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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末末憋了好久，关上门和只只两个人趴在门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只只：“天呐，这方姑娘可真敢说啊，黑的都被她说成白的了。”
商末末：“她那岂止是敢说啊？她还敢做呢。”
只只：“那小姐，你打算怎么做呢？”
“既然如此，自是不能放过她了，现在人手太少，还不能拿她怎么样，容我回去想想。”
商末末说着，掏了一个符纸，咬破手指在上面画了一个小人模样，吹口气，那符纸放在地上便能走路了。
悄咪咪摸进方静敏的衣服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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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回去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瓢泼大雨终于变成了绵绵细雨。
商末末从马车上下来的时候，一把伞遮过她的头顶。
商末末抬头：“诶？好巧哦，王爷，怎么每次我刚刚回来都能和您碰上？”
顾垣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接过她的手，与她并肩往府内走去，一面问她道：“事情办得顺利么？”
商末末：“额。。。。。。办得有些意外。”
顾垣清浅地笑：“这是个什么说法？”
“嗯。。。没什么，王爷，你吃不吃烤鸭呀？我从饭店打包回来的，那家店的烤鸭可好吃了。”商末末这才想起，把手里的食盒递到顾垣面前。
的确很好吃，外皮酥脆、肉质肥嫩而不腻，和着爽口的小菜和鲜甜的酱一起吃，那叫一个人间绝味。
只是商末末忙着看活春宫去了，回去的时候菜都已经凉了。
最后只能在小二：“你看吧，我就说你吃不完吧。”的表情中打包回家了。
顾垣心中有些窃喜，强压住雀跃的心情问道：“你是。。。特地给本王打包的。”
商末末：“嗯呐。”
顾垣：“咳咳。。。嗯。。。。。。”
商末末居然会给他打包？她是个什么性子他能不知道？只要是吃的，就没有她能剩下的。
她居然能在吃饭的时候想着他，给他留一口带回来，这是什么？这是爱情呐。
“你放心，都是干净的，烤鸭两份，我们只吃了一份，菜也是没吃的才带回来的。”商末末知道这大猪蹄子的秉性，添了一句。
顾垣心道：听这意思，还是特地打包的。
顾垣：“咳咳。。。谁叫你打包了？本王又不喜欢吃油腻的。”
商末末：“我就知道王爷肯定不喜欢，那我留着当夜宵吧。”
“既是你给我打包的，我怎好拂了你的面子？本王勉为其难收下吧。”商末末刚想收回手去，手中的食盒却被顾垣一把抢了过去。
两个人撑着伞，一面说话，一面走，迎面过来一个孙美人，冲着顾垣和商末末行礼侧身走过。
孙美人没走出两步就和身边的丫鬟道：“你看这商末末，也太不懂规矩了些，竟让王爷给她撑伞，王爷是什么身份？被她当成下人一般。”
那丫鬟很实诚，缩着脖子说了一句：“可奴婢瞧着王爷挺乐意的啊。”
孙美人狠狠剜了那丫鬟一眼：“明天不用在我身边伺候了，去院子里扫地吧。。。。。。”
。。。。。。
看到这一幕的不止孙美人，游廊下，一个僵直的身影藏在暗中，一双恨毒了的眼睛看着两个人的背影缓缓走远。
顾垣一直把商末末送到了弦月阁。
商末末站在弦月阁前支支吾吾：“那。。。那个。。。来都来了，王爷上去坐坐喝杯茶吧。”
顾垣冷着一张脸：“不了，本王还有奏折没批。”
商末末：“可。。。可那个。。。。。。”
“天气转凉了，你上去吧，本王也该走了。”顾垣说罢，拎着食盒转身离开了。
转过背，是一张窃喜的脸，呵呵，小东西居然开始留他上楼喝茶了？这就是暗示他上去就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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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院外，商芜夕深呼吸了一口气走了上去，夏吟和秋枫站在书房门外冲着商芜夕行礼。
“王爷在里面吗？”商芜夕问道。
夏吟点头：“王爷在里面吃烤鸭呢。”
商芜夕：“吃烤鸭？”
这都什么时辰了？商芜夕记得顾垣从不吃夜宵的啊，而且顾垣这段时间这么忙，怎么会忽然想起吃烤鸭了？
夏吟也有些奇怪：“是。。。是啊，也不是厨房里做的，是王爷自己带回来的，他时间匆忙，就叫属下们去灶上热了给他送到书房了。”
商芜夕：。。。。。。
她咬了咬牙，止住颤抖的手推开了顾垣书房的门。
果真，书房的案上摆了几盘小菜和一份烤鸭，顾垣吃得倒是不多，拎着筷子看着这一案桌的菜发愣，唇边带着一丝笑容。
王爷好像越来越不像他自己了。。。。。。
感觉到有人进来了，顾垣抬头，看见商芜夕，笑容淡了下去，冷声问道：“你来干什么？”
这些神色的变化自然落在商芜夕的眼中。
她嫁给顾垣以来，他对她最好的时候就是刚刚从无妄山回来的那几日。
不过几月的温存，现在商末末只需勾勾手指，顾垣眼里就再也没有她了。
果真，喜欢是装不出来的。
想到这里，商芜夕越发下定了决心，“妾身来找王爷有事，不是存心来扰王爷清净的。”
“那你为何事？”
“王爷，妾身要做正妃。”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但是机会稍纵即逝，若是现在不说，错过了这个时间段，只怕再也没有了。
“嗯？”顾垣眉头微微皱起，对商芜夕的话显得有些惊疑。
说了一遍之后，商芜夕底气反而更足了，她挺直了背重复道：“妾身要做正妃。”
顾垣：“你。。。。。。”
“这是您欠妾身的，妾身救了王爷一条性命，您却并未因此放过妾身一家。
妾身知道，要王爷喜欢妾身是强人所难，既然您不能放过妾身母家，也不能给妾身您的心，那就给您给的起的。
只有这个是您能给我的，从此以后，咱们就扯平了，您不再欠我。”
商芜夕说得有道理，其实这几天，商芜夕时时来他这里，他早就烦了，但是碍着欠她的恩情，他不得不假意迎逢。
欠人恩情，总是要还的，可除了这个，又拿什么还呢？
顾垣看着面前的烤鸭，陷入了沉思。
商芜夕站在一旁默默地等着，她不急。
等了许久，才听到顾垣口中那一个艰难的字。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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