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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钳。”
“针线。”
……
房间内落针可闻，而女子的声音听上去带上了几分空灵。
在一旁给她打下手的沐柏川，此刻已经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言语来形容心里的震撼。
他看着女子用那把手术刀打开脑袋的面对那些可以“恶心”的东西却面不改色时，真的遭受到了重击。
原来，刀不仅仅只是拿来杀人的武器，也可以救人性命的良药。
“擦汗。”
姜绾盯着何秀莲，精神高度集中，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松懈。
兰若连忙拿过另一条干净的手帕，替她将额头上那些细密的汗珠。
这些都是姜绾提前交代过的，用过的手帕绝不能再用第二次，所以，提前准备了数条干净的手帕。
不能做到无菌，那就力求绝对的的干净。
“手术剪。”
精神高度紧张的沐柏川像是已经有了肌肉记忆一般，迅速将剪刀递到她的手中。
手术已然进行到最关键的一步，接过手术剪的姜绾凝着双眸，将那颗像是肉球一样的瘤子给剪除。
接下来就是消毒，用羊肠线缝合。
哪怕心里知道手术已经有很大概率是成功了，姜绾也不敢放松片刻。
房间内，亮如白昼，而外面，天色正在慢慢的变暗。
房间门口，曲氏捧了一碗汤进来。
小九看了一眼自姜绾进去后就没再动弹的卫屹之，冲着曲氏摇了摇头。
王妃不从里面出来，王爷是不会动的。
房间里面，姜绾把最后一针线缝上，又整体都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任何问题后，总算是长长的松了口气。
她成功了。
一旁的沐柏川早已经因为长时间站立而双腿止不住的发软，见她动了动身形，这才敢小声的问道：“结束了吗？”
姜绾点了点头。
虽然刚才出现了一点意外，何秀莲生命体征直线下降，甚至是没有，不过，好在有惊无险，他们都坚持下来了。
站的时间太久，姜绾稍微活动了一下身子，感觉肢体没有那么僵硬后，冲着两人莞尔一笑。
“走吧，我们出去，他们应该等急了。”
她甚至都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
沐柏川正要跟着她往外走，还未抬腿，就哎呦了一声。
“站的时间太长就会这样，先活动一下，适应了就好了。”
兰若已经学着姜绾刚才的模样活动筋骨，沐柏川盯着姜绾，有些疑惑的问道：“为什么感觉你好像经常做这种手术？一点都不陌生的样子？”
可他可以肯定，在这之前，从未听说过有人做过开颅手术。
可她不管是术前准备还是手术时沉着冷静的模样，都不像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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