神“添堵”,把他们安排进完全不熟悉的领域里,似乎是一脸期待的看着他们出糗。
有哪个付丧神不像是帅帅气气的出场,而是被马踢了一脚飞出去呢?
偏偏在看到前面的、能够让不少人心醉神迷的画面时,清彦只有微微一笑,一副“就这?”的无趣感,还说要是太闲的话,可以去找城惠多申请几个任务,不要把时间浪费在他的身上。
但看到后者,清彦会爆发出一阵让付丧神担心他会犯哮喘的笑声。
每当这时,刀剑们都会神情恍惚,怎么说呢,在他们的认知里,“辉夜大人”等同于天上的明月,是只可远远观望的类型,哪里会有这么接地气的表现。
仙女掉地上了不说,还是头朝下,摔得特别惨烈的那种。
看多了,总觉得都要对这个世界产生绝望了。
正如眼前的宗三左文字,他斜斜的靠在大号的抱枕上,环境是简陋了些,却被他的天人之姿衬得仿佛是贵妃榻上的美人图,那张染了淡淡哀怨的脸,让人心生怜惜,想要将世上最好的一切都送到他的面前。
“二哥你想错了,辉夜大人不是在捉弄我们,是在向我们表示好感。”
小夜给自己端来了柿子,耐心的撕着表面那一层薄薄的皮,“可能辉夜大人之前没有和别人相处过,不知道要怎么表达喜爱,才会用这样的方法。”
“你不要被他那一张温柔可亲的脸给欺骗了啊。”
弟弟早早倒戈,宗三看着小夜的那张脸,只想伸手去将他揉搓成奇怪的模样,“他是六岁小孩吗,还搞什么喜欢你就要欺负你的古老桥段……”
“他是啊。”
小夜认真点头,“审神者的七岁生辰还没有到呢,现在确实是一个六岁的小孩。”
“……算了,我认输。”
宗三无心去和弟弟抬杠,而是把希望放在了江雪左文字的身上,他期待着对方有一些不同的反应。
他不喜欢做出头的事,因为出头的椽子总是会最先烂掉,跳得太高的话,会被当成杀鸡儆猴的那只鸡——哦,宗三当然不是在说江雪是那只“鸡”,他只是想偷个懒,让江雪去选择该怎么做。
“大哥。”
来自弟弟的呼唤叫回了江雪那飞出去的魂,他的手垂在膝盖上,长长的佛珠握在手里,大半落在了地上,堆叠出了冬日雪景,“是宗三啊……”
宗三:为什么大哥你表现得好像刚认识我这个弟弟一样==
“大哥你是怎么想的。”宗三熟练掌握了和江雪的沟通技巧,没办法,要是和江雪弯弯绕绕的去说,那可能会被对方给气死,“小夜是指望不了了,他已经是叛徒了。”
乖乖吃柿子的小夜抬头,“我才不是叛徒。”
“我觉得,偶尔多出去走走也是一件好事。”
江雪妥协了,和“卖笑”相比,他宁愿增加自己在本丸的存在感,“辉夜大人此举,也是为了我们好。”
“大哥和二哥确实应该多出去走走。”
小夜举起双手,摆出了欢呼的架势,但配合上他那张没什么表情的笑脸,宛如具现化的冷笑话,“总是呆在屋子里面会发霉的
“这又是和谁学的?”
宗三捞过了弟弟,给他擦了擦嘴边糊上的果肉,然后挠起了小夜的痒痒肉,“是不是又是粟田口家的短刀?”
“他们家的短刀各个精明得不行,你可别被他们给戏弄了。”
“不会的,药研很可靠的。”
小夜站在了小伙伴的一边,“二哥你不要对他们抱有偏见。”
“哈?果然是那个药研,你可别忘了,他可是一手把局面推向了现状的人。”
宗三放下了弟弟,感到了一阵胃疼,既是为药研,也是为自己。要是他早早的发现苗头,并且把小夜看好,那还有什么接下来的事。
“……可是,我觉得药研没有错。”
对于这件事,小夜有着自己的见解,“他只是把我们心中想的直接说出来了,没有他,我或许还要很长的一段时间,才能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你——”
宗三想要站在兄长的立场上,行使家长的权利,让小夜死了和清彦签订契约的心,只是一个字刚出口就没了后续。
他知道,像清彦那样的主上,正是他们这些在不同的主人手里辗转,看多了残忍冷酷画面的刀剑最好归宿——不需要主上有什么雄心野望,能够在他们归来时露出一个让付丧神安心的笑容,那就足够。
打天下这事交给他们来解决,脏的累的他们都可以包办。
只希望那在最初给他们提供了避风港的审神者,能够一如既往的,不会改变。
但人心易变,谁又知道未来会怎么样,也许辉夜大人在看过了外界的风景后,也会不由自主的想要追求一下站在世界之巅的感觉。
到了那时,他们这些追随着辉夜大人背影的付丧神,是不是又要像从前那样,双手占满鲜血?
“二哥?”
小夜发现了宗三的不对劲,轻轻的摇了摇对方,“二哥你怎么了?”他从宗三的身上感觉到了缓缓流动的杀意。
虽是清浅的一层,可对于小夜来说却是黑夜中的一盏明灯,极为显眼。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
宗三的眼神瞬间映出了冬日的凄冷,“要是未来的某一天,辉夜大人背叛了我们,那我们又该怎么办。”
他说的是疑问句,但在场的两人都听出了宗三的肯定意味。
“弑主的刀剑啊……”宗三的声音平静,“是会直接坠进地狱的。”
“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小夜握住了宗三的手,“辉夜大人不是那样的人。”
——你又是站在什么立场上,说出了这么肯定的话呢?
对于小夜那纯粹得不可思议的信任,宗三无话可说,或许是他想得太多了吧,并且还总是把人往坏处想……也许,他应该向小夜学习,多付出一些信任?
“再看吧。”
最后宗三只能给出模棱两可的答案,“等时政的事结束了,应该就知道该怎么办的。”
他终究还是逃避了。
.
城惠翻看着手里的厚厚一叠资料,不时的将滑下来的眼镜往上推一推,看得太宰治想要出钱给他换一副新的,最好是直接固定在城惠脸上的那种。
“想要回去的审神者数量还挺多的。”
看完了同款资料的空感慨,“不过也是,时政拉人的条件范围太广,可能就是一个念头闪过,然后眼前一黑来到了这个破地方,走鸭子上架的他们,想要回去也是正常。”
“也有些人不想回去的哦。”
太宰治把纸张折成了飞机,瞄准了从窗外走过的一人,在心里计算出了路线后手轻轻一抖,将纸飞机送了出去,“那些人确实是走投无路了呢,与其回到现实世界里被毒打,他们宁愿停留在这个与外界不相通的地方。”
这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
这些审神者,大都尝试过确实能够带走他们生命的行为,能够与付丧神相遇,是他们灰暗人生里难得出现的光亮。
让他们放开拯救了自己的光,再次回到黑暗中等待他人的救赎?
不,死都不可能,他们要和本丸的刀剑们同进退。
“现在的问题就是,审神者了离开后,他们本丸的刀剑该怎么办。”
空有些烦躁的给自己扇风,看上去不愿处理这些令人头疼的问题,“总不能让他们回去后还兼职着审神者的工作吧?先不说维护历史这事能不能被外界知晓,万一有人想要把刀剑带到他们的世界去……”
长相远超平均线的刀剑出现在现实世界里,那引起的轰动可就不是简单的一句“他们是在玩cos”能够带过去的。
况且他们还有着逆天的实力——这当然不是在说清彦本丸的那些,即使是普通的付丧神,那也可以轻松吊打大部分的普通人。
只需要审神者的灵力就可以行动,受伤了可以送入手入室,经过一段时间的修复后就可以再次的扔上战场……光是听这几条,就足够各大势力的人心痒痒。
最可怕的是,这些超群战力的主人,在成为审神者前,是一群随处可见的普通人。
想要诱惑一个普通人,那能够用上的手段就多了去了,钱财美色是最简单的,再把对方的家人牵扯进来,估计没有什么审神者能够全然的拒绝。
这个口子一旦放开,那后面的惨况分分钟就能够预知到。
“不可能让他们带走刀剑。”
城惠一锤定音,“对于我们也是同样,付丧神绝不能暴露在公众的视线里,离开了时政,就要彻底的与这段过去划清界限。”
“剩下的就是安排好那些付丧神的归处,不能让他们这些兢兢业业维护着历史的人,在审神者离开后跟着消失。”
“你是说,像时政之前处理无主的付丧神那样,让他们继续奔波在战场和本丸之间,靠着辛勤劳动给自己赚取灵力吗?”
太宰治一副“城惠你这人果然是资本主义的走狗”的表情,摇着头,“你的心也太黑了点。”
“那你的意思是?”
城惠好脾气的听取太宰治的意见。
“让他们尘归尘土归土好了。”太宰治笑眯眯的说出了可怕的话,“人固有一死,或是早或是晚,而且你没有发现吗,那了拒绝的架势。
“咦,鹤丸怎么站在门口不进去。”
清彦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在厨房门口蹭来蹭去的某白鹤,对方穿的不是出阵时那套兼具了高雅与华贵的衣服——事实上清彦一直觉得穿白衣服出阵是不是有病,不怕脏吗——而是套和其他付丧神身上没有太大差别的运动服。
万幸,这运动服是万屋最受欢迎的款式,不是付丧神自带的配色辣眼,上身效果更是一言难尽的那套。
“辉夜大人,您怎么会过来厨房这边。”
鹤丸冲着清彦欢快的招手,“光坊他们在做下午茶的蛋糕,我想要过去一起帮忙,结果被他们赶出来了。”
他的言行举止间无不透露自己自己被排挤是个小可怜的意思,只是这可怜人设坚持了一瞬后就作废。
“一定是你给他们添麻烦了。”
清彦一秒钟就猜出了真相,“能把烛台切脾气那么好的人都惹到,你也是个天才了。”
期待鹤丸国永和太宰治的交锋,不知道这俩人谁先把对方给气死小说
“您!您怎么能这么说我呢?”鹤丸装作心被刺痛收了重伤的模样,往后踉跄了两步,扶住了厨房门,“我是那样的人吗?”
“你不是那样的人。”
清彦的话让鹤丸的脸上好了起来,“但是你就是那样的刀。”
“您这样说我就不开心了。”
鹤丸嘟嘟囔囔。
“非常抱歉辉夜大人,今天的下午茶时间可能要延后一些。”烛台切光忠放下了指点着大俱利伽罗的事,走到了清彦的身边,顺便把某个试图和审神者套近乎的刀剑挤到一旁去。
“没关系的哦。”
清彦踮起脚尖去看厨房内的情况,“我可以进去看看吗?”
他大概是懂了为什么有那么多人喜欢看甜点的治愈过程,明明都是差不多的流程,可看了那么多重复的也不会感到厌倦。
实在是因为,这感觉太治愈了。
就连大俱利伽罗那种满脸凶相,普通人不愿靠近的付丧神,都在甜点的影响下变得柔软了起来。
“可以。”烛台切光忠立刻让开了路,“您想要自己试一试吗?布丁还有杯子蛋糕一类的甜品,制作起来十分简单,属于新手也不会出错的类型。”
“这里还有着多余的材料,您要是想要试试的话,请一定告诉我。”
“我也可以试试吗?”
清彦跃跃欲试,他自认为自己在炒菜一类上毫无天赋,毕竟控温那是一件相当困难的事,谁知道多少度的油才能煎出一颗完美的蛋。
可蛋糕这种,有着规定克数和温度,流程一目了然的,他应该也是能够做出来的吧。
“很简单的。”
烛台切重复了一遍相同的话,从橱柜里面拿出了一条全新未拆的围裙,给清彦围好。
这是一条看上去相当可爱,配色是轻轻软软的马卡龙色系不说,围裙的下半截还缝着一个桃心形的兜兜,与付丧神的画风极为不符。
这就是它被束之高阁的唯一原因。
但等了这么久的围裙,总算是等来了命中注定的主人。
长长的袖子被束起,露出了清彦两条细瘦的胳膊,常年见不到阳光的皮肤白得近乎透明,宛如上好的纸张,想要让人在上面留在自己的痕迹。
踩着个小板凳,清彦达到了能够在料理台上操作的高度,他一脸期待的翻看着烛台切递给他的食谱,准备在布丁和纸杯蛋糕里面选一个简单的来。
“就布丁吧。”
这种只要长了手就能够做出来的甜点,最适合清彦了。
“好的。”
烛台切给了鹤丸国永一个警告的眼神,让他不要对着兴趣正浓的审神者“说三道四”,然后从柜子里面取出了原材料,一步步的开始指导。
大部分的小孩子在学着做饭时,基本上都是从煎鸡蛋做起。
那对应到甜点上,就从基础款的布丁开始——清彦小心翼翼的称量着食材,一点点的往牛奶里面加糖粉,生怕多一克,导致味道变坏。
“其实不用这么小心也可以。”
付丧神都被清彦那谨慎到了极致的态度给逗笑了,太鼓钟一边把面糊从高处倒下,减少气泡产生,一边还分心和清彦说话,“多一点的话也不会很甜的,你看,我们牛奶不是放了很多吗?”
“不不不……”
清彦等着电子秤上的数字蹦?到了食谱上的克数后,连忙把勺子放下,“还是小心一点的好。”
他对自己的厨艺不自信到了极点。
“那等您的布丁做好,我们这边的蛋糕应该也就可以吃了。”
太鼓钟没有用过来人的经验强行要求些什么,朝着清彦爽朗的笑了一下,把烤盘送进了烤箱。
大俱利伽罗则是收拾起了桌面上的盆盆罐罐,该清洗的放在了一旁的水池里,准备桌面收拾干净后开始洗涮。
这副居家的模样,与他平时展示出来的“不近人情”相差甚远。
怪不得退退家的小老虎也很喜欢大俱利。
清彦的脑海中闪过几副老虎们围着大俱利撒娇的画面,他觉得这位打刀可能有什么酷哥的包袱,和老虎玩耍都是偷偷的来,仿佛做贼一般。
一旦有人走近,他就会霍然起身,摆出一副“都是这些老虎主动过来的”的疏远造型,和别人打个招呼后快步离开,无视了追在他的脚后面,等待着酷哥给他们揉肚皮的小老虎们。
“啊——!”
走神的清彦被滚烫的锅边给烫到了手,他看着手背上新鲜出炉的一道红痕,随意的甩了两下,准备先把布丁液熬好了再说。
“辉夜大人。”烛台切光忠紧张极了,当即就想把清彦放到水池旁边,用流动的冷水去冲被烫到的地方,“还是让我来吧,您在旁边看着就好。”
“小事而已……嘶!”
他回过头去和烛台切说话,一个没注意又烫了一道。
这下不管清彦怎么保证,他都没有了站在锅边的资格。被强行摁在了椅子上围观的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完成度足足有80%的布丁,被太鼓钟接手,做完了剩下的部分。
布丁液和新鲜出炉的蛋糕片一起等待晾凉。
大俱利伽罗开始做巧克力味的甘纳许,那熟练的动作,让人忍不住脑补,他到底是之前偷偷训练了多少次……
“好厉害啊。”
清彦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换成我的话……好吧,我这辈子都不会做这么复杂的东西了,布丁也就是我的极限了。”
“您不需要做这些,交给我们就好。”
审神者的自贬引来了烛台切的温柔安慰,他正做着焦糖液,准备一会儿浇在布丁上。在清彦的眼中,那能够看出糖液的颜色变化,并且抓准时机向锅里倒热水的付丧神,简直是这个世界上最帅的人。
我现在怀疑,等到时政那边结束,我真的能够拒绝和他们签订契约吗?
清彦审视自己的内心,发现答案是否定。
他光是想想做饭的困难程度,就想要抱着烛台切的大腿一辈子不松手。
说到底,不是敌方太狡诈,而是我自己太废柴。
摸了摸嘴角那还没来得及流下的泪水,清彦心中的天平,再一次的向付丧神那边倾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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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剧院蛋糕的美味让人上头,清彦尝到了刚做好的蛋糕后,恨不得之后的每一天都早早的来厨房等待,能够在第一时间品尝。
他的布丁也被付丧神分掉,却独独自己没能吃到。
不过有了蛋糕,谁还想吃布丁啊,那看上去就平平无奇,美貌值全靠烛台切做的焦糖液加持的布丁……没有必要,实在是没有必要。
殊不知,那些吃到了布丁的付丧神,各个的脸色都不太好,他们不能理解,为什么布丁还能有这么离奇的口感。
说好的爽滑Q弹呢?这是橡胶吧。
说好的清甜爽口呢?这又甜又辣还带着酸的味道……明明只是加了糖不是吗!
成品过于难以下咽,付丧神根本不敢让清彦尝,他们眼睛一闭喉咙一动,就把这奇特的“甜品”咽下了肚,并且在心里发誓,以后绝对不能让审神者进厨房。
吃饱喝足,回到了平安京小院的清彦,走到了花鸟卷的画幅前,问对方有没有什么好的解决方法。
“我知道不是所有的审神者都和付丧神之间有着和谐的关系……”他有些头疼的说道,“可一想到要强行把这些人分开,我就觉得自己像是王母娘娘。”
专门给小情侣之间划银河的那种。
“你怎么会管起这些事来?”胡桃从画卷里探出了上半个身子,用指尖轻戳清彦的脑门,“你又在给自己找麻烦了?”
“因为空和白他们看上去太可怜了。”
和知道自己会被赶出门,还要装作不知道,以此来蒙骗自己幸福时光依旧的小动物极其相似。
清彦看到他们,就想要揉揉白的头,让他们不要难过。
“当然,如果真有办法解决这事,那在审神者的筛选上还是会花一定功夫的,将那些不达标准的踢出去。”
这些麻烦的步骤,清彦会交给城惠和青花鱼他们。
“我们妖怪的话,其实不擅长做这些事。”胡桃给了清彦否定的回答,“但有一群人倒是擅长这些,你可以去找他们帮忙。”
“谁?”清彦问。
“阴阳师。”胡桃的目光投向了某个地方,“能够帮到你的只有他们,不,准确来说,是其中的个别人。”
“……你确定不是在为难我吗?”
清彦只想咸鱼瘫,“我又不认识什么阴阳师……况且这事情这么难,能够想出办法的都是些了不得的,他们会愿意帮我?”
“你不试试又怎么知道呢。”
胡桃给了清彦一个鼓励的眼神,回到画卷中再也不出声。清彦冲着她撒了半天的娇,最后只能跌跌撞撞的去问真朱和苏芳,有没有推荐的阴阳师。
“有。”苏芳浅笑,“可对方会不会答应,那就不知道了。”
花瓣落下,在清彦面前拼出了一个名字。
——安倍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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