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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迷宫的道路不是十分狭窄,可容纳五个人并排行走,却也机关重重。
好在七长老比较熟悉,也想活命,告诉了他们如何避开机关,也算有惊无险。
里面并没有什么怪物了,一切看似有了希望。
黑暗的迷宫中,只有一些火把点亮的微弱的火光。
傅庭河拉着晏则修的手走在昏暗中,她低声道:“我知道你醒了。”
晏则修手指微微一动,却仍旧沉默不语。
“你有事情瞒着我,不能同我讲。我之前不问,是对你的信任。可如今我觉得你瞒着我的事情已经伤害到你了,你让我觉得不安,则修。”傅庭河道。
“所以你这算什么?”傅庭河笑了笑,“我不安,我会担心你,会猜疑你,你在毁掉我对你的信任。晏则修,你这算什么?为难我,还是为难你?”
晏则修握紧了她的手。
从岳枕戈对她说,晏则修是岳枕戈父亲——也就是摄政王身边的人开始,她就突然觉得,他们之间仿佛隔了什么东西。
而当他被沉海影响而发狂痛苦时,她突然觉得害怕。她怕他就这么离开她,而她对一些事情一无所知。
“对不起。”晏则修微微哑着嗓子。
“我们出去后,你跟我讲清楚。”傅庭河道。
“晏停和晏则修,你在意的是谁?”他突然低声问。
十分的小心,甚至有些卑微。
傅庭河微微一怔。
他是在问她,爱的是强大的他,还是真实的他么?他是误以为她嫌弃他了?
“则修,我很爱你。”在黑暗中,她突然停下脚步,对他说,“我很爱很爱你。”
他先开口说喜欢,她先开口说爱。
她一向勇敢,却又有些矜持。
在刚刚经历了那些之后,她的勇敢打破了她的矜持。
当爱人就在身侧,她迫不及待,无法再隐瞒,必须要对他说——我很爱你。
她怕她晚说一刻,就会来不及。
她的声音很轻,在人声中,极其微小,极其快速,又极其郑重,他听得一清二楚。
“怎么停下了?”阮散问。
“没什么。”傅庭河迅速转过身去,继续往前走。
没有人知道,在这一场逃生的某一刻,有人说过爱。
前方透出光亮。众人欣喜若狂。
他们已经走了很久了,如今终于到了出口。
而外面,天欲破晓。
这个出口是在城外,可以直接穿过这片林子,就能到一条官道,可以通往附近的城池。
众人劫后余生,相拥而泣。
而此时,一声哨声响起,随后,马蹄声传来。远处来的,竟然是一队官兵。看模样,不是瑾乐官兵,倒像是烈寰的……
“是烈寰摄政王府!”有人叫道。
烈寰与瑾乐乃是邻国,而神晔阁所在之处刚好就是瑾乐与烈寰的交接处,名义上归瑾乐关,实则和烈寰也有写瓜葛。
烈寰的官兵先来,倒也不奇怪,毕竟摄政王世子岳枕戈也来参加大典了。
队列在众人面前停住,一名女将下马,匆匆而来问道:“诸位可是神晔阁逃出的?可曾见过烈寰摄政王世子殿下?”
少阁行礼:“见过将军,在下是神晔阁少阁,我等皆是逃出的。世子殿下,并未与我们一道,恐怕……”
“这混账小子!”那女将咬牙骂道,“脑子坏了的狗东西,喂猪都嫌弃!”
众人面面相觑。
想来,这位便是那位年少时便离家出走浪迹天涯,长大后又回来的摄政王长女,岳枕玉。
也就是这位姑娘,敢扯着嗓子骂世子殿下了,毕竟是自己的亲弟弟。
“枕玉,不得无礼。”一道浑厚有力的声音传来。
只见队列让开,一辆马车缓缓驶来,而马车中人,正是烈寰摄政王。
这声音一出来,傅庭河突然觉得晏则修的手松开了。
他松开了她,垂眸不语。
“怎么了?又傻了?”阮散悄悄问。
这种情况他都习惯了,也不像之前那么紧张了。
傅庭河却觉得,这次似乎遇到……大麻烦了。
“则修。”她叫他。
他微微瞥了她一眼。
他是能听见的。
可是,他的目光极冷,仿佛并不认识她。
傅庭河突然想起了刚才摄政王军队出现前,那一声哨声。
哨声,哨声——又是该死的哨声!
“父王,那小子非不让人跟着,带着阿宝来这儿,如今出了事,您说该怎么办?”岳枕玉又焦急又恼怒。
“枕玉,你先派人将诸位送去附近的城中好生安顿。”摄政王吩咐。
“是。”
众人皆是感恩戴德,相互搀扶,跟着枕玉走了。
“你留下。”摄政王道。
众人一愣,不知在说谁。
晏则修微微抬头。
傅庭河下意识将他挡在身后,盯着那辆马车。
岳枕玉疑惑:“父王,您跟谁说话……”
“是。”
傅庭河身后,晏则修淡声答道。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身上。
傅庭河转身看着他,眼中有震惊,有困惑,有焦急。
“则修……”
“枕玉,让他们走。”摄政王再一次吩咐。
“是。”枕玉让人带着这浩浩荡荡一帮人离开了这里。
等人都走完后,只留下了傅庭河、晏则修、阮散,以及摄政王,岳枕玉和马车后的一队官兵。
“则修。”摄政王叫了一声他的名字——这本应该只有傅庭河才会叫的,他的名字。
“属下在。”晏则修单膝下跪,垂眸答道。
庭河微微退后一步,似乎是被他跪下时惊起的尘土惊到了。
“救回世子。本王便饶过你这次。”摄政王淡声道。
“属下领命。”晏则修答。
屈膝弯腰。
她从未见过他对谁俯首称臣。
阮散握住晏则修的手腕:“晏停?你真傻了?”
随后,他又望着摄政王马车,道:“你又是哪里来的东西敢命令他?”
“放肆!”枕玉挡在阮散和马车中间,却是使眼色,让阮散不要再多说。
这样子,似乎是怕他真惹恼了摄政王,落个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
“父王,这乡野村夫不懂规矩,便不要计较了。”枕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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