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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一辈子，差不多半辈子的时间都在这山上跑。”他边走边说：“这山上的一草一木，我都很熟悉。”
他站在一块大石头上往山顶看：“紫精，估计在更高的我没去过的地方。”
顾重九也往上看。
李世清又说：“老祖宗记载，紫精冷热不惧，火烧不损，水淹不腐，可长存千年之久。”
“可是为什么，世人对紫精知之甚少？甚至连医书都没有记载？”
“紫精本就珍稀罕见，能入药治病的机会就更是少之又少。古时候宗教门派甚多，紫精当时就是一个门派的镇派之宝。后来门派没落，紫精的事情，知道的人就更少了，不少人听了，也都当个传说，不会当真。”
顾重九点点头。
李世清又说：“祖上的手记里提过紫精，我之前也一直以为，这东西真的只是传说中的神物，没想到，竟然还真的有。”
不光有，还被人吃了。
顾重九想起这个，就一肚子气。
两人歇了一会儿，继续往上走。
李世清看了看顾重九，道：“没想到你看着瘦小，身体素质这么好。我那几个徒弟，可都比不上你。”
顾重九说：“我平时喜欢健身。”
“这不是普通健身了吧？我爬了一辈子山，现在都有点喘。你看你，呼吸一点没变。”
“我健身强度很大。”她说完四处看了看，问：“这条路是不是太平了一些？”
李世清说：“但这条路最稳妥。”
“照这样的速度，我们下午之前，能到山顶吗？”
李世清摇头：“我昨晚就说了，今天先看一看，不行我们就下山，多准备一些东西再来。山顶气候也多变，万一遇到大雪或者大雨，都会要命的。”
“今天能上去，就不用等明天。”顾重九伸手一指旁边的路：“走这边行不行？”
李世清摇头：“那边山势陡峭，太难走了。”
顾重九皱眉：“你之前走过吗？”
李世清犹豫了几秒钟，才说：“走是走过……”
“那说明你没问题。”顾重九脚下换了方向；“走吧。”
李世清忙说：“我是怕你不习惯……”
顾重九已经率先换了方向。
李世清只好跟上。
他走了一会儿，扶着一棵树站住：“不行了，歇会儿吧。”
顾重九找了个地方坐，拿了水出来喝。
李世清看看她：“你是真的厉害啊，你是不是练家子？”
顾重九摇头：“不是。”
两人歇了一会儿，顾重九问：“走吧？”
李世清叹口气，起身：“不服老不行啦！这条路，我好久没走过了。”
顾重九看他一眼，开口：“不然，我自己上去？如果找不到，你再上。”
“不行不行！”李世清摆手：“太危险了！”
“我看还好。”
“姑娘，爬山这事儿，可不能大意。我爬了一辈子，也不敢说还好这两个字。”
顾重九盯着他看。
李世清躲开她的目光：“走吧！”
半个小时后，李世清又要休息。
顾重九直接道；“我们今天肯定是上不去了，是吧？”
李世清捶着腿道：“我看也是。”
“有人让你拖着我？”
李世清一愣，接着道：“什么意思？”
“是关牧野，还是别人？”
李世清移开目光：“什么啊，我听不懂你说什么。”
顾重九起身就走。
李世清忙追上去：“哎！哎！姑娘，你一个人真的太危险了！”
顾重九头也不回：“不是还有你？”
李世清说：“我毕竟岁数大了……”
“如果你昨晚说了这话，我就不会请你上山了。”
“顾小姐……”
“要么跟上，要么，你就回去。”
李世清跺跺脚，跟了上去。
顾重九速度快，李世清也不慢。
这么一来，进程快了一半不止。
顾重九偶尔回头看他一眼，见他呼吸如常，也就更加证实，他之前的确是在拖延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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