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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刘氏被气的,当下起身,走到马莹莹跟前,伸出手就是一巴掌。
啪——
声音清亮,还带着脆响。
在场的所有夫人贵女们都愣住了,傻愣愣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顾九歌也不由得挑眉。
马莹莹被打懵了。
“娘?”
马莹莹是嫡女,而且马刘氏也很宠爱自己,从小到大,都未曾对自己动过一根手指头,而眼下却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打自己!
马莹莹眼泪唰一下就掉了下来,随后转身捂着脸就跑了。
马刘氏想要追,但是最终还是生生止住了脚步,转身急忙规矩的给顾九歌行礼。
“宸王妃息怒。”
顾九歌看了眼马刘氏。
倒是一个破釜沉舟的,生怕会牵连到了礼部尚书,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打自己的闺女。
心倒也是个狠的。
顾九歌摆了摆手。
“既然尚书夫人都亲自动手了,本王妃若是再计较,总归显得太刻薄。”
这一番话,让众人听了,一时间只感觉到了讽刺。
刻薄?
这位宸王妃可不是刻薄,分明就是嚣张跋扈!
但是谁也不敢多说什么。
接下来一切都显得很平淡,贵女们又即兴赋诗,最后那副头面被一位瞧着不大争风头的嫡女给赢走了。
本是很开心的,但是顾九歌始终微笑的看着那奖励,吓的贵女恨不得把头面给扔了。
散了之后,所有人都不由得送了一口气。
而顾九歌也离开了尚书府。
马刘氏去见了马莹莹。
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来,哭声透过房门传出来,让马刘氏的心也都跟着疼了。
“莹莹你开门。”
但是马莹莹怎么可能会开门?
马刘氏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前如此的对待自己,几乎是把马莹莹的脸面都给踩在了脚下,越想越是让马莹莹委屈。
最后没有办法,马刘氏遣散了所有人,随后站在门口,这才一字一顿的说道:“莹莹,有些事情,并不是你看到的那么简单,宸王妃固然在我们心中再不堪,但是她到底是皇亲国戚,你的那一番话若是被有心人利用了,你爹的官位都不保,娘也是没有办法啊!”
马刘氏心里也苦,可是又能有什么办法?
而另一边,顾九歌回到了宸王府之后,直接被高进请去见了李子旭。
顾九歌挑眉。
“本王妃在礼部尚书府的事儿,王爷都知道了?”
高进闻言一顿。
他嘴角不由得抽了抽。
何止是王爷知道了?怕是如今这会儿,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了。
宸王妃杀疯了!
见高进尴尬的笑了笑,顾九歌倒是也挑眉,不过没有再多说什么。
等到了凌云阁时,若星在门口等着。
“王妃。”
顾九歌扫了眼若星,见他神色平静,想来今日的事儿也不算是什么大事儿,点了点头就走了进去。
李子旭正在桌前写东西。
顾九歌走进来的时候,他放下笔,用锦帕擦了擦手,转身看向顾九歌。
“可是有被欺负到?”
这话……
顾九歌挑眉看了一眼李子旭,半晌之后,这才嘶了一声。
“嗯……我没有,但是别人不见得。”
这个狗男人不可能不知道礼部尚书府发生的事情,这会儿却又问了这么一句,啥意思?
李子旭闻言点了点头。
“没被欺负就好。”
顾九歌又看了一眼李子旭,随后找个椅子坐了下来。
明明一身矜贵,却偏生坐姿很是随意。
甚至有些匪气。
李子旭扫了一眼,随后不由得拧眉。
“端庄一些。”
顾九歌扫了一眼李子旭,身姿坐的更加随意。
在李子旭越来越严肃的眼神下,顾九歌摆手。
“好队友,别要求我。”
好队友?
李子旭一愣,半晌之后这才反映了过来顾九歌说的是什么意思,当下也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随后抬起手捏了捏眉心。
是,他跟顾九歌之间是互相帮扶的关系,她虽然名义上是自己的王妃,但本质不是。
所以顾九歌不管是如何,李子旭管不着。
顾九歌扫了一眼李子旭,看到他这幅模样,就知道李子旭已经想透彻了,她也笑了一下。
不过随即,顾九歌收敛了脸上的笑容,人显得端庄严肃了很多。
“外界对你这个王爷,并不是很看重啊。”
李子旭却并不把这一切给当回事儿,闻言也不过是冷冷一笑,哼了一声,说道:“本王一个残废,当然入不得他们的眼。”
话虽是这般说,但是这个男人在此时,却并没有半点的不喜与愤恨。
顾九歌挑眉,看向李子旭的眼神充满了探究。
原本她不过是想着彼此之间就是合作关系,所以相对于其他的事情,好与坏顾九歌都不会多加参与,但是此时此刻,却也是在看到男人这幅模样的时候,让顾九歌心中生气了深深的探究。
思索了一番之后,顾九歌这才问道:“那你……就打算这样了?”
李子旭看了眼顾九歌。
“本王这幅模样,纵然是有再多的抱负,又能如何?”
说完,他抬起手来,敲了敲自己毫无知觉的腿。
顾九歌起身走到李子旭跟前,直接伸出手来捏了捏男人的腿。
“没知觉?”
李子旭似乎是不习惯被人给碰触,尤其是他讳莫如深的双腿,所以这会儿显得僵硬。
对于顾九歌的询问,李子旭也抿唇,未曾出声。
顾九歌也不介意,想了想,这才又说道:“但是你的腿,我现在不能给你治疗。”
李子旭的眼神,立马看向顾九歌,似乎是在用眼神询问顾九歌为何。
顾九歌叹了一口气,又说道:“你身上的两种毒,本就相生相克,要把这两种毒去掉也需要费一番时刻,而你的身体也不能经受那么多的折腾。”
李子旭听了这一番话,拳头紧紧的握在一起。
“腿……可治?”
声音很轻,如同缥缈一般。
似乎,是连他自己也不相信。
反而是顾九歌,整个人看起来很是随意,听了李子旭的话也不过是平淡的扫了他一眼。
“为什么不能治?又没被截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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