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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行栩为人狡诈,姜侯府的案件他们已经被动,现只能交由太察院重新受审,下一步必须掌握主动权。
一个时辰后
官船扬帆出航,孤无颜和兆栗儿站在船甲板上,身后一名湾管随行。
他们眺望远处码头,岸边未涨潮露出沙石,码头通道延伸到海上,盐船停靠在泊位,工人正从船上忙碌卸下麻布盐袋。
兆栗儿望着远处的海缺口,心想原来这里是曾经海水灌入形成的内湾。又看向正常运作的码头,道:“好像没什么异样?”
湾管上前应道:“回郡主,不会有异样的,现在正是码头忙碌的时辰,再过不久,那批被卸下的精盐,会运往历国各个王室指定盐商经营点。”
湾管主要管理内湾海口处的和平与安全,对码头之事稍有了解。
孤无颜一想,觉得合理了。
孤行栩利用盐的经营权这一点,借盐船从境外运入人口,再暗自向内陆诸侯贵族输送;而私盐,则被以高价售给邻国,由此,私盐丰厚的利益则进了孤行栩的口袋。
“码头关闭是哪个时辰?”兆栗儿问。
“回郡主,每日子时。”
兆栗儿听言,抬手示意他退下,然后问孤无颜:“如果是夜间私运的话,我们能否有胜算?”
“如果是夜间私运,那我们就不能航船了,首先是船上的烛火易引起码头看守人的注意;且码头周围开阔,夜间不便藏身。”
兆栗儿点头,“得从长计议。”
孤无颜‘嗯’一声应,转而指向那艘巨大盐船,对侍卫道:“盐船的背面我们无法查看,派几名善水的将士潜去勘视。”
“是。”
半个时辰后
潜伏过去的将士未归,孤无颜觉得不妥,问湾管:“从此处到对面礁石来回潜泳,须多久?”
“回颜王爷,小半个时辰。”
“那为何他们还未回来?”
“这......下官不知。”他仅是一名湾管,其余的他真的不知。
兆栗儿看着平静的海面,“此处莫非有暗礁涌动?”
如果有,那几名将士恐怕不保。
湾管摇头道:“不,如果有,便不会在此设码头,而且这里的一直温润少雨,鲜少有大潮,所以行船方便。”
“那就奇怪了,码头附近是平滩,少有遮掩的大石,如果是孤行栩派了高手在此附近,必然是无处藏身。”兆栗儿看向码头两侧的高墙堤坝,“为何要建岸堤?”
孤无颜也注意到了,示意旁边的湾管解释。
“这……下官具体的也不知,那是三年前栩王爷命人建的,只是大概说以防海潮突袭码头。”
孤无颜细想片刻,觉得不合理,“他会多此一举?”
兆栗儿指向那海中央时而翻起的水波,道:“我看未必。”
“那是……”
她也不能确定,只是那几名将士过时未归,属实蹊跷,“这平静的内湾底下,恐怕暗藏杀机。”
一随身侍卫抱拳,“王爷,属下请命下潜,一探究竟。”
“不可!”孤无颜兆栗儿异口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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