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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男士们的疑问在清彦的笑容下如同冰雪般融化挡不住,实在是挡不住,能动会摆表情的审神者,可比躺在病床上,连呼吸起伏都看不太出来的“人偶”杀伤力大太多。
更何况他们一旦有张口的迹象,清彦的眉间就会浮起淡淡的纠结和迷茫……行叭,人好不容易醒过来了,就别拿这种小事去麻烦对方了。
互相看了看,付丧神们无可奈何地接受了现实。
而清彦对他们的心理活动把握得极其准确,在付丧神一致通过的下个瞬间,他的愁绪就消失得一干二净,还友好地朝着烛台切光忠招招手,亲切地问他,今天的晚饭都有些什么菜品。
“不知不觉就到了这个点啊。”
橘与粉交缠的光洒在了清彦的衣摆上,他抚了抚平滑的小腹,长长叹气,“下午茶都没怎么吃,太浪费了……”
其实他是吃得最多的那个。
“请您稍等。”
烛台切光忠淡定退下,堀川和歌仙跟着退下。清彦从屋外回到了屋内,借着矮桌上那不时闪烁的烛光,随手捞起本书开始看。规律响起的轻微翻页声让人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来,刀剑们感受着梦寐以求的平静氛围,嘴角是这些年难得一见的轻松笑容。
“说起来……”
像是想到了什么,清彦抬起了头,“这些年里,就再没有其他化形的付丧神了?”
听到这话,刀剑们的眼神游移起来,半晌,三日月宗近的声音才慢悠悠地跑出来,“如果您指的是自然化形的付丧神,那是没有的。”
他给清彦解释了自然化形与“催熟”之间的关系。
“您当时在藤原家小院里遇到的我们,就是时政最早一批催熟的付丧神。”三日月控制着脸部肌肉,同时让自己的双眸中浮现出几缕悲伤,“按理说,数量如此庞大的刀剑同时化形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清彦了然点头。
天材地宝的诞生都需要漫长的时间,和谁也说不清楚哪天降临的契机,那由刀剑化形的付丧神,某种意义上笔天材地宝还要珍贵。这么一想,刀剑的付丧神扎堆出现才是怪异。
“在我们接管了时政之后……”
三日月讲起了接下来的事,大概就是在清算的过程中,发现了不少也许会成为第二批“催熟”对象的刀剑本体。他们将这些刀悉心收藏,不再使用外力,只用时间去等待,等待某一天的化形。
“您想要看看那些刀吗?”
“不了。”
面对着眼巴巴看向自己的付丧神,清彦婉拒了这个邀请,说实话,他对于刀剑的鉴赏能力很是有限,在身体不好时,他撑死拎把木刀挥挥;等到成了鬼王,外物反而不及他自身能力。
至于现在嘛……
我大概是没有持剑战斗的机会吧。清彦想。
“吃饭吧。”
任何时候,一句开饭了就是调转话题的最好方式,清彦将全副心神放在眼前的佳肴上,其他人也是同样的架势。一餐饭吃得是安静又快速,饭后甜点呈笑意看樱姬打滚,她的情绪很少外露,这时倒是可以窥见一角。
“……终于解放了。”
发型都滚没了的樱姬总算是坐了起来,她摘掉了固定发丝用的簪子,如瀑长发垂下,眼角不自觉地泛红,“总算是……结束了。”
“是。”
阎魔爱从矮柜里取出梳子,动作轻轻地帮樱姬梳发。作为和樱姬互相扶持着走完一生,又在死后岁月结伴同行的她,自然能够理解这简单话语中的如释重负
每个人都要进入轮回,凭什么她们可以成为意外?
每个人都要进入轮回,凭什么那些因鬼惨死的鬼杀队成员们,能够跳出这个圈?
是女神开恩?降下福泽?
不。
“不知道清彦先生那边是什么情况,但应该是没问题的吧。”舒服得眼睛都要眯起来的樱姬小声喃喃,“托清彦先生的福,我们才能多活这么久,还能让那些孩子摆脱怨恨,开开心心地去投胎。”
只是在清彦苏醒前,樱姬和阎魔爱变成了守门人,身边人来来去去,唯有她们被定格在了这一瞬,再无变化。
“不过算了算还是我们赚了。”
自娱自乐的樱姬笑出了声,“而且我相信清彦先生他绝对不会吃亏的!”想要得到什么就付出什么,让樱姬学到了这点的人,怎么会自己吃亏。
阎魔爱并不搭话,在把樱姬的头发梳顺了后,她默默地给对方编起了其他花样。她们两人平时为了拥有更适合老师的姿态,发型还有穿衣风格走的都是成熟老练的风格,然而实际上……换身衣服,说她们十八都不为过。
“哎小爱,你说我明天要不要去草摩家一趟?琉生那孩子太可怜了,而且看清彦先生的意思,他好像并不反对这件事。”
撇撇嘴,樱姬孩子气地朝空气挥拳,“等到那群刀子精把琉生带过去,呸,他们怎么会那么好心,估计心里巴不得清彦先生彻底把那些孩子忘记。”
刀子精的心可太黑了。
“可以。”
阎魔爱不做反对,“只带琉生一个吗?”还有其他生肖啊……
“暂时就,琉生一个吧。”
比起自成一体的十二生肖,孤独的猫更让樱姬担忧,那副风一吹就要散掉的小身板,让看到的人不免心生怜惜,甚至会绞尽脑汁地想能够帮他续命的方法,希望他不要早早逝去。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草摩琉生这人身上缠绕着魔性,他身边的人如同飞蛾,不顾一切地向烛火扑去。
“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没听到来自阎魔爱的反对,樱姬的心态瞬间年轻数百岁。清彦没醒来时,她就算对付丧神的某些做法看不惯也得憋着,毕竟依托于月辉商行的鬼杀队,享受着超高级别的福利。人死不能复生,她得为活着的人考虑。
可清彦先生醒来了诶!他醒来了诶!
“我可是超级记仇的。”
樱姬趾高气扬地宣布。
作者有话要说:原本想要参加五月份的日万活动但是失败了……所以改成五月日更,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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