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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了想，索性以这种玩笑的方式，探一探她的态度。
他说：“等你给我生，这个梦我现在还不敢做。不过，你有小鹿和南宝，那我是不是也要……我就不准备两个了，一个行不行？是不是这样才公平一些？”
“你想怎么准备？随便去抱一个孩子吗？关牧野你幼稚不幼稚，这个也要比。”
“那如果，我也有一个自己的孩子，你能接受吗？”
关牧野心里紧张，面上依旧笑着看她。
喉结无声地动了动。
顾重九看他：“你如果有你自己的孩子，那你不去找孩子他妈，跟着我干什么？”
“那如果孩子没有妈？”
“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反正就是没有妈。”
“怎么，你还真有这么一个孩子？”
关牧野提着一颗心：“那你能接受吗？”
顾重九笑笑，反问他：“你觉得呢？”
关牧野心里没底，但他说：“我能接受小鹿和南宝，我觉得你应该也能接受……”
“我和你可不一样。”顾重九直接挣开他的手：“你能接受的东西和事务，我接受不了。”
哪怕猜到会是这种答案，可关牧野还是想争取一下：“那如果我有孩子，你会……怎么做……”
“我说了啊，那你该去找孩子的妈。”顾重九抱肩，目光里带着疑惑：“关牧野你怪怪的，什么意思？你不会真有一个孩子吧？”
关牧野不说话，只是看着她。
顾重九皱眉，然后，不发一言，转身就走。
关牧野心里一跳，连忙伸手拉住她：“九儿。”
顾重九回头看他：“有孩子吗？”
关牧野肯定，如果自己点头，她是要立即就分手的——哪怕两个人还没正式在一起。
他心里还在矛盾，纠结，摇摆，大脑已经很有求生欲地下达了指令。
他摇头了。
摇完头他就后悔了。
怎么能摇头呢。
他明明想……告诉顾重九的。
可现在看，暂时还不能说。
他上前一步，把人圈在自己怀里：“九儿，我就是开个玩笑。我是想着，我以后把小鹿和南宝当成自己亲生的，所以才想逗逗你，要是我有孩子，你是不是也能那样对待他。”
“七爷，你还是不了解我啊。”顾重九在他怀里笑，却说着最绝情的话：“你要真有孩子，那你以后有多远就滚多远，我可不伺候。”
关牧野心里难受，却还强迫自己笑了笑：“怎么会。走，我们去找小鹿。”
小鹿看见他，很快飞奔过来：“酥酥！”
关牧野陪着两个孩子玩，祝余站在顾重九身边。
顾重九开口：“关牧野有问题。”
祝余问：“什么问题？”
顾重九摇头：“不知道。但他不正常。”
祝余看不出来：“具体指哪方面？”
顾重九把刚刚关牧野的话复述一遍。
祝余觉得没什么：“他就是想要你一个态度吧？你有两个孩子，他也不嫌弃……”
顾重九看他一眼。
他自知失言，忙改口：“他也不在乎，虽然俩孩子就是他的，但他不知道啊。所以，他也想要一个你在乎他的态度。”
“那也不能拿孩子开玩笑啊。”顾重九摇头：“我还是觉得不对劲。”
祝余拍拍她：“别胡思乱想了，你想想怎么和师父说吧——如果你真的下定决心的话。”
顾重九笑：“这有什么好说的。”
祝余也笑：“也是，师父向来都依着你。”
顾重九摸了摸下巴：“不过，我还是觉得关牧野有问题。”
“他没隐婚，更不可能有私生子。”祝余说：“我查过了。”
如果他只是关家掌权人，祝余查过，说没问题，那就是没问题。
可他还是帝江。
有些事，或许是祝余都查不到的。
但顾重九什么都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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