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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我兄弟，现在就闭嘴。”关牧野说：“陪我喝酒，我欢迎。再说无关的废话，我把你丢出去。”
易明耀摇摇头：“你说你……好好好，我不说了还不行吗！”
说是喝酒，关牧野其实没喝多少。
在国外那晚，他喝醉了。
但喝醉了，依旧不能缓解他心中的痛苦和愁闷。
所以他不会醉第二次。
他的人生还要继续，没有顾重九，也还是要继续。
这一个多月的时间，就当，做了一场梦吧。
之后，关牧野恢复了正常作息。
边城虽然觉得这件事不会这么轻易就掀过去。
但至少，关牧野表面上，已经看不出什么异样。
眨眼，到了和水康余约好的时间。
关牧野的时间都是提前安排好的。
他每天的行程都安排得满满的。
之前去西部还有国外的时候，积压了大量的工作——哪怕大部分工作可以交给下属，但依旧有很多，要关牧野亲自决策。
因此从国外回来，关牧野才会那么忙。
他当然可以不用让自己那么拼命。
但是，一旦放松，顾重九这个人就会无孔不入，钻到他脑子里，叫他没有办法逃避。
恨她，气她，怨她。
也想她。
哪怕她欺骗了自己，丝毫没把自己放在心上，可他依旧……放不下她。
他说他的人生要继续。
可他也知道，没有顾重九，他的人生，会大大的不一样。
*
眨眼到了比赛这天，关牧野闭着眼靠在沙发上。
水康余在旁边看着他，不敢过来。
谁都知道帝江什么脾性，他沉着一张脸的时候，没人敢过去跟他说话。
水康余也不例外。
哪怕之前在电话里聊得还挺起劲。
但他敏感察觉，关牧野现在更冷了。
和简杰的较量，牵扯到多方势力。
水康余才会这么重视。
他一定要赢。
他现在请到了关牧野，胜券在握。
只要对方请的人不是赤霄，那他稳赢。
何况，简杰怎么可能请得到赤霄。
他当初用紫精做诱饵，赤霄都没同意。
对决牵扯到的势力范围太广，两边请的高手不会碰面，在间隔的射击房间里，同时计时，同时听到指令，最后统计成绩。
比赛正式开始，水康余见简杰一脸轻松，忍不住问：“你不紧张？”
事关双方势力范围，输了就要把好大一块肥肉拱手让人，哪怕自己请到了关牧野，水康余也不敢说有十足的把握。
偏偏简杰还满脸轻松。
简杰对他笑笑：“我坐等好消息。”
两人虽然是死对头，但手底下的生意和势力也是相互制衡的，并不能拿对方怎么样。
时间久了，没那么针锋相对，还有了点惺惺相惜的感觉。
水康余见他这样，忍不住嗤了一声：“等着哭吧你。”
监控录像把两个高手的比赛过程完完全全展示在两人面前。
水康余虽然看不到对方请的人的全貌，但看身形，也能知道是个女性。
他觉得胜券更多。
毕竟，没听说哪个女生射击水平可以超过帝江的。
除了赤霄。
然后，水康余……输了。
当然，简杰那边赢得也不简单。
但最后，仅一环之差，关牧野输给了对方。
简杰起身，笑着和水康余握手：“承让。”
水康余哪里肯和他握手，咬牙问：“你请的人是哪路高手？”
简杰说：“江湖规矩，保密。”
他说完，转身就走。
水康余黑着脸去见关牧野。
关牧野正取下护腕，看见他，冷声道：“抱歉，我尽力了。”
水康余混到现在的地位，自然是拿得起放得下。
他说：“简杰请的人，是个女的。”
关牧野一愣。
射击比的是枪法，更是心态。
对方一枪又一枪，枪枪十环。
心态稳到不行。
竟然是女人吗？
水康余说：“据我所知，射击水平比你高的，又是女生，只有赤霄。”
关牧野扔了手里的东西，大步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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