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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牧野要回来的前一天，顾重九接到傅君烨的电话。
“苏落银。”傅君烨说了这个名字：“有印象吗？”
顾重九摇头：“没，和苏家，什么关系？”
“说起来，苏摇光这一支，还是分出来的。要照以前的说法，苏落银是主家，苏摇光这边属于旁系。”
“也在柳城吗？”
“不，在梅城。”
梅城苏家，要说几十年以前，那也是鼎盛大家，当时的当家人，据说文韬武略，在政界和商界都大有名气。
只是，虎父生了犬子，当家人之后，都是扶不起的刘阿斗，这才没落了。
“苏落银是重孙辈了，我看他的履历，好像没有什么和你重叠的部分。不过，这方面的资料，还要找人再查。如果下毒的人真的是他——我说句可能不好听的话，那苏家人真是没把本事用在正道上。当初那个毒，师父都解不了，应该是他们苏家传下来的。”
当初顾重九中毒，顾老头解不了，只能暂时压制。
压制到现在，顾重九一身的功夫已经没了十之八九。
再没有解药，她就和个废人差不多了。
接下来，就是生命慢慢消逝。
苏落银到底为什么这么恨她，要把她置于死地——如果下毒的人真的是苏落银的话。
“不过我查到的资料，苏落银好像和水康余有过合作。水康余那边，你联系，还是我联系？”
顾重九道：“我来。”
水康余没见过顾重九，甚至连她真实的声音都没听过。
包括上次，顾重九帮助简杰赢了射击，算是站在了水康余的对立面。
但好像，水康余不知道是她帮了简杰。
她直接侵入了水康余的手机。
水康余正发消息，结果一个通话莫名其妙就插进来了。
接着，是他已经有些熟悉的冰冷电子音。
“水康余，我是赤霄。”
两人最后一次联系，还是水康余让顾重九帮忙，顾重九没答应。
现在几个月过去，赤霄主动联系他了。
他忙说：“赤霄大人，有什么吩咐？”
和赤霄，帝江这样的大人物交好，总是没有坏处的。
“苏落银，你认不认识？”
顾重九开门见山。
水康余想了想，起身去了书房：“别急，我在电脑里找找。这名字有点熟悉，一时想不起来了。”
顾重九也不急：“你慢慢找。”
“找到了。”
几分钟后，水康余开口：“四年前，他委托我们找过一种中药，据说有剧毒。不过我们当时没找到。”
顾重九几乎确定了，下毒的人，就是苏摇光。
在顾重九看来，她和苏摇光素昧平生，苏摇光竟然想要她的命。
而且，很显然，苏摇光是知道她的赤霄身份的。
明明知道，还以身犯险。
是他要顾重九死，还是受人所托？
水康余没听到声音，小心地问：“赤霄大人？”
顾重九这才开口：“我欠你一个人情，下次有什么事，我会帮忙。”
水康余瞬间觉得自己捡了大便宜：“赤霄大人太客气了。”
顾重九挂了电话，又给傅君烨打过去：“确定了，就是苏摇光。”
傅君烨道：“你怎么想的？我把人控制起来？”
苏摇光本身并没有危险性，以他的身手，连现在的顾重九都打不过。
当年之所以着了他的道，正是因为对这个人毫无防备。
谁会防备一个完全没有交集的陌生人。
顾重九道：“先不用。至少先弄明白，他为什么要杀我。是他自己的意思，还是别人的意思。”
“好，我叫人盯着他。”
挂了电话，顾重九发现关牧野发了消息过来。
他说，我明天一早就回来了。
顾重九给他回复一个微笑的表情包。
这几天，她的身体慢慢在恢复。
她觉得，这下她不怕关牧野折腾了。
再怎么样，她也不会再变成破布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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