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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枝耸肩。
她们并不知道以前的王妃是什么性格，接触到的就是自家王妃这幅模样。
看着人美心善必然是个大聪明，但是在某些事情上，自家王妃憨的让人头疼。
俩丫鬟见王妃还不明白，倒也不再说什么了。
顾九歌却仍旧是认为，李子旭来到清河园与自己说这些，目的就是想要让自己记住了，明日进宫别没事找事儿。
想到这些，顾九歌不由得切了一声。
只要别人不没事儿打扰自己，那么顾九歌也一定不会去打扰别人。
翌日，顾九歌准备妥当之后，带着礼嬷嬷还有柳枝就进宫了。
李子旭得知人已经去进宫的路上之时，也不由得深吸了一口冷气。
顾九歌，少惹事。
顾九歌是拿了娴妃娘娘的帖子进宫的，所以一路上自然是畅通无阻。
到了焦兰殿外，是青嬷嬷亲自来接的。
“宸王妃吉祥。”
青嬷嬷恭敬的给顾九歌行礼。
顾九歌淡淡的嗯了一声，王妃的派头很足。
等进了殿内之后，顾九歌眼神扫视了一眼四周，微微拧了一下眉，随即又恢复了原样。
而娴妃此时正坐在主位上，在看到顾九歌的时候，不得不感叹，老天爷对这位宸王妃是真的厚待，绝世的容颜，窈窕的身姿。
似乎这世间所有的美好，都在这位王妃的身上展示着。
礼嬷嬷跟柳枝跟在身后。
礼嬷嬷怕是不知道这位娴妃娘娘会如此的在心里评价自家王妃，若是知道，她怕是都要哭了。
自家王妃那哪儿都好，但是就偏生长了一张嘴。
若是不说话当个哑巴美人倒也是能骗得过一二，但是这一开口，幻想全灭。
当然了，这话也就只敢在礼嬷嬷的心里走那么一二。
顾九歌不知道旁人是如何拆解自己的，她恭敬的给娴妃行了礼。
“娴妃娘娘万福金安。”
娴妃娘娘抬起手，让人起身。
随后赐了座，二人简单的聊了两句。
对于顾九歌，这娴妃娘娘多少也是知道一些的，毕竟那一次的凤仪宫之中，顾九歌一番憨憨的表现，几乎给顺瑞皇后气死过去呢。
她笑着问道：“宸王妃可是知道本宫今日为何请你入宫？”
请这个字，用的就很巧妙。
就好似不是在对待一个晚辈一般。
顾九歌很喜欢娴妃娘娘说话的小技巧。
此时闻言，顾九歌也不过是歪着头，认真的看了一眼娴妃。
“让我看病？”
这四个字说出口，当下整个殿内都寂静了。
青嬷嬷张了张嘴，似乎是要告诫宸王妃说话莫要这般直白，但是瞧见自家娘娘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倒是也就闭嘴了。
而礼嬷嬷却是听天由命一般的闭上了双眼。
王爷，您看到了么？
不是奴婢不想护着王妃周全，而是王妃的这张嘴，有的时候实在是让人没有办法招架啊！
顾九歌却一副很淡然的模样，似乎根本就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不对。
不仅如此，她甚至还挑眉。
“难道我说错了？娴妃娘娘的身体郁结在心，加上体内有病症多年未曾清除，已经累积了自身，娘娘难道不想要治一治？”
这话说的，就十分直白！
娴妃娘娘原本淡然的一张脸，一瞬间就严肃了起来。
她万万没想到，这顾九歌竟然不过是看一眼，就知道自己的情况，这一点是她没想过的。
而娴妃娘娘本就是想要让顾九歌来个自己诊治的，此时听了这话，心中顿时燃起了希望。
她深吸了一口气，尽可能的让自己显得不是那么急切。
“可是……有治疗的办法？”
“为何没有？”
顾九歌挑眉，对于这一番话，倒是感觉很稀奇。
娴妃攥紧了手里的帕子。
有些话，她到底是不方便说，便给了青嬷嬷一个眼神。
青嬷嬷会意，恭敬的给顾九歌行了一礼，这才把事情妮妮道来。
大体上也就是宫里争宠用了见不得人的手段，之前礼嬷嬷也给顾九歌说过，而青嬷嬷则是说的更加细致了一些，还把太医院那边儿的结果也告知了顾九歌。
“所以我们娘娘这么多年，虽然也一直在养着身体，药也未曾停过，但是却再未曾有身孕。”
娴妃的脸色，也在这个时候黯淡了下来。
身为女人，却没有做母亲的资格，是一件多么残酷的事情？
反而是顾九歌听了这一番话，不由得眨了眨双眼。
“当然不会怀孕，你日日吸食藏红花，有孕就真是见鬼了。”
“什么！”
随着顾九歌的这一番话落下，这娴妃顿时一脸的诧异，看向顾九歌的眼神也带着震惊。
“藏红花？”青嬷嬷也不由得惊呼了一声。“我家娘娘还指望怀有龙种呢，怎么可能会碰那种东西？”
她想要说顾九歌是不是弄错了。
但是想到有求于人便不能随便怀疑，到底是把这话给咽了下去。
反而是顾九歌，却是一副很淡然的模样。
她起身，端着茶杯到了主桌前，把里面的檀香给浇灭。
看着她的动作，娴妃的眉心，不由得狠狠跳动了一下。
“宸王妃的意思……是这檀香……”
“嗯。”
顾九歌很平静的点头。
“这檀香之中掺杂着藏红花，单单是这一种倒也不足为奇，毕竟藏红花虽然传的邪乎，但是它还没有那么大本事可以让女子不孕，最关键的，是这里面还有一味药，名唤百子，名字虽然喜庆，但是却与它的药效大相径庭，反而是吸食多了，可以让女主不孕，若是经年累月的一直吸食，怕是子嗣上，也就艰难了。”
恰好，顾心柔的毒，也掺杂了百子。
顾九歌说完了之后，又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娴妃娘娘。
“背后之人是谁，想来娴妃娘娘应该一清二楚吧？”
娴妃当然知道是谁！
而且娴妃不仅仅是知道，娴妃甚至还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她因为太过激动，眼角都泛着红。
“欺人太甚！”
顾九歌看到娴妃娘娘这幅愤怒的模样，也不过是微微眨了眨双眼，倒是没有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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