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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将军一剑惊花枝 > “晨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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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刻,少和剑出鞘,晏则修留了三分仁慈,将一众人打了个半死不活。

    傅庭河拾起包袱拍了拍,走到他身边:“赶夜路吧。”

    晏则修点了点头,临走时不忘冷冷看了那个头目一眼。

    谁知一出门,他们便看见一人在拉扯他们的马。

    “姑娘,偷人东西可不太好啊。”傅庭河按住她的肩。

    那姑娘倒也是个虎的,直言道:“姐妹,今日你借我一匹马,来日我定还你一万匹!”

    “那些人找的就是你?”傅庭河问。

    她身上似乎有伤,说话时却仍旧带着狠劲儿,“那秃子抢了老娘的寨主之位,还想强娶老娘。”

    傅庭河松了手:“你如何还我一万匹马?”

    那姑娘扯断了自己的一缕黑发,交给傅庭河:“你去烈池国寻摄政王,以此为信!”

    傅庭河万万没想到,自己还没和人结发,就先收到了一缕头发。

    “好。”傅庭河笑了笑。

    姑娘骑上马,策马而去。

    傅庭河将黑发装入香囊中,对着晏则修道:“则修,你有没有发现,这群人不像是普通土匪?”

    晏则修点头:“武器统一,训练有素,打法是军中的……你应当能看出来,是定南军。”

    “定南军统帅与我有几分交情,我了解他的为人。他带的兵,应当干不出这等子糟心事儿。”傅庭河道。

    “我会传信给老三,让他看顾着一些这里的村民。”晏则修道。

    “嗯。”傅庭河明白,知人知面不知心,定南军究竟有没有猫腻,她如今不好妄断。

    如今先去找傅梨,再谈定南军之事。

    二人连夜赶往定城,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二人抵达了阮散与傅梨落脚的客栈。

    “阮散说你和他乃是同门?”傅庭河想起来了。阮散自称晏则修的师兄。

    “嗯,他是我师父的首徒,只是在我师父收我之前,便去了九渊教,筹划报仇,很少回来。”晏则修答,“我与他也算相熟。”

    原来阮散与九渊教老教主有仇啊。

    “师弟,你可真是把我老底都卖了。”阮散靠在门边,看着他们二人。

    “教主。”

    “师兄。”

    几人互相见过礼之后,阮散打量了一下傅庭河:“这才多久没见,小丫头,你好像硬气不少,不怕我了?”

    傅庭河以前的确十分忌惮他,如今减了七八分。

    她笑了,拉着晏则修的手臂,开玩笑道:“我这不是找到靠山了吗。”

    阮散看了一眼晏则修:“伤如何了?”

    “已经好了。”晏则修答。

    阮散轻轻点头,侧身让路:“进来吧。”

    他们走进房间,阮散关上了门。

    傅梨,她终于见到了傅梨。

    那是怎么样一个姑娘呢,脸上有着数道疤痕,眼神阴冷,不似活人,像收割性命的毒蛇的眼神。

    她是一个哑巴,却能听懂人说话。

    那么,她的哑,也许是后天造成的。

    她披着漆黑袍子,坐在茶几前,略微颔首,以示礼仪。

    众人落座,傅庭河坐在了傅梨的面前。

    傅梨手指翻飞,迅速打出了手语。

    阮散居然懂得手语,充当了传话人:“她说,很高兴再次见到你,傅小将军。”

    “我这次找你来,是想告诉你一件事……”

    突然,一阵轰响,整个客栈都摇晃了一下。

    阮散连忙捂住傅梨的耳朵,傅梨痛苦地闭上了眼睛,耳朵似乎出了问题。

    “出去看看!”阮散刚吩咐下来,紧接着,接二连三的炮轰声想起。

    “此地不宜久留,快走!”晏则修道,他拉住傅庭河的手往外跑。

    阮散也抱起虚弱的傅梨准备逃离这个客栈。

    “是哪个混账东西!”傅庭河和晏则修迎面遇上了手持火枪的黑衣人,躲闪不及,被冲散开来。

    “分道,城外湖边汇合!”晏则修看他们似乎要抓自己,便提出建议,以防连累傅庭河。

    傅庭河点头:“好!”

    二人分散开来,往不同方向去。

    傅庭河动作敏捷,带着追杀的人在小巷中绕来绕去,用暗器杀了几个,最后翻过一面墙。

    她正巧看见一辆马车,跳上马车,一柄短刀架在车夫脖子上,捂住了车夫的嘴巴。。

    “闭嘴,驾车。”她冷冷说。

    她从怀中摸出一个活血化瘀药丸强塞入车夫嘴里,“这是断肠绝命丸,你先驾车往城外去。到了地方自然给你解药,否则……”

    她将刀子抵在车夫腰间,掀开帘子。

    帘子内一直寂静无声,她本以为无人,谁知里面端坐着一名男子。

    若她没记错,此人正是晨王,秦长眠。

    世人皆道,晨王秦长眠虽然饱受病痛摧残,却仍旧是个不折不扣的美人。为人也担得起“风光霁月”四个字。

    今日一见,果然美人在骨不在皮,他这一副容貌,不输则修。

    至于为人,风光霁月不知道,镇定从容却是有的。

    晨王见到她,莞尔,“姑娘可是遇到麻烦了?”

    傅庭河进了马车,拱手道:“迫不得已。得罪了。”

    傅庭河戴着面具,心想,她与秦长眠不过是年幼时玩在一处,长大后便没见过几次面。

    再说,天下人都觉得她死了。

    他应当……

    “庭河。”他轻唤了一声。

    ……认出来了。

    傅庭河微微一顿,抬眼看他。

    按理来说,他应当认不出来,就算认出来了也该是叫她“傅小将军”或者“傅姑娘”。

    他和她还没熟到可以叫她“庭河”的地步。

    “我知道是你,你……不记得我了吗?”他微微垂眸。

    许久,傅庭河道:“晨王殿下。”

    秦长眠微微一笑:“我就知道,你还是记得我的。”

    傅庭河沉默不语,她不知道秦长眠可不可信,坚持危急时刻多说话死得快,少说话活得久,选择闭嘴。

    秦长眠问,“有人在追你?”

    傅庭河微微颔首:“冲撞了殿下,在下日后定当赔罪。”

    秦长眠打量着她,抬手去摘她的面具。

    傅庭河微微一躲,目光微冷。

    秦长眠笑道:“只是想确认一下。”

    毕竟是求人办事,不得不低头。傅庭河心想,反正他都认出她来了,这面具戴不戴都无所谓了。

    她解开了面具,露出了真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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