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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在顾云苏看来，家丑不外扬，牛夫人若真怀疑她和牛忠平有什么不好的关系，大可以直接赶人。
有什么，都会在暗地里解决。
对方这般嚷嚷着，把伤药方子的事说出来，无非是想要让她当着所有人承认，这新伤药方子不是她弄出来的。
这样，她也就没资格去占那一成的分成了。
人可以贪，但不能太贪。
如果顾云苏知道还算良善的牛大夫，有一个这样贪婪的妻子，她绝对不会把新方子拿给牛忠平。
就算拿，也绝不只要一成。
不过事已至此——
“清者自清，既然你想霸占新方子的所有利润，我成全你。”
“什么霸占新方子的全部利润，这方子本来就是我丈夫改良的。”
牛夫人盯着她递去的契约书，想拿，却又有些犹豫，似乎没想到顾云苏这么容易就把契约书交出来。
“顾娘子，使不得啊。”牛忠平连忙阻止道，“这件事是我没处理好，让顾娘子你受累了。”
他看向周围那些议论的人，诚恳道:“各位千万不要误会，一切都是我夫人没搞清状况，才说了这些让人误会的话。
事情其实是这样的……”
牛忠平当着所有人的面，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当然，伤药的改良者，从顾云苏变成了她背后的高人。
这也算帮顾云苏隐瞒了伤药是她改良的事了。
只是——
“牛大夫，你说笑吧，这顾云苏，哪来的师父啊。”
“是啊，顾大小姐还在顾府的时候，可没听说过有什么师父。”
“还是懂改良伤药的高人师父，这怎么可能……”她要有这样厉害的师父，哪会过得那么惨？
哪怕最近好像不惨了……
……
听着周围人的话，牛忠平有些懵，顾云苏，顾大小姐？
合计，他一直听人议论的，那个被顾家赶出来的，嫁了乞丐的庶出大小姐，就是和他合作甚欢的顾娘子？
“牛大夫，看来今天我和我夫君是买不了药了。”顾云苏不想为这些琐事浪费时间。
不就是污名嘛。
她身上的污名多了去了，多这么一个不多，让安氏知道高兴一下，不来影响她闷声发大财也挺好的。
她扔下契约书，转身就走。
宇文斐淡淡的扫了牛夫人一眼，也转身跟上了顾云苏。
牛夫人本来下意识的要去拿地上的契约书，可宇文斐那一眼，却让她好像被什么无形的冷意定住了。
不仅无法动弹，整个人都像置身冰窖，一阵又阵的寒。
“师娘，师娘？”药童小周发现自家师娘的异常，连忙喊了两声。
牛夫人这才像是从噩梦中惊醒般，冷汗淋淋，“小，小周……”怎么回事，她刚才怎么动不了了。
“师娘你没事吧。”发现牛夫人站不稳，药童小周不敢去扶，只能喊师父。
牛忠平被徒弟喊回神，本来想好好跟自己的妻子算账，结果看见一脸失魂的牛夫人，只能暂放。
“你怎么了？”
“不知道。”
牛夫人有些心慌，可看到地上的契约，她又立刻意识到自己现在要做什么，忙把契约捡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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