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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姑娘。”
向大人则带着贞姐儿去了偏院,虽说他们即将和离,但向大人还有官身,而且他又是贞姐儿的父亲,倒也没人给他脸色。
下人们很快安顿妥当,向大人抱着女儿躺在床上。
贞姐儿平日里是个在懂事不过的孩子,可到了晚上睡觉却没那么安稳。
刚刚才上床她便道:“爹爹,我要嘘嘘。”
向大人好脾气的抱她起来嘘嘘,刚刚躺下,贞姐儿又道:“爹爹,我想喝水。”
向大人愣了一下解释道:“贞儿听话,晚上水喝多了会尿床。“
“我要喝水,我要喝水。”贞姐儿根本不听,踢着小腿喊道。
向大人无奈,再次起床给她倒了一杯热水。
贞姐儿喝了一口便不喝了,她躺在床上滚来滚去,“爹爹,贞儿要娘亲。”
向大人抱住她小小的软软的身子,“贞姐儿明天就可以和娘亲一起睡了,今天就和爹爹一起好不好?”
“我不要,我要娘亲,我要娘亲。”贞姐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向大人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阵仗,有点手足无措。
最后还是云姑娘身边的丫鬟过来,她才安静下来。
丫鬟将贞姐儿抱着哄睡之后放在床上,又给她一个她从小抱到大的布老虎,她这才抱着布老虎安安稳稳的睡熟。
向大人虽然是贞姐儿的父亲,但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孩子入睡,而在这之前的每一个日夜,他的妻子都是这样照顾孩子的。
“知月,我想见一见夫人。”向大人低声道。
知月低眉顺眼道:“奴婢可以给大人带话,但小姐愿不愿意见大人,奴婢就不得而知了。”
“无妨,你去跟她说一声吧。”向大人还穿着官服,可他却一点都不想换,此时的他觉得全身乏力,这种感觉让他十分难受。
明明不该是这样的,他有一个可爱的女儿,美丽贤惠的妻子,虽说她在某些方面古板了一些,可人那有十全十美的呢。
这些都可以忍受,可这一切都被他毁了。
知月回到后院,对已经更衣的云姑娘道:“姑娘,大人说想见你。”
云姑娘其实也没有睡意,她看了一眼天色道:“既如此,那我便去见一见他吧。”
他们到底夫妻一场,而且向大人除了这件事做得不地道之外,其他方面倒也没有对不起她的地方,而且他们之间也没有其他的矛盾。
只是他们之间没有爱情,也没有信任而已。
云姑娘笑着开口,“取一件披风给我。”
知月点头,打开柜子给她取了一件红色的披风,这还是她未出嫁时母亲特意给她做的,脖颈处有一圈白色的兔毛,柔软又别致,她穿上最后显得年轻了几岁。
云姑娘来到外院,就见向大人站在院子里,天空中星子稀疏,向大人孤身一人站在中间,怎孤独二字能形容。
听到脚步声,向大人回头看去,朦胧的灯光下,身穿红衣的云姑娘款款而来,此刻的她卸去了从前为人妻子的条条框框,整个人散发出了不同的光采。
“云娘……”向大人忍不住唤道。
云姑娘的脚步微微顿了一下,却很快恢复了自然,“向大人叫我来是想聊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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