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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法官，顾之灏的目光总是太犀利，仿佛一眼就能看穿人心。
陆琪抽了抽嘴角，点头道：“恩。”
顾之灏却是继续看着她……
就在她被顾之灏看得头皮发怵时，顾之灏这才收回目光。
陆琪暗暗松了一口气。
顾之灏：“进来端菜。”
陆琪：“哈？”
跟之前在阳台时一样，她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情况，顾之灏已经去到厨房。
陆琪：“……”
端菜？
也就是说顾之灏是要请她吃晚饭。
难道是……为了给她庆祝？
不对啊！
陆琪紧皱着眉。
今天早上顾之灏见到她，眼中充满讨厌嫌弃，就像是见到他最讨厌的人。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完全没必要请她吃饭啊！
还是说……
他脑抽？
站在顾之灏公寓门口的陆琪有些凌乱。
为了弄清楚，顾之灏是不是脑抽，陆琪换了鞋，进到顾之灏公寓。
陆琪：“这是！”
刚才站在公寓门口，鼻子灵敏赛过狗的陆琪已经闻到厨房里传来的香味，是鱼的味道，甚至还带着淡淡柠檬酸。
走进厨房，陆琪就像是看到贞子从电视机里爬出来一样，震惊地瞪大眼睛，抬手指着台子上的鱼。
她知道顾之灏的厨艺好，但也仅限于家常菜。
眼前的煮鱼看起来根本不像是鱼！
顾之灏将鱼肉切成了菊花的形状，当鱼肉煮熟之后，就像是一朵绽放在清水碧葱里的菊花。
这……
这哪里是菜！
更像是工艺品！
见陆琪皱着眉头盯着他所做的乌鱼花，顾之灏：“怎么不喜欢吃鱼？”
陆琪：“你……这鱼真的是你做的？”
顾之灏：“这里还有第三个人？”
陆琪一怔，转瞬想到张宁。
陆琪：“应该是你女朋友做的！”
顾之灏厨艺再好，也不可能好到这种鬼畜的地步。
她宁可相信是顾之灏女友做的，也不相信是顾之灏做的！
陆琪说得笃定，顾之灏却是脸黑。
顾之灏脸一黑，陆琪立即觉得厨房的温度都低了几度。
陆琪：“……”
呃……她猜错了？
陆琪尴尬地挠了挠头发。
陆琪：“不好意思，我真的没想到，你厨艺竟然已经好到出神入化的地步！”
她的话已经把顾之灏夸上天。
然而顾之灏的脸还是……很黑。
顾之灏：“吃饭。”
顾之灏伸手从她身旁端了鱼出去。
陆琪：“……”
不是让她进来端菜的吗？
结果鱼和炒青菜都被顾之灏端了出去。
这时从客厅内传来顾之灏的声音。
顾之灏：“碗筷在消毒柜里。”
陆琪：“哦！”
和黑着脸的顾之灏吃饭会不会消化不良？
陆琪坐在顾之灏对面，却因为凝重的气氛，面对美食丝毫没有胃口。
而在顾之灏看来陆琪不动筷子是因为不喜欢吃鱼。
除了炒青菜，乌鱼花之外，他还炖了莲藕排骨汤。
顾之灏夹了一块排骨放进陆琪碗里。
顾之灏：“尝尝看。”
陆琪还是没有动筷子。
她反而放下筷子，抬头直直看着顾之灏。
陆琪：“顾之灏，你是不是有话对我说？”
顾之灏收回筷子的手一顿。
安静的客厅内，响起顾之灏理性的声音。
顾之灏：“张宁不是我女朋友。”
陆琪：“？”
陆琪诧然：“张宁不是你女朋友？”
顾之灏却没有再给她肯定的答案。
顾之灏：“吃饭。”
陆琪：“……”
回想着顾之灏刚才说的话，心中那一丝小雀跃，小开心是什么鬼？
张宁说她和顾之灏是青梅竹马。
他们却不是男女朋友？
仅限于青梅竹马？
发现陆琪还没动筷子，疑惑的目光依旧落在他脸上。
顾之灏：“还有什么问题？”
有！
既然顾之灏已经说他和张宁并不是男女朋友，她也不再纠结。
因为让她真正纠结的是……
陆琪：“今天早上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之灏墨黑的眉微皱。
顾之灏：“吃饭。”
陆琪：“……”
陆琪：“顾之灏，今天你不把今天早上的态度解释清楚……”
顾之灏：“排骨凉了。”
陆琪：“……”
顾之灏说着将她碗中的排骨夹走，又重新夹了一块冒着热气的排骨放进她碗里。
顾之灏：“你肠胃还没有彻底恢复，不能吃凉的。”
这不是排骨凉不凉的问题！
她话还没出口，顾之灏又说：“如果不喜欢吃鱼的话，下次我再做别的。”
陆琪：“下次？”
顾之灏：“一个人吃饭，吃不完的菜倒掉太浪费。从今天起，晚饭你过来吃。”
顾之灏让她每天晚上过来吃！！！
陆琪突然站起身，将手放在顾之灏额头上。
温热的柔然透过陆琪的掌心传来，陆琪欺身而来。
陆琪：“你确定自己不是在发烧，说胡话？”
她话音一落，顾之灏长眉微皱。
顾之灏：“如果你不愿意，就算了。”
陆琪放在顾之灏额头上的手一顿。
顾之灏额头微凉，并没有发烧的表象。
也就是说，他是认真的，不是在脑抽。
换做其他人，顾之灏早就已经拍开对方放在他额头上的手，陆琪却是例外。
顾之灏却问：“是我做的菜不够好吃？”
以前顾之灏眼中是理性冷，但是这一刻，陆琪却发现顾之灏眼中有的是受伤的情绪。
陆琪：“……”
陆琪摇头如捣蒜。
陆琪：“不是。你做的菜很好吃！”
在她给出否定的答案之后，顾之灏眼中受伤的情绪转而消失。
顾之灏：“坐下来吃饭。”
因为顾之灏反常的举动，她现在脑子有些乱。
看来还是先吃饭冷静冷静，再说……
为了避免自己消化不良，陆琪暂时让自己停下思考一切问题，当一枚无脑吃货就好。
以为陆琪不喜欢吃他做的乌鱼花，结果陆琪却是一直夹乌鱼花吃。
顾之灏微眯着眼，将这道菜列入陆琪喜欢的食物清单里。
陆琪：“美滋滋！”
两碗饭下肚，陆琪心满意足地说。
顾之灏：“恩。”
无脑吃饭的陆琪听到顾之灏的声音这才回过神，反应过来自己是在顾司家里吃饭。
而此时坐在她对面的顾之灏深邃的眼底划过一抹宠溺的浅笑。
这一抹笑就像是夜色中最柔美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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