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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力反对女儿嫁给温良,将温良的祖祖辈辈问候过无数次的任潇仪,在自己的女儿与温良成亲后,也偷偷的为温良搭桥铺路。
温良中举后,任潇仪更是不余遗力的向几位故交好友强力推荐温良。
多方努力之下,温良很快便得到了实缺,成了同华县的县令。
然而,彼时的任潇仪不知道的是,温良刚刚当上同华县的县令便取了一位如夫人进门。
如夫人进门后,温良便将任潇仪视如珠宝的女儿赶出主院,安排在一个破败简陋的小院子中。
断了女儿的一切物品供给,让她在那小院子中自生自灭。
任暖诗不明白为什么夕日深情温柔的夫君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日日去主院寻找温良,试图能得到一个解释。
然而,温良根本不愿意见她。
被赶去小院子没多久,任暖诗发现自己有了身孕。
知道自己有了身孕的任暖诗十分开心,她以为,温良会因为这个嫡长子的到来重新喜欢自己。
然而,她以为终归只是她以为而已。
事实上,从发现自己怀孕到孩子出生,温良都没有去看她一眼。
任暖诗终日以泪洗面。
嫁给温良两年,她娇美姣好的面容不再,窈窕有致的身材不再,整个人看起来,如霜后黄花,干瘦,且憔悴。
温良不仅不去看任暖诗,连任暖诗生出来的孩子,他也不管不顾。
任暖诗心痛如绞。
温良不管她的吃喝用度,她无以为继。
为了养活自己的孩子,任暖诗回到父母家,想跟父母要点钱。
自己可以一天一顿,孩子却不行,她需要钱,需要物资,需要父母的帮助……
然而,当她回到那个,为了嫁给温良,说一辈子都不会再回去的家时。却发现,自己家的大门上,被贴了两张大大的封条。
她心惊魂惶,不明白。不知道,自己的家出了什么事……
一番打听,一番询问后。
任暖诗傻了。
自己的父亲和母亲因为杀人强女干罪,被温县令抓走,判了死刑。
温县令,死刑……
任暖诗回到温府,疯了一般推开各种丫鬟护卫,闯入温良的房间,质问温良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到底想干什么。
温良摒退下人,幽幽的告诉任暖诗,说,没有为什么,只是单纯的看任潇仪不顺眼。
温良说着,极嫌弃的看了任暖诗一眼,说,任暖诗现在的样子,简直没法看。
说完,温良提笔落墨,给任暖诗写了一封休书。
彼时的任暖诗根本顾不得自己是否被休,被休后自己以后又该怎么生活。她那时候脑中想的,全是怎么救出自己的父母。
她给温良下跪。给温良磕头,苦苦哀求温良放了她的父母,只要他放了她的父母,她做什么都可以……
然而,对于任暖诗的苦苦哀求,温良却始终无动于衷。
被缠的烦了,温良便出声开口,告诉任暖诗,说,他不可能放了任潇仪以及任潇仪的妻子。
他不仅不会放了他们,还会让他们尝尽各种刑具的滋味。
任潇仪夫妇的身上已经没了舌头,以后,他们的身上还会缺少更多部位……
听到温良的话,任暖诗眼前发黑,面无人色,差点晕厥。
她哀求温良不要这样做,哀求温良放了她的父母,她用力给温良磕头,额头上鲜血淋漓。
此时,下人来报,说,温良的如夫人知道温良见了任暖诗,正在闹脾气,吵吵着要上吊。
得知这个消息的温良要出门去看他的如夫人。
任暖诗用力抱住了温良的小腿,不让他走。
抱住温良的腿后,任暖诗继续哀求温良,请求温良不要那样子对她的父母,放了她的父母……
温良有些烦,用力踢开了任暖诗,冷冷的对任暖诗说了一句:我不可能放了他们,不过要我不再“伺候”他们俩也行,你去死吧。
只要你去死了,我就不对他们用刑,让他们剩下的日子过得舒坦些。
温良说完,拂袖转身,迈步出门。
任暖诗顶着一头鲜血失魂落魄的回到她的小院子,浑浑噩噩,神情恍惚。
身边的儿子放声大哭,她抱起儿子,准备哄哄,却发现儿子的脸红的极不正常,身躯烫手。
儿子发热了,需要请大夫。
然而。
温良不给她钱,她是私奔过来的。没有嫁妆,此时的她拿不出一文铜钱。
没有钱便没办法请大夫。
任暖诗一咬牙,又跑去找温良。
然。
高大强壮的护院将她挡在温良主院的大门外,不管她如何说,如何哀求,那如大山一样的护院依然举着大刀挡在她的面前,半步不让。
见不到温良,任暖诗只好另寻他法。
她回到自己的院子,抱起儿子。准备先带儿子去看大夫,求大夫先给自己的儿子看病,以后再给对方付诊金。
此时,她发现,她的儿子哭声细弱,脸上不正常的红晕消失不见,换之而来的是一片黑紫。
她大惊,知道儿子的病情危重,耽误不得,抱起儿子便往门外狂奔。
身无分文的她没有马车,没有牛车,没有驴车,只能靠双脚赶路。
然而,温府距离最近的街市最少也有三里,三里,只能靠两条腿走过去的她,需要走近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后,她抱着孩子冲到一个大夫的面前。
那大夫倒也仁善,并没有一开口就谈钱,而是在第一时间里给孩子诊脉看病。
查看了孩子的病情后,大夫摇头,告诉任暖诗,孩子风邪入体,大脑心肺俱伤,已无力回天。
任暖诗的儿子在两个时辰后死亡。
儿子死亡后,她没有回温府。
抱着孩子冰凉的尸体,在大街上过了一夜。
第二日,任暖诗抱着她的儿子,慢慢的朝着城外的绍峰山雁归崖而去……
这,便是温良以炫耀的姿态告诉任潇仪,任潇仪用口咬笔,写出来,告诉夏苏叶的真相。
看完任潇仪写出来的内容,夏苏叶面色苍白,浑身冰凉。
一个人,竟然可以卑劣到这种程度,无耻到这种程度,冷血到这种程度,无情到这种程度……
这样的,还能被称作人吗……
见夏苏叶面色难看,君凌越轻轻唤了她一声:“苏叶。”
“没事吧?”
夏苏叶摇头,喉咙干涩,声音暗哑:“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样子做,那是她的妻子啊!”
“那,那是他的孩子啊!”
君凌越有些担忧:“苏叶……”
“我没事。”夏苏叶摇头。
“我就是想不通,想不通他为什么要这样。”
听到夏苏叶的问题,任潇仪咬着笔,在宣纸上写着什么。
他俯身书写的时候,君凌越轻声开口,语气低沉:“人之初,性本恶。有的人,天生就是罪犯,他们犯罪,全凭心意,不需要理由。”
听到君凌越的话,俯身书写的任潇仪放下笔,停住动作,站直身子。
他身前的宣纸上,写着:“本性使然。”
“然”字只写了一半,应该是因为他想写的,已经被君凌越说了出来,因此,写了一半,他便不写了。
君凌越看向任潇仪,声音沉沉:“你放心,本王会还你一个公道的。”
任潇仪仰头,闭了闭眼睛,两行浊泪无声滑落。
看着泪湿衣襟的老人,夏苏叶只觉得自己的心被一块千斤大石压着,压的她心口疼,压的她呼吸困难。
自己当初如果没有嘴欠,没有打断任暖诗的话,任暖诗可能就不会死了……
任暖诗如果没死。眼前的老人家就不用如此悲凉了……
君凌越低醇的嗓音在夏苏叶的旁边沉沉响起:“任夫人的神智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司晖:“回王爷,任夫人的心智确实出了些问题,大夫说,她这,是遭受巨大打击挫折而导致的神智失常,需要精心调养。”
“好好调养的话,有一半的可能,能恢复正常。”
听到君凌越与司晖的对话,夏苏叶觉得。压在自己胸口上的那块巨石又重了一倍。
君凌越:“嗯,你派几个人,好好照顾两位老人的日常起居。”
“是,王爷。”
“嗯,另外,安排太医给他们治疗手脚上的伤,告诉太医,此事不可怠慢,不得有误。”
“是,王爷,属下明白。”
“嗯。”
君凌越‘嗯’了一声后,转头望向司凡:“下令,捉拿同华县县令,温良。”
君凌越说到这里顿了顿,顿了两息后。
君凌越继续开口:“现在就去,将他带到这里来。”
“是,王爷。”司凡应声退下。
司晖和司凡都领命退下后,君凌越叫来两名衙役,让他们将任潇仪夫妇送回任府。
两名衙役低头领命,将任潇仪夫妇带离了房间。
房间中,一时间只剩下夏苏叶与君凌越两人。
夏苏叶的面色依然难看,看得出来,她此时的心情十分的沉重,十分的……自责。
君凌越的心情其实也很不好,不过他隐藏的比较好,并没有表现出来。
此时,见夏苏叶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蔫蔫的,便柔声开口,说了一些诸如:此事与你无关,你千万不要自责。
我会安排人照顾他们日后的生活,你不用紧张之类之类的宽慰话。
听着君凌越的低低沉沉的柔缓话语,夏苏叶轻轻的‘哼哼’了两声。
然。
哼完后。夏苏叶依然是……,,蔫蔫的。
君凌越有些无奈:“嗯什么?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有,你会照顾他们嘛,我听见了。”
君凌越:我,照顾他们?我……,哎!
君凌越轻叹一声。
继续拉着夏苏叶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试图恢复夏苏叶的活力值。
两人聊了近四十分钟后,派去抓温良的司凡敲了三下门,跨步入屋。
看到司凡后,原本神情蔫蔫,整个人都散发着颓丧气息的夏苏叶精神瞬间一振。
抬眸看着司凡,夏苏叶眼神锐利:“抓回来了?在哪里?”
“啊?”听到夏苏叶的话,司凡微微一怔,随即拱手行礼:“司凡见过王爷,王妃。”
君凌越看向司凡的身后。
司凡的身后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君凌越:“人呢?”
“回王爷,同华县县令温良……”
司凡说到这里顿了顿,有些迟疑。
见他如此,君凌越眉头微凝:”同华县县令怎么了,有话便直说快说,吞吞吐吐,婆婆妈妈的,像什么话!”
对于二十一司,尤其是司凡,君凌越的态度向来是比较纵容随意的。
像现在这种对司凡横眉冷目的情况,实属罕见。
由此可见,君凌越此时的心情,真的已经差到了极点。
听到君凌越的话,司凡低头拱手:“是,王爷。”
“同华县县令温良,逃走了。”
“什么?”
听着司凡的话,夏苏叶一声惊呼,从座位上站立起身:“你说,温良畏罪潜逃了?”
司凡拱手:“回王妃,正是。”
“我赶到温府时,温家已经人去楼空了。”
君凌越:“整个府邸都空了?一个下人仆从都没有留下?”
“回王爷,正是。”
夏苏叶咬牙:“可恶,是谁给他报的信,难道……,难道是刑部尚书他们?”
“应该不是。”
君凌越出声,否定了夏苏叶的猜测:“此人心机深沉,深藏不露。可能早就为自己安排好了妥善的脱身之法。”
“昨日司晖的走访以及今天我和你的出行都没有刻意掩藏,有心之人只要仔细跟踪分析,便能猜测出我们是在查什么案子。”
“知道是我在查这个案子后,他觉得自己无法为自已辩护脱罪。”
“便干脆逃了。”
司凡点头。深以为然:“嗯。王爷说的是,那,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要追吗?”
夏苏叶抬手,重重的一拍桌面:“追,必须追。”
“不能让这种人渣逍遥法外,必须追!必须抓回来!”
听到夏苏叶的话,司凡望向君凌越。
君凌越点头:“嗯,追。尽量要活的,我需要从他的身上了解年轻女子失踪案的案情细节。”
“是,属下明白,这便去下令。”司凡说着,拱了拱手,退出房间。
君凌越留在这里,是为了等司凡带温良回来,了解案情的。
现在,温良跑了,君凌越自然不会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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