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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清颜闻言,轻声笑了:“因为一年前,阿芜消失在望婆山的时候,我也在。”
萧肃缘看懂了那笑,抬睫,肯定道:“是你杀的她。”
慕清颜笑容越盛,挑眉:“谁也不知道阿芜的死讯,你这么说,说明那几日你也在了。”
萧肃缘道:“从三年前齐飞舞告诉我手札在阿芜手上时,我就做了两手准备,追了阿芜两年,终于在望婆山发现了她的踪迹,找到她时,她已经死了。我看了她的背,根本没有什么齐家家徽,齐凤鸣没有让她真的成为齐家人,手札根本不可能在她手上,齐家有可能拿到手札的就齐飞舞和阿芜两个人,阿芜没有,自然就在齐飞舞手上,可是齐飞舞早就不是处子,背上的家徽早就看不见,以至于我之前一直没法确定,阿芜被排除之后,我才一直追着齐飞舞到了江州。”
“只可惜,最后却落到了容珏手上!”他眼底掠过一丝腥光。
“好了,”她笑了:“让长鹤把手札拿来吧,不然,你信不信我真的会杀了你。”她站在他面前,眼底一片清冷。
“我信。”萧肃缘深深的看着她,闭眼一瞬,又睁眸,沉声道:“出来吧。”
长鹤面色难看从一旁密丛里走出来,身边带着依旧昏迷的齐飞舞,慕清颜半点不惊讶。
长鹤面色铁青,在萧肃缘的命令下,把裹着锦布的手札扔给了她。
慕清颜挑眉,接过那手札,锦布没有拆封的痕迹,显然就是放在身上也洒满毒粉,这做法倒像是齐飞舞的性格。
“解药。”她收了手札,从袖中摸出一个药瓶给了他,然后走了。
萧肃缘吃过解药,看着她离开,身上力气慢慢恢复。
不久后,他们身后传来一阵马蹄声,他和长鹤转头看去,就见一群黑衣带刀的人来到他们面前,跪地道:“公子!”
他脸上淡漠,骑上马,长鹤随之上马,凑过来:“公子,咱们要不要追上去。”
萧肃缘侧过头,看他一眼,突然一口血吐了出来。
长鹤面色大惊,萧肃缘面容平淡的抹了血渍:“那伤药也有毒。”
长鹤握紧马鞭,怒声道:“属下这就去找她拿解药!”
萧肃缘摆手拦住她:“她没下死手。”
长鹤还不甘心,萧肃缘冷笑一声,道:“你以为再回去,容珏还会给我们逃出来的机会?”
长鹤不解:“难道我们逃跑的机会是他给的不成?”
萧肃缘摇摇头,沉声道:“你没发觉我们这次逃得太容易了,容珏的关注点根本没落在咱们身上。”
“他想干什么?”长鹤不明白。
萧肃缘长叹一声:“陷入情爱的男人,谁也猜不透。”
长鹤听得一惊,错愕道:“您是说珏世子他对慕……”
萧肃缘扭转马头,最后看一眼慕清颜的方向,低声道:“从一个男人的角度看,如果我是珏世子,不喜欢慕清颜,就绝不会让她拿到布防图。”说完,他一扬鞭,率先奔袭出去。
长鹤见状,再顾不得吃惊,赶忙追了上去,身后之人也悉数驾马跟上。
……
宽阔的官道上,慕清颜走了没多远,就见到了站在路边的容珏,他的身后邵寻流风伴随在侧。
慕清颜敛眸,她知道周围看不见的地方一定布满了夜卫。
鹬蚌相争,这老谋深算的渔翁肯定算无遗漏。
容珏上前两步,看着她手上的手札,挑眉:“拿到了?”他直接捅破窗户纸,并不惊讶的道。
慕清颜看他一眼,把手中拿着的手札拿起来,毫不在意的扔了那沾了剧毒的锦布,把手札当着他的面打开。
一望,里面一片竟是空白。
她面色平静,也不惊讶。
容珏算好了一切,这么容易放他们走,怎么会真的吃亏。
齐飞舞的小把戏瞒不过他们,自然也瞒不过容珏。
只是,到底有些不甘心。
慕清颜冷着脸,抬头问道:“世子拿那手札有什么用?”
“没用。”
他轻笑看着她,简单吐出两个字,丝毫不理会慕清颜因此更冷的脸,笑道:“只是看你们争的有趣,就拿了。”
慕清颜握紧手上的空白手札,指尖捏的泛白。
容珏瞥了那手一眼,悠悠道:“也顺便看看,是不是有人真的会一次次让我退步,让我失望,辜负我的信任。”
慕清颜丢了手札在地,毫无情意看着他,眼里一片冰寒:“咱们之间并没什么交情,也不存在辜负。”
容珏一敛眸,不置可否,转身道:“回去吧。”
说着,他转身离开,邵寻和流风不动,只戒备的看着她,她压住心头火,面无表情跟了上去。
浦溪县一处酒楼包厢里,桌上摆了一堆美食,慕清颜跟着容珏进去坐了下来,不明白他要做什么。
旁边女婢给两人倒上了酒,退至一边,不敢言语。
容珏端起那酒杯,里面酒色红艳如血,花香果香醉人,他扬眉道:“知道你不喜欢陆婉,咱们今天在外面吃,尝尝味道?”说着,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慕清颜拿起箸子,尝了尝摆在面前的菜,没有说话。
容珏自己又倒了杯酒,慢慢尝着,见她吃完没有反应,朝旁边小厮看了一眼,那小厮会意,将那盘菜撤下,又换上新的样式。
慕清颜看得蹙眉,抬头看着他:“什么意思?”
容珏长指握杯而叩,扯唇轻笑:“没什么意思,我们第一次单独坐下来吃饭,总得让你喜欢才行,你再尝尝,喜不喜欢?”
慕清颜不明白他想做什么,只得拿着著子又随便尝了一道菜,然后对他道:“味道很好。”
这话听起来就极为敷衍,容珏却还是像没听出来一般笑了,黑眸露光,看着她:“想要从我手里拿到东西,就这态度?”
他目光落在她刚才尝过的那道菜上。
慕清颜上道的夹起那菜,递到他嘴边:“尝尝。”
容珏放下手中杯子,目光落在那箸子上,抬头看她道:“我从来不喜欢别人碰过的东西,你总是那个意外。”
说着,他握住她要拿开的箸子,将那菜吃了下去。
再由着慕清颜喂了一些菜,两人喝了些酒水,容珏把伺候的人都退了下去。
他看着慕清颜微染红晕的面庞,笑着抿尽杯中酒,凑过来,贴上她的唇,轻声道:“今晚陪我,我把手札给你。”
慕清颜坐在位置上,冷然看着他:“你不怀疑我是齐家人,杀了你?”
容珏在她面颊轻吻着,闻言,一笑道:“齐家是裙带关系发展起来的世家,如果你是齐家人,你更应该跟我在一起,比起李君泽和祁辰,我相信齐凤鸣更愿意让你跟了我,一则,消除齐家与我的嫌隙,二则,齐家也可以把手伸到盛京去,齐家人一直有这个野心,可是一直没有机会,如果你是齐家人,今夜更该听话。”
慕清颜躲开他的吻,侧头道:“你也别忘了,你跟裴家也有仇怨,齐凤鸣是想入盛京,但如果杀了你能和裴家解除嫌隙,这应该是齐凤鸣目前最想看到的,当初你陷害她谋杀亲夫,让她和裴家失和,裴家三爷手上的脉经也被裴家收回,想当年齐凤鸣之所以嫁给裴家三爷,就是因为那本脉经,对于齐凤鸣而言,什么都比不上脉经重要。”
“是吗?”容珏眯眼,随即薄唇轻扯,继续吻着她:“那我就赌一次,你不是齐家人,也不会杀我。”
当他吻着她的脖颈,手伸向她的衣襟时,她低眉看着他:“我和很多男人交欢过,你不介意?”
容珏的手一僵,深眸从她脖颈抬起来,看着她,眸底深处骤然涌动一丝骇浪。
片刻,一敛眸,又平复下去,重新吻上去。
“我说过,只对你例外。”他声音微哑道。
慕清颜心潮泛波,微酸微涨,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只要你以后乖乖听话,以后我只宠你,”他重又起身,吻上那毫无波澜的眼睛,低声道:“世子妃的位置也给你。”
他解开了她的衣襟,顺着肩扯了下来,xxxxxxxxxxxxx。【没开车,求放过!】
“砰。”骤然一道破窗声传来,容珏不耐抬头看去,眼前窗外涌入不少黑衣人,伴随着白光轻闪,只见一道短刃朝两人飞来。
慕清颜还没来得及出手,就被容珏伸手抓起她滑落腰间的外衫裹住全身。
眼看短刃飞至身前。
被这一挡,她出手再来不及:“容珏!”
她瞳孔紧缩看着这一幕,惊叫一声。
“唰!”一抹血光溅出。
容珏及时把她扑倒在地,手背上划出一片血渍,流淌在她衣衫上,震惊了她的整个身心。
她一动不动躺在地上,错愕的看着他。
失去了刚才致命一击的机会,十几个冲进来的死士很快就被出现的夜卫扑杀了干净,翻开他们背后的刺青看,邵寻道:“世子,是裴家人。”
容珏依旧把慕清颜压在地上,挡着她,冷冷命令道:“出去!”
邵寻等人浑身一颤,也知道现在进来不太对,垂首,迅速清理了尸体出去。
待关门声响,慕清推了推身上压着的人,容珏从地上起来,手上划痕依旧滴着血,慕清颜看在眼里,拉着他坐回位置上,扯了榻上一块棉布,从袖中拿出伤药替他处理伤口。
容珏一动不动的坐在她对面,看着她低头认真的处理伤口,深邃的眸光越来越黑,他凑近她的面庞,待慕清颜把伤口打上节,抬头时,正好和他覆过来的唇碰上。
唇上柔软的触感一直软到她心底。
她低睫,看着他缠着棉布的手,心里叹了口气,闭上眼,回应着他。
他察觉到她的主动,微不可见一僵,xxxxxxxxxxxxx。
他将她抱上了床,她一直顺从的回应着他。
两人眸光对视,她眼中的深情让他意乱情迷,只愿此生此世只有眼前这一个女人,什么也不想要,什么也容不下。
那双眼却让他彻底失去了理智。
他控制不住俯身吻下去。
他闻声,理智恢复了一丝,xxxxxxxxxxxxx。
他一愣,随即看向她,两人都没有说话。
她率先撇开脸,因为痛楚白了三分的面上,多了七分红晕,煞是好看。
瞬间迷醉了他的心神。
因为他手上的伤,她顺从的xxxxxxxxxxxxx。
直至天亮时一抹光刺入她眼中,xxxxxxxxxxxxx。【保证严格参考了潇湘某书的车模式,也不知道为啥屏蔽了,现在应该可以了吧,大大,求放过,求提个醒!】
……
桌案上,又堆上了厚厚的信件。
容珏进来,扫了一眼,坐在案上抽了最上面一封看了起来。
昨天消失了一天的寒槊走了进来,站在屋中,看了眼明显心情不错的容珏,垂首,面带严肃的道:“世子,前几日李君泽要运的那批货,属下查不到了。”
容珏略蹙眉,从信件中抬起头,看他道:“怎么回事?”
寒槊摇头道:“属下也不清楚,最开始以为只是和往常一样,是和何知县合作的私货,没放在心上,前日突然收到消息说是那货物凭空消失了,属下昨天找了一天也没找到,现在只能保证那货绝对还没有离开浦溪县。”
容珏看他半晌,敛眸,拿了一旁朱笔润墨,快速批复起来,道:“尽快查清楚,无论他是什么货都留下来,必要时刻,无论谁阻止,杀无赦!”
他语气简短平淡,一股杀气却从案上扑面而来,让寒槊都忍不住浑身发寒。
他听到这话,稍愣一下,抬头,似欲说什么,却终是在容珏看过来之前,低头告退而去。
屋外,寒槊脚步沉沉走到院子里,明媚的阳光照在身上,却解不了他心底的积郁。
他昨天出去一天,并非无用功,虽然查不到那货物的痕迹,但他查到那批货物消失之时,慕姑娘的婢女阿茴曾抓完药,去过那个消失地附近。
不是他要多疑,平时要是那个地方,阿茴去他也不会放在心上,只是这几日是特殊时期,那就只能特殊对待了。
这事若是和那个阿茴有关系,那就和慕姑娘脱不了关系。
但昨夜,世子才宠信了慕姑娘,这事没到最后,以免误会,他还是先闭嘴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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