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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不是啊！
姜海生也陷入了沉思。
按照对方所言，当真是处处为自己着想。
尤其是许平安留给他的最后一句话，跟第一句首尾呼应，那句话太重了！
确实之前自己有些想当然，确实存着壮士断腕的想法。
可听许平安一通分析，他发现这件事真的不能这么做！武人的思想，在官场上真的站不牢靠。
继而也接受了许平安的建议。
只不过……他很费解。
为什么对方会帮自己？
而且听当时的情况，明明就是一件很危险的事，这许平安哪来的勇气，数百兵甲之中，只身独行？
难道……
姜海生想到一种可能。
就是许平安在向他示好！
许家老大如今是没了，许家的衰落已成必然。
这位许家唯一的继承人，急于找到一条大腿去抱，恰好自己是现在羽国之内除了陛下之外最粗的那一条。
所以他才寻找机会，给自己递上了这么个投名状？
若是如此的话……此人倒是可以用用，但不能重用！毕竟此人心计太深，若是让他得了权势，保不齐就要踩着自己上位。
这种人才，姜海生发现自己有些控制不住。
如果自己的妹妹能帮自己的话，应该还能对付得了这个小子，但……妹妹已经成了淑妃，身在皇宫，不可能为自己出谋划策的。
那就真的不能重用。
正此时，姜海生的一位妾室进来送茶。
在他跟手下秘密会谈的时候能够肆无忌惮的走进来。
姜海生没有怪罪，反倒冲她微笑，还问道：“许平安此人，你听说过没有？”
侍妾的手明显一抖，有些心虚的问道：“老爷怎么突然说起他了……”
姜海生见她如此神态，立即警惕起来，问道：“怎么回事？”
还有些生气的样子。
侍妾叹了口气，说道：“是，是奴婢不好，奴婢用了老爷的关系，托人跟许平安买那雪花膏，还为此把老爷送给奴婢的金簪子给卖了……但实在是那雪花膏太难买，奴婢实在没办法，才出此下策啊，没想到老爷连这种事都知道了……奴婢还以为做的很隐秘呢……”
“啊？”
姜海生愣了一下，没想到追问了一句，竟然有意外收获。
果然往侍妾的头顶一看，她是真的没有戴那簪子。
“哼，缺钱，跟我来要便是，怎么能私自典当我送你的礼物？这要是让夫人知道，少不了又要打你的板子。”
言辞严厉，但语气中却透着无穷的溺爱。
侍妾苦着脸说道：“实在是因为太贵了嘛。”
“就是你最近几日用的那个很香的胭脂？还不让我动。”
“就是那个。”
“用破罐子装的，能有多贵？”
“托了关系，还用了二十两银子……”
“噗！”
姜海生刚进嘴的一口茶，直接就喷出去了。
他又是惊愕又是恼火：“我一年的俸禄才折合六百两，你那两个破罐子，就二十两？！”
侍妾理直气壮的说道：“就这，还是关系价，若是奴婢不想要了，现在拿到茶会上去叫卖，三五十两银子是能卖的回来。”
“那是什么啊？金子做的啊？！”
“金子哪有此物金贵。”
姜海生被怼的不行，指着她，冲着姜寒林说道：“你看看，你听听，这说的像话吗？不过就是一些胭脂水粉，还比金子贵？这是被骗了还要上杆子去对方说好话，这都是病！”
侍妾却恍然大悟样，指着他说道：“哦！你说贵妃是有病，你说皇后是有病！”
“啊？我没有啊。”
“皇后也托人在买，还有你亲妹妹，淑妃大人，同样是想尽办法也要弄到一些，可每天能买到的，也就两三个人，其中还有个雷打不动总能买到的九公主时不时要占去一个名额，剩下的，就全凭各自关系，跟翠红楼认识的，跟五姑娘相熟的，还有跟许霓裳熟悉的，这些都是能说上话的人，就拿上次来说，皇后都没买到！”
姜海生听到这里，睁大了眼睛，可谓是叹为观止。
如今又是疑惑的问道：“还有皇后买不到的东西？”
侍妾叹了口气：“皇后需要买的太多，她自己用的当然是足够，就算没有，也可以去抢九公主的，但关键是后宫人太多，不管是为了收买人心，还是亲戚朋友，皇后那里有多少都不够，所以她永远在买，可人家却不一定非要卖给她，所以……大部分时候，皇后派去的女官，是什么都买不到的。”
姜海生听着，就觉得自己在听天方夜谭。
一个根本不可能成为现实的事，却在现实中就这样发生了。
雪花膏？
他是男人，他不理解这东西对于女人的重要程度。
所以就更不理解为什么大家会如此趋之若鹜，甚至有点不要命了。
是啊，不要命。
皇后都想买的东西，“其他人去买”这件事本身就是罪过了，万一皇后记仇，逮着谁给她穿小鞋，谁受得了？
真是疯了，都疯了！
“这个什么雪花膏，是许平安的东西？”
“还能有谁？不光是雪花膏，还有那份妆容……老爷，奴婢昨日的妆容好看吗？”
姜海生摸了摸鼻子，点了点头。
侍妾说道：“那也是许家的，是许霓裳给奴婢画的，上次告假出门，就是做这件事，好不容易排上的呢……”
说到这里，侍妾突然话锋一转：“许平安，从一介默默无闻的纨绔子弟，短短数日之内就变成了整个京城最炙手可热的人物，听闻陛下都对他赞许有加，虽然……并不知道陛下是在哪见过他，又是什么时候见到的他。如今京城权贵，几乎没有人没听过他的名字，又陛下口谕，兵部特批的匠造坊，再加上翠红楼左右两处房产的买入……谁都知道他即将要做一件大事，天大的事，可谁都不明白为什么，也猜不透那件事到底是什么，此人……深不可测！”
姜海生沉默一阵，问道：“那你说这样的人，会不会费尽心思，要与我姜家交好？”
侍妾笑道：“怎么不会？”
“会吗？”
侍妾捂着嘴轻笑，说道：“自从老爷前几日主动放弃了北疆兵权，姜家注定要当很长一段时间的渭水第一家，如果许平安是个有脑子的人，他必定要想方设法的跟咱们姜家交好，而且许平安确实是很有头脑的人。”
“世家大族，最忌讳从商，他却主动往商贾路子上走，也算有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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