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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没有算过一笔账？”
“如果按照他说的，一次要二、三十斤，毛利率按照两毛一斤来算，那二十斤是四块，三十斤就是六块。
而我们只需要供货。
一个月按最低送五次左右货来算，一次二十斤，那五次最低就能赚二十块。”
他声音淡淡的，但很有信服力。
王有亮被他说得越来越激动，自顾自地补充上，
“那我们两个人一个月最低就能赚十块！”
余池杉颔首。
“没错，送一次鸡爪就能拿到几块钱，这笔生意就是躺赚。”
如果最开始能搞定货源，他们就只用送送货就好了，还不用上山找野鸡。
现在夏天，野鸡繁殖长肉快。
他们今天也是运气好，一下子就捕到了五只野鸡。
但如果是冬天，风雨交加，那可是鬼影都没有一只，何况野鸡。
自从那陷阱被发现之后，他们虽在后山又重新开了几个，但是地理位置远没有之前的好。
蚊子再小也是肉，何况这还不是蚊子肉呢。
把这单生意拿下，就是躺赚！
王有亮很激动，脸通红得像喝了酒一样，醉醺醺的。
一昧都是对那花花绿绿票子的渴望。
“余哥，你说要怎么做！你应该是心中有想法了吧？”
余池杉先把手里的钱，分了一半给王有亮。
“走，我们先去副食品店看看。”
王有亮：？
不是说要找货源吗？去副食品店干什么？
副食品店也没有得卖啊？
王有亮疑惑，但看余池杉闲庭信步，那颗心也定了下来。
乖乖地跟上了他的脚步。
*
两人先去副食品店买了半斤面条。
而后提着面条去了屠宰场。
临近傍晚，屠宰场只有零零散散几个人。
两人到达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景象。
“叔，问一下，咱们这边的鸡爪子有人要卖吗？”
听见声音，看门的大叔懒洋洋地抬起头。
一点没有笑脸相迎的想法。
见他这样，余池杉像是习惯了一般。
把那半斤面条塞到他手里。
感受到手里的硬度，大叔用力捏了捏。
察觉出来这是什么，他手猛地收紧，看见没人看到，立刻把面条塞到袖子下。
“小同志，你们要问点什么东西？”
原本高高在上的中年男人，立刻伏低做小。
见他一点没有尴尬的神色，余池杉眉头挑了挑。
不愧是见多识广的人。
“我说这鸡爪，每天砍下来的要怎么处理？”
得了他的好处，中年男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些啊，收摊之后会有人来收的，拿去粉碎了给养殖场那边的猪吃，这不，你看，今天又剩下了一堆。”
余池杉顺着中年男人的手指望去。
血腥的鸡爪上面落了不少苍蝇，时不时在上面盘旋。
“每天大概会剩下多少斤？”
“百来斤吧。”
镇上的屠宰场就一个，供镇上好几万人的吃喝。
百来斤的鸡爪一点都不稀奇。
他试探性问道：“如果我想要这些鸡爪子的话，你看这么样？”
“可行，不过可是要钱的。”
他话音刚落，中年男人就应承下来。
余池杉惊讶于他答应速度之快，原本还想再寒暄一下。
但中年男人已经自顾自地解释了。
“屠宰场领导是我亲戚，但刚刚已经下班了，如果你们想要的话，明早早点来吧，明天还是我值班，还来这里找我。”
收了半斤面条，中年男人笑眯眯的。
余池杉悄声应了声好。
商量好两个人，余池杉和王有亮就走了。
“余哥，你说这个计划可行吗？”
“没有钱撬不开的门，他们都要鸡爪子来喂猪了，我们拿钱买，难道还比不过喂猪？”
余池杉没说的是，既然那中年男人能应承下来，那就证明了他跟那屠宰场的领导关系不一般。
次日
楚藜起了个大早，但饭桌上却没看见男人的影子。
楚藜试探地问余母，
“婶儿，余哥怎么大早上的人就不见了？”
“他啊？今早天还没亮，亮子就来找他了，连早饭都没吃，两人就一块出门去了。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说到最后，余母独自嘀咕起来。
楚藜听着，心里也泛起了嘀咕。
他能去哪儿？
难不成又上山了？
但按照余母说的时间，那也太早了点……
正在赶路的两人，并不知道有人议论他们。
两人骑着自行车，顶着露水就赶往了屠宰场。
屠宰场的人上班得早，这次不同于昨晚的冷清。
他们在旁边等了好一会儿。
中年男人才腾出手，
“跟我来。”
王有亮和余池杉两人，跟在他身后，进了一间小房间。
“什么事？”
领导嘴里正吃着早饭，就看见一行人进来。
“姐夫，这就是我昨晚跟你提到的，那两个想要鸡爪子的同志。”
余池杉听到中年男人的介绍，挑了挑眉。
昨天还以为他一下子们说的关系就是普通关系，没想到还是一家人。
当着两人的面，余池杉又说明了一遍自己的来意。
不知道是不是他不卑不亢的语气，又或者是他手上的介绍信，又或者是递过去的那一瓶好酒。
总之那领导是同意了。
余池杉拎着那二十多斤鸡爪子，出了屠宰场大门。
中年男人笑滋滋地望着他们两人。
“小同志，以后如果有需要的，记得还要来找我啊。”
余池杉颔首，真诚地道了声谢。
“余哥，你也太厉害了吧”
直到两人上了车，王有亮才回过神来，他感慨道。
他余哥掏出介绍信的时候，他是万万没想到啊。
余池杉微微地笑了笑。
坐上车，两人朝着黑市去了。
两人到的时候，顾大明正跟别人聊着天，一脸还没睡醒的模样。
“黑爷！”
王有亮叫了他一声，跟人交谈的顾大明，听到声音转过头来。
看到出现在他面前的两人，揉了揉眼睛。
“你们——”
当视线落在身后人抱着的那袋东西上，顾大明惊讶了。
“这么快？”
他明明昨天才说的。
而且昨天他还问了好些人，人家都说找不到，他哪里来的门道？
不过顾大明是个聪明人，他没问。
余池杉没应声，越过王有亮，走到他面前打开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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