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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像是去宫里旅游似的。
屠岸赢佐证了她的猜想:“你不是说要和五公主一道入宫,现下机会来了,我让你在宫里长住半个月。”
原来她的话,他都记得。
“我现在改主意了,宫里有我大姐,我听了她的事,怪怕她的。”
“不用怕,本将军,会护着你。”
死男人突然说情话,说的姜钰心里一荡一荡的。
“将军,我们好端端的进宫,你用的什么由头。”
“很简单的由头,五公主公开选驸马,地点设在凌霄阁,我不过是奉命进宫督办此事。”
“那我?”
“本将军缺个人照料,你正好合适。”
姜钰越发觉得他胆大心细。
刚觉得他还有个优点,他却道:“既进了宫,就少不得和太后打交道,你做好准备。”
姜钰泄了气。
突然觉得天空,又暗了两分。
进了宫,入住了偏殿,用过膳后,姜钰和屠岸赢宿在一间大殿里,屠岸赢让她睡地上。
姜钰听着外头水滴的声音,睡不着,将被子拉得高了点。
“将军,你知道我大姐有私情的,是什么人吗。”
屠岸赢隐约猜到了点。
他兄长留给他的线索,全都指向了姜家。
姜家三个女儿,都深入做了了解。
一个狠,一个毒,一个,有点傻。
只有这姜大小姐,令人琢磨不透。
“不知道。”
姜钰觉得他声音听起来闷闷的。
“将军,我睡不着。”
“睡不着就去院子里捡捡垃圾,你不是最爱这个吗。”
“……”
安静半晌后,姜钰还是没睡着:“将军,明天,你打算做什么。”
“做该做的事,你再说话,就从屋里滚出去睡。”
姜钰憋了闷气,胡思乱想一通,最后也睡着了。
翌日早。
姜钰真是信了屠岸甫的邪。
他会护着她?
太后来传召,他溜得连人影子都瞧不见。
“钰儿,尝尝这块软糕。”
“啊,不不不,太后娘娘,我肚子不舒服,不适合吃软的东西。”姜钰推开宫人的手。
“这样啊,那喝点海鲜粥。”
“太后娘娘,对不起啊,我海鲜过敏。”
“那……”
太后把筷子一放,不高兴了。
“这是什么意思,来哀家宫里什么都不吃,也什么都不喝,这是怕哀家给你下毒?”
姜钰露出笑:“太后娘娘,您这是什么话,满宫里,谁都有可能做这个事,唯独娘娘您不可能啊,谁不知道太后您最疼我们家将军,我才入宫第一日,要是就出了什么事,真不知道外面的人怎么说。”
太后和她对视着,笑的很和蔼。
“这话不错,谁敢对我们钰儿下手。便是下了手,哀家也第一个不饶她。”
“皇后娘娘到。”太监在外头传唤。
“这个守活寡的,这个时候来做什么。”太后一脸不爽。
皇后比她还不爽,进门对着姜钰就是一通破口大骂。
“太后身子不适,你还在这里打扰她做什么,还不给我回去,你还敢喝海鲜粥吃软香饼,救灾的事被屠岸甫办成那样,你有什么脸吃。”
太后冷声:“救灾一事是小甫和庸儿一起做的,分明办的不错,皇帝也嘉赏了,你在这里乱吠什么。”
“办得好?现在满朝文武跪在崇政殿外,联名上书,状告屠岸甫私闯府邸,强要赈灾银,这事已经闹开了,陛下罚他在殿外跪着,您老人家,也别想护着他了!”
姜钰站起了身。
那帮肥的流油的大臣,他们还敢联名上书?
太后捏着额头:“怎么会有这种事。”
嬷嬷忙道:“不好,太后这病怕是又加重了,快去传太医。”
姜钰和皇后从寝宫走了出来。
那老太婆听到事就装病。
演技一流。
“皇后,我想去崇政殿看将军一眼。”
皇后垂眼问她:“太后宫里的早膳你吃了多少?”
嗯?
怎么觉得皇后这话问的怪怪的,答,“一点也没吃。”
“没吃就行,也别去崇政殿了,屠岸甫要是连这点事都解决不了,那也太小看他。好了,随本宫去看看那帮贵女,这会儿,也该进宫了。”
姜钰就知道姜槐有办法能让自己在这次贵女评选的名单里。
所以在一众人中间看见姜槐,她一点也不吃惊。
倒是姜槐看见她,好像还惊了一下,随即挂上柔和的笑容,像极了一个真正的贵女。
这次评选,是端太妃亲自挑。
一圈看下来,划了五个名字,剩下六个人,进入第二轮。
第二轮是比琴艺。
姜槐毋庸置疑是第一名。
端太妃一脸不爽,也不夸她:“空有腔调,毫无灵魂,本宫不喜。”
姜槐被辱,也不挂脸色,端庄行礼:“谢太妃娘娘指教。”
皇后点了点头:“瞧着是个端庄的,比屠岸家的这个好了不知道多少,怎么说你们也是姐妹,怎么差别如此大。”
姜钰笑:“其实不大的,我和二姐说到底不过是家里的庶女,真要论品行和学识,还得是家里的大姐,要不,陛下怎么封我家大姐为淑婕妤呢。”
端太妃嗯声:“这话不错,庶女毕竟是庶女。好了,看了一上午,本宫也累了,余下的,下午再比试吧。”
“是。”
众贵女依次行礼。
午膳空档。
姜钰要去找姜姒,却被姜槐堵住了路。
“你这个贱人!”
姜钰发笑:“你急了?”
姜槐伸手想来打她,姜钰按住她的手。
“做什么,想打人?那我可不介意高喊一声,你说,我唤来了宫女,叫她们看见这幕,你有没有好果子吃。”
姜槐被迫松了手,眼神淬毒:“你以为使用这点计俩就能扳倒我?王爷已经说了,他会应下这门婚事,不管你怎么在太妃面前说,都是不管用的,你别白费力气了!”
“哦,是吗,既然已经应下了,那你怎么还来参选不可?这么努力的比试,难道不是想拿第一?”
姜槐句句话被她捏住心思,慌了一瞬的神。
“你到底想做什么!”
姜钰吹着自己的指甲,嘴角扯出一抹谩笑。
“我想做什么,不是很明显吗。你忘了我说过的话?从今往后,只要是你想做的,我一定不让你如愿,你这桩婚事,你以为能成?”
姜槐心思毒辣,也是见过风雨的人,当即恢复正常,她也呵笑了一声。
“那我等着,姜钰,不过,你还有功夫在这里操心我的事,先管管你自己吧,你们家将军现下自身难保,此刻在大殿外跪着,跟个丧家犬似的。”
姜钰沉了眸色。
姜槐重重撞了她一击,从她身边经过。
“哼,落败的家犬,就凭你们,也想跟我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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