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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惨败,由手下扛着回来。
在见到孟欣欣喜若狂,一切都阴霾全部的消散了。
“四姑娘,你回来了?”
孟欣微微颔首低眉,恭敬的说:“多谢三殿下牵挂。”
魏子砚微微皱起眉头似乎不满孟欣的态度。
叫自己三殿下,叫顾妄却是亲密的清舟。
这关系天差地别。
“四姑娘,可有受伤。”魏子砚上前一步。
孟欣说:“多谢三……”
“四姑娘别叫如此陌生,唤我子砚便可。”
顾妄打开扇子,意味深长的看向魏子砚。
一股莫名的火药味儿出现。
孟欣歪着头看了一眼,疑惑的皱起眉头。
“不打扰娇娇休息了。我还有事,告辞了。”顾妄对着孟欣态度温柔。
孟欣也点点头,“好。”
魏子砚注意到,顾妄用的不是冷冰冰的“顾某”二字,而是“我”。
两人关系已经超过了朋友。
顾妄说完,对着三皇子说:“子砚可是找顾某有事?快些出去讨论吧。”
魏子砚张了张嘴,但被顾妄捂住嘴巴,连拖带拽的拉出去了。
孟欣低眉,感叹两人关系真好啊。
不知道,少年郎其实不愿意走。
魏子砚的小腿受了伤,已经包扎过了,但还是需要静养,不能过度劳累。
但整个军营需要他。
前些日子一起失踪的蒋逢春到现在都没有找到。
“四姑娘是如何找到的?”
三皇子坐下椅子上,悠哉的玩着飞镖,嘴角带着一抹邪气。
顾妄坐在他的斜对面,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
两人讨论的好像就是某个可能背叛军营的叛徒,不掺杂一丝私心。
“回来时受了很重的伤,她说是被哈尔曼掳走的,对了还提到了您的将领蒋逢春小队长。”
顾妄丝毫不客气的对着三皇子说。
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微妙。
江纪龙实时开口:“二位稍安勿躁,四姑娘平安回来了不是吗?这是好事啊!”
魏子砚端起一杯茶掩饰自己的情绪,目光瞥见顾妄淡定自若。
帐篷里面的三个人,八百个心眼。
“纪龙,你去看看士兵们的伤势吧。”顾妄轻飘飘的留下一句话。
江纪龙再蠢也听明白了其中的含义。
起身走出去,独留他们二人。
魏子砚说:“少傅大人,防人之心不可无,这是您教我的。”
“子砚,顾某信她。”顾妄眼角带着笑意。
气氛剑拔弩张,魏子砚摸了摸自己的小腿,说:“本王腿疼,要休息了,少傅请回吧。”
这是台阶,也是逐客令。
顾妄意味深长的盯着三皇子的腿,说:“顾某告辞。”
魏子砚闭起眼睛。
可怜这位少年天才,穷尽一生都不被爱。
就连自己的心意也无法明确,默默的付出还不被人记住。
——
秋高气爽,北境的深秋来的格外的早,孟欣已经裹上了袄子。
树叶掉落在地上,树上变得光秃秃一片。
孟欣带着准备好的被褥去看望父亲与族人。
“娇娇怎么又瘦了?身上这办理冷,快点进来吧。”孟老爷子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孟欣点点头,走进来,打量起这个土房子。
换了地方,屋子里依旧是一股难闻的药味儿。
躺在最里面的少年骨瘦如柴,眼睛空洞的看着天花板。
任谁叫也不听。
众人随着孟欣的目光看过去,难过的叹了一口气。
“定律,阿姊来晚了。”
孟欣走过去,身上轻轻的拉起孟定律的手。
明明已经十四岁了,手指却如十岁的小孩子一样。没有一丝肥肉,孟欣都怕自己用力过猛伤害到定策脆弱的手。
定律眼珠子动了动,嘴唇张了张说不出话。
孟定策与他是双胞胎,有着心灵感应,为他解释:“阿姊,定律说您没事就好。”
孟欣哽咽的点点头,无论如何,这些人都是给过她温暖的人,她不能放弃。
“定律,是阿姊不好。没能带你回去。”孟欣难过的开口。
定策解释:“阿律说,他并未怪罪阿姊,怪自己买命不好,摊上了这个身体。”
从第一年开始,孟定律的身体便一直亏损。
族人赚到的钱都用来给定律买药了。
孟欣上次送来的草药也有一直在吃,就是不见好。
孟老爷子坐在一旁不说话。
屋子的人都不说话。
这个房子不大,睡一大堆人还是有些拥挤。
加上定律身体不好,每天夜里都要有人守夜。
“祖父!”孟欣双膝跪在地上,振振有词,“我要带定律走。”
孟老爷子复杂的看了孟欣一样,一句话也没有说,也是默认了。
孟定律留在这里只会死去。
出去才是活下去唯一办法。
加上,族人每日干着采石场的工作,身上大大小小的淤青很多。
“阿姊,我信您一定救得了定律的。”定策眼泪哗啦啦的留下来。
孟欣起身,背起定律走了。
所有人都在后面默默地跟着,直到到了牢使这里才停住了脚边。
他们不知道接应孟欣的人是谁,权利强大到让牢使不敢说话。
“四姑娘,给我吧。”小五接过定律背着。
没想到这人这么轻。
孟欣回头,哽咽的说:“定策,阿姊今年会来接你,不出一年,我会接所有人离开!”
她说的很慢,孟家儿郎都听见了。
没有人会觉得孟欣是在开玩笑。
她是孟家人,所以他们都相信她会说到做到。
带着定律回到了军营,顾妄找来了全部的军医给他医治。
每一个人都无奈的摇摇头,说定律时日无多了。
孟欣不愿意相信,这些人都是庸医。
他们救不了,那她自己救。
“都走,我不相信你们。”孟欣把人全部赶出去。
定律眼角划过一滴眼泪。
即使现在已经不可以说话了,但他的眼神可以动。
孟欣太专注医书,没有注意点床上的定律尿裤子了。
一摊液体一直流到孟欣的脚边,她才回头看了一眼。
“对不起定律,阿姊不是故意的。”孟欣着急忙慌的帮忙擦干净。
但定律恨不得现在死去。
考虑的男孩子好面子,她出去找人给他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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