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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已说开，越清霜如今算是彻底不惧明帝了，想到什么就说些什么。
“父皇，儿臣真的很想问您一句，您是真的喜欢母后的吗？”
“喜欢……不，朕对蓉蓉那是爱！”提到容皇后，明帝就变得很是激动了，仿佛那是不可触碰和质疑的禁区，所以第一时间跳出来解释，可这神情姿态，在越清霜看来却是充满了假。
没错，就是假。
所以，越清霜又开口了：“父皇，你说你喜欢……哦不，是爱母后，那您为什么又要那么宠爱吴贵妃？
为了吴贵妃，甚至连母后的最后一面也不肯见了。
要不是您当初偏宠吴贵妃，母后她也不会抑郁而终英年早逝了。
她离开的时候，连三十都还没有满呢，您怎么忍心啊？”
说到这，越清霜又嗤笑一声，满脸讽刺地道：“论容貌论出身，母后她又有哪里比不上吴贵妃，父皇您为什么要对母后她这样？您的爱是真是假，您有问过自己的心吗？反正儿臣这个做女儿的不信。”
“你怎么可以不信？怎么可以不信！”明帝登时怒了起来，“你知道朕与蓉蓉是在什么时候相识的吗？
那个时候，朕只是一个不得宠的皇子，而她却是南越京城里有名的世家贵女，安国公容仓的掌上明珠，容貌才情皆是压过群芳的存在，就像是明珠一般耀眼又夺目。
那个时候，是朕配不上她，可与她相识后，她却对朕很好，朕自然也被吸引，我们一起泛舟湖上吟诗作对，在得知我想夺位称帝时，更是为朕出谋划策，为朕说服容家上下倾力相帮，这样的她，朕又怎么可能不爱呢？”
“既如此，那您可以解释一下为什么您在成为皇帝后没有第一时间迎接母后，反而还与吴贵妃生下皇长子的事情吗？后来又为什么不再见母后，转而偏宠吴贵妃母子三人，一宠还宠了数十年。
若这也是爱，那您的爱未免也太过廉价了些。”
越清霜问出了自己想了很久的问题。
而对于越清霜的又一问题，明帝沉默了片刻后，便答道：“朕也想第一时间迎娶她做朕的皇后，唯一的皇后，可那个时候，你外公安国公容仓从中阻扰，朕不过一个初登大宝的新皇，还不足以与百年世家安国公府容家相抗，便将封后计划搁置了。
可身为帝王，不立后也就罢了，总不能一直不纳妃，加上你皇祖母太后的劝说，朕也只能先选一批秀女进宫。
吴贵妃便是那个时候进的宫。
起初，朕一个妃嫔那也没有去，久而久之便惹得后宫非议，然后便传到了你皇祖母的耳朵里，她着急抱孙子，便在选进宫的那批人里挑中了还不是吴贵妃得吴氏，并促成了我们。
酒后贪欢，吴氏很快便有了越明浩这个皇长子，所以朕也只能给吴氏提了提位份。”
“哦，原来是这样啊，但你既然已经与当年的吴贵妃在一起了，也纳了那么多的嫔妃，身边已经不缺女人了，又为什么还要抓着我母后不放呢？”
越清霜很是冷漠地对着自己的父皇明帝道：“母后陪伴我的年岁不长，但我也从外公舅舅等人那了解到了母后的性子，她追求的应该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你既然为帝，坐拥后宫佳丽三千，便已经在她的夫君名单上剔除了，要是你不立她为后，她还能自在些呢。”
容家是百年世家，出生在容家的孩子，不管吃穿还是用度，都已经不输于皇家的孩子了，母后一个生长在锦绣堆里的人，应该不看重那皇后的身份。
更何况按照安国公府容家的情况，不与皇家扯上关系才是最好的，母后她可是享誉京城多年的才女，不可能看不透这一点。
所以，要不是父皇他强求，母后她还不一定会进宫呢。
真当皇后之位人人稀罕吗？
仿佛看出来越清霜的心思，明帝笑了笑，说道：“说你像你母后还真是没说错，你这心思和母后真是一模一样，她当初看我已经踏足后宫有了皇长子后，确实不愿意再进宫了，是朕一直死皮赖脸地与她私会，并与她偷偿了禁果她才进宫的。”
“什……什么？父皇你……你们……”越清霜这下子震惊了，要这么说来的话，那她很有可能就是那个“意外”，而母后为了她这个“意外”也只能答应进宫，外公估计也是如此，不然就容家的势力，虽不说与天子作对，但能拒绝让自家女孩进宫还是可以的。
这么说来，还是她耽误了母后的幸福，让母后在深宫里受委屈了。
诶等等……差点就被带偏了。
虽然进宫是因为她，可后来的事总不能还是因为她吧？
要是父皇真的爱母后，愿意把母后当做唯一，那起码也应该独宠母后，而不是把母后冷落在一旁，反而独宠了吴贵妃那么多年。
这怎么听都怎么不对味吧？
父皇这是把她当傻子哄呢？
半天说不到重点，就想着支吾含糊过去。
不想说就别说了。
闹心！
想到这，越清霜又重振旗鼓地追问道：“可是父皇，这和您后来偏宠吴贵妃冷落母妃好像没有关系吧，后来母后进宫了，外公也阻止不了您了，您也得偿所愿了，您怎么还要找别的女人呢？
难道您真的已经不爱母后了吗？”
“不，当然不是，父皇也想独宠她的，可是她……是她自己太过强势半点不让也不接受朕了，所以父皇也只能顺着她的愿，于是两人便互相冷了对方很久，再后来便是她的身子病了，一天不如一天的光景了。”
说到这，明帝突然上前抚了抚画像中的容皇后，目光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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