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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启仁这个时候也为难了：“我想。他害了我母亲，一命偿一命。”
关牧野看他一眼：“怎么，你母亲有七条命？”
当时牵扯到这件事的，有七个人。
已经死了六个。
吴启仁抿着唇，冷声道：“他们都该死。”
关牧野说：“如果问到了紫精的下落，我把人交给你。”
吴启仁大喜：“可是苏家……”
“苏家欠我一个人情。”
吴启仁这才放心。
不过，能让苏家欠了人情，关牧野可真是厉害。
关牧野还急着出国，用半天时间处理了公司事务，第二天就去了柳城。
苏家书香世家，不染铜臭，住在学校角落的一个四合院里。
环境清幽，还带着文化独有的矜贵和厚重。
苏家老爷子客客气气招待了关牧野。
关牧野坐了不到半个小时，就起身告辞。
走到门口，迎面碰到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子。
女孩子没说话，只朝他微微颔首。
关牧野也点了点头，和她擦肩而过。
上了车，吴启仁才说：“那人是苏家大房的大小姐，是苏家老爷子最器重的孙女。学画的，师从……”
关牧野打断他：“和我们的事有关系？”
吴启仁讪讪道：“没，就是，苏摇光名气很大，不少名门世家的公子哥，都想娶他。”
“你也想娶？”
吴启仁说：“我哪里够格。能娶她的，也就只有你们这样的家族，才能称得上是门当户对。”
关牧野嗤了一声，并不接话。
什么门当户对，他向来不这样认为。
关家不需要联姻来稳固产业和地位。
苏家老爷子已经答应把人送过来，但只有一个条件，他们把人好生生送过来，还要好生生接回去。
关牧野答应了。
吴启仁脸上神色有些颓废。
关牧野道：“苏家不会护他一辈子。”
吴启仁叹口气：“但愿如此。”
那人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了退路，下午见了关牧野，老老实实，有问必答。
当初那块紫精，是他们七个人在西部山区找了整整一年才找到的。
没想到阴差阳错被吴启仁的母亲拿走了。
吴启仁的母亲也是个厉害角色，一直到死，都没让他们找到紫精。
他们之间的恩怨，关牧野没有兴趣。
他只问：“紫精是在山区什么位置找到的？”
那人回答：“在最高的那座山，山顶的悬崖之上，有颗百年树龄的苍松。悬崖之下，距山顶十几米的位置，有个凹进去的洞穴，当时紫精就长在那里。”
竟然长在悬崖之下的洞穴里。
难怪他们找不到。
“什么季节？”
“初冬。”
正是现在的时节。
那人又说：“只是，十几年过去，现在那山顶什么样，我也不知道了。”
那是西部最陡峭最险峻的山峰。
没有被人为开采过，高耸入云，崖底不知道埋了多少白骨。
关牧野没有在五天之类回v国。
他去了西部。
陪着他去的，还有从世界各地赶来的，他的手下。
如今有了确切方位，关牧野哪里还坐得住。
只是，他去之前，赵震不想让他去。
太危险，他怕关牧野出事。
“我去就可以。”他说：“肯定把紫精拿回来。”
关牧野执意要亲自去找。
到了桦城，他给顾重九打电话。
v国正是晚上，顾重九窝在沙发里，刚刚看了一部电影。
“九儿。”他柔声开口：“在做什么？”
顾重九伸了个懒腰，说：“看电影。”
关牧野心里一紧：“和谁？”
顾重九忍不住想笑：“你猜？”
他捏紧手机，想到一个男人。
莫明澈。
关牧野深吸一口气，觉得自己当务之急是赶紧找到紫精，然后回去守着顾重九。
不然，一个不小心，她就可能会被人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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