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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因为谁！”关牧野凶巴巴盯着她：“如果你乖乖的，我会这么提心吊胆吗？”
“我是你情人，又不是你女儿，你这颗老父亲的心，可以收敛收敛了。”
“我才没有你这样的女儿。”
“我怎么了？”顾重九不乐意了：“你还嫌弃我？”
关牧野不说话。
不是嫌弃。
是他从小接受的教育，让他想象不到，竟然有女孩子可以这样——当然了，关牧野以帝江的身份，不是没有接触过那种刁蛮任性，甚至放浪形骸的女人。
可他知道，顾重九和她们不一样。
哪怕顾重九有时候也很恶劣，甚至会故意逗弄他。
但关牧野就是知道，顾重九是不一样的。
他把人抱住，真心实意道：“不嫌弃。”
“走啦！”
他不嫌弃，顾重九先烦了。
关牧野只好叮嘱：“我明天一早就来，不许乱跑了，而且，不要随便给人开门。”
顾重九摆摆手：“知道了。”
然后砰一声关了门。
上了床，开始和孩子们视频。
傅君烨对两个孩子言听计从，说起宠孩子，他排第二，第一的位子都没人敢坐。
但在顾重九看来，那不是宠，是纵容。
顾南时还好，他已经知道什么是真假美丑。
可小鹿不知道。
被人宠着的孩子，难免会有这样那样的小毛病。
小鹿就是，小心眼，爱记仇，有时候还很自私。
自私就体现在，她的东西，谁都不能动，有好吃的，也会吃独食。
顾重九自己虽然满身都是缺点，但她可见不得小鹿这样。
这段时间，她觉得在她的言传身教下，小鹿的臭毛病改了不少。
至少有好吃的，她会分享了——哪怕多数时候都是满脸的不舍得。
但至少她有这个想法了。
现在去了傅君烨那里，顾重九觉得，用不了多久，估计顾星鹿就会变成一个混世小霸王。
等俩孩子都走了，听了顾重九的话，傅君烨笑道：“你小时候就是个混世霸王，好意思说小鹿？”
“我可没有。”这么丢人的事，顾重九当然不会承认：“我那时候可没她那么小心眼。”
“好，你没有。”傅君烨不止宠小鹿，也宠顾重九：“听师父说，你见到孩子的亲生父亲了？”
呵呵。
不止见到了。
还摸了腹肌呢。
顾重九当然不会说，懒洋洋道：“见了。”
傅君烨道：“九儿，如果他人品家世都不错，或许你可以考虑……”
“不考虑。”顾重九摆摆手：“师兄，怎么你年纪轻轻的，和师父一样，总是想保媒拉纤啊？”
傅君烨笑道：“我不是想让你嫁人，你不想嫁人，师兄养你一辈子。”
“那我就让师兄养。”
“好，师兄养你。”
“还要养小鹿。南宝不用管，他很会挣钱。小鹿笨笨的，傻乎乎的，师兄你也要养她啊。”
傅君烨忍不住笑：“小鹿哪里傻了，也不笨。小鹿是天底下最可爱的女孩子。”
“你以前明明说我才是天底下最可爱的女孩子。”
“我们九儿是天底下最可爱的女孩子，小鹿是天底下最可爱的宝宝，可以吗？”
顾重九被哄得心满意足：“师兄，我要睡觉啦！晚安，爱你哟！”
她从小被师父和几个师兄宠着长大，关牧野却连剥个虾都要她亲口说出来。
和几个师兄相比，关牧野差的可是太多了。
不过，差生调教起来，倒也别有一番滋味的。
顾重九睡了个好觉。
第二天一早，她被门铃吵醒。
她把被子蒙在头上，却依旧隔绝不掉那个铃声。
她猛地掀开被子，赤脚下床，冷着一张脸，用力把门拉开。
“有完没完！”
她吼一声，接着就要把门甩上。
关牧野眼疾手快，才用腿把门挡住了。
顾重九狠狠瞪他一眼，转身就走。
又回卧室趴床上了。
关牧野轻轻把门关了，又把早餐放在桌上。
他想起顾南时的话。
顾南时说顾重九有很严重的起床气。
睡觉被打扰，是会发脾气的。
怪他，昨晚忘了要把钥匙。
他把东西放好，径自往卧室走。
窗帘还拉着，卧室里光线昏暗。
顾重九呈大字趴在床上，睡姿都透着不讲理。
关牧野笑着摇摇头，抬手把薄被拉过来一点，给她盖在后腰上。
刚盖好，顾重九伸手把被子扯开，还用白生生的脚丫子往旁边踹了踹。
关牧野忍着笑，坐在床边，把她的脚丫握在手里，低头亲在她脚踝上。
顾重九挣了挣，没挣开，凶巴巴回头：“烦死了！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关牧野轻轻把她的脚放下，柔声道：“睡吧。”
顾重九脸埋在被子里，哼了一声。
关牧野侧身躺下，看她露在外面的小巧耳垂。
耳垂不大，却肉嘟嘟的，很可爱。
关牧野亲过，口感特别好。
怎么办，还想亲。
他慢慢靠近。
顾重九突然伸出手，糊在他脸上。
“关牧野！你烦死啦！”
关牧野笑着把人抱住，他平躺，把人放在自己身上：“九儿，别睡了，我买了早餐，应该是你喜欢吃的。”
顾重九睁眼看他：“是什么？”
“起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顾重九在他身上动了动，哼唧两声：“不想起，你拿过来，我在床上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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