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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治年间,成都因为历年战乱,破败不堪,四川临时省治设在阆中19余年,四川总督、巡抚、监察御史均驻节阆中,直到康熙二年才改回成都。
王斌知道阆中县,却是因为后世常读?三国演义?,其中三国时张飞就带兵守在这里。除此以外就是后世时王斌经常去超市买醋,常用的醋就是保宁醋,经济实惠,味道也是不错。
大军到了阆中县城外,前方官道旁早已有人等候,却是来迎接的吴部军官。
王斌下了马,一个30多岁,全身铁甲的儒雅军官上前,抱拳道:“请问阁下可是泸州大营的王天助王军门?”
王斌回礼道:“在下正是,请问阁下是那一位?”
军官恭声道:“在下陈君极,是骠骑将军王屏藩王将军的副将,奉骠骑将军之命,特在此等候王军门。”
副将相迎,王斌赶紧拱手回礼。
二人叙话,陈君极不由得多看了华夏军的士兵几眼。
士兵列阵整齐,肃然无声,直如一静立的钢铁洪流一般。路旁不停的有行人经过,所有的士兵仍然是沉默不语,寂静无声,让人颇不舒服。
王斌抱拳道:“陈将军,咱们先扎营安寨,再去见彪骑将军和吴军门,你看这样可好?”
陈君极缓过神来,忙道:“大人,大军驻地已安排妥当,就在前面。我的部下会带大军前去安营扎寨,王军门和我直接去见骠骑将军即可。”
军令下达,马宇带着士兵去安营扎寨。王斌和吴良、顾炎武、张直几人则跟随着陈君极,去城中见王屏藩。
陈君极看着华夏军士兵离去,不由得赞道:“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王军门部下都是精兵强将,古之虎贲,也不过如此!”
王斌谦虚道:“在周王的面前,天助绝不敢班门弄斧,要说起强兵,这普天之下,又有谁的兵马能强过周王!”
吴良在一旁搭话道:“陈将军所言不错!王军门攻略重庆府,二郎关,佛图关等雄关都是一日而破,端的是叫人惊叹!”
陈君极一惊,正想说话,王斌忙说道:“陈大哥,咱们军中粗汉,直来直去。你比我年长几岁,我就叫你一声陈大哥,你就叫我王兄弟就可以,你看这样可好?军门什么的,叫起来别扭!”
陈君极知道王斌在四川的名声,大喜道:“王兄弟,那大哥这就不客气了!”
王斌道:“正该如此!陈大哥,大家都是抛头颅洒热血,一块上战场的好兄弟,不必见外!”
二人称兄道弟,关系上一下子亲近了很多。
近来战事不利,满清从京城和荆州前线调了不少士卒过来,就连红衣大炮也是运过来了不少。王屏藩和君极两人心急如焚,从汉中特地过来,催促吴之茂和谭宏出兵,听说王斌大军前来,特意在此等候。
几人说说走走,很快到了地方。众人下马一看,王斌不禁莞尔。暗道这王屏藩真会选地方,竟然选择在了阆中“贡院”。
这座建于满清入关后的贡院,坐落于阆中城的学道街,满清顺治九年(1652年)全川未靖,四川临时省会设于阆中,在此举行四川省乡试四科,十几年后才移往成都。
陈君极和王斌下马,守门的士兵进去通报。不久,只见一群顶盔披甲的军官迎了出来,为首一人一边走一边喊道:“好你个王天助,你害的我好苦,快赔我的黄金来!”
王斌大吃一惊,定睛一瞧,只见领先一人,三十多岁,眉清目秀,皮肤稍黑,有点寻秦记里面古天乐扮演的项少龙的样子。此人身披铁甲,一件白色的披风罩在外面,刚才喊话的正是此人。
王斌心里明白,这位大概就是吴三桂的义子,骠骑将军王屏藩了。至于他所说的金子,王斌也心知肚明,指的就是老君山、自己攻下寨子的事情。
见是王屏藩亲自出迎,王斌深感意外,上前施礼道:“末将川东道总兵官王斌,见过骠骑将军。骠骑将军亲自出门相迎,在下实在是惶恐之至!”
王屏藩哈哈一笑,上前将王斌扶起,一边打量一边道:“兄弟,早就听说“西南马鹞子”的名字,真是相见恨晚。你和我的过节一笔勾销!就冲着你救了世子,又千里迢迢,赶来支援,我就认了你这兄弟!”
王斌施礼道:“以前在叙州府多有得罪,是天助不知天高地厚,还请骠骑将军多多见谅!”
王屏藩挥挥手,满不在乎地说道:“兄弟,你就不要客气了!上次你送我的几万石番薯,我还没有谢你。以前的事情,我也没放在心上。不嫌弃的话,以后就叫我大哥,我就叫你兄弟!”
王斌抱拳道:“小弟我就不客气了,小弟见过大哥!”
王屏藩哈哈大笑,心里也是畅快之极。王斌也想不到王屏藩帅叔一枚,竟然如此豪爽,不由得微微诧异,心里也不禁为他感到惋惜。
历史上吴三桂病死衡州以后,他手下的十大总兵或战死,或病死,或自杀,最后只有一个吴之茂被俘杀。可以说,吴三桂手下猛男一大堆,可惜最后却都因为吴三桂的短视,妄想划江而治灰飞烟灭,实在是让人痛心疾首!
眼前的王屏藩就是如此,此人在历史上也算得一员猛将,最后却是兵败身死,算得上一个悲剧人物。
王屏藩向王斌道:“来,兄弟,我给你引见一下,这位是吴之茂吴总兵,这位是谭宏谭总兵,身后的几位都是他二人的部将。”
王斌向二人行礼道:“天助见过二位军门!”
二人回礼,五十多岁、几缕长须的谭宏率先开口。他冷冷地问道:“王将军,你带了多少援兵前来?”
王斌暗想此人过于无礼,一上来就直奔主题。他抱拳回道:“谭军门,在下带领两万战兵,另有辅兵和辎重兵各五千,加起来共三万人。天黑前到了保宁府,如今应该已经安顿下来了。”
吴之茂正在抚摸着自己的胡子,闻言一愣,下意识地说道:“王天助,休要信口雌黄!你一个川东道总兵官,手下如何会有这么多军士?”
吴之茂担任四川总兵官多年,手下的士兵加在一起,也不过8000多人。王斌刚任一方军事主官,手下的军士竟然比他多出如许,也难怪他心里诧异不已。
吴良忙出来打圆场道:“王将军现在是川南道和川东道两道的总兵,去年收复重庆府,王将军一下子就收编了万人的绿营官兵,所以现在手里有三万人也不足为奇!”
吴之茂吐出一口气,冷冷地哼了一声,不屑地道:“原来都是满清的残兵败将,不足为奇!”
谭宏还想再说些什么,王屏藩开口道:“咱们先吃饭,其它的事情,饭后再说。”
众人进了院子,走入大厅,士兵早已经准备好了饭菜,却是三四个菜,白米饭,甚是简单。
王斌对王屏藩道:“大哥,兄弟给你引见一下。这位是我的生死兄弟,也是我麾下的统兵将领张直。”
王屏藩和张直见过了礼,王斌又介绍了顾炎武给王屏藩等人。
众人皆是大惊,一起施礼道:“我等见过亭林先生。”
顾炎武挥挥手,对众人道:“大家都不要太客气!老夫不过是王将军手下的一个闲人而已,大家该怎样还是怎样。”
王屏藩摇头道:“周王处处打听先生,想不到先生却在兄弟你的军中,实在是令人羡慕!”
吃饭时,谭宏和吴之茂果然又问起王斌军队的情况,王斌据实而言。或是因为席间有顾炎武这等大儒在此,吴,谭二人也没有怎么刁难王斌。
鉴于前方事态紧急,满清随时有可能攻下平凉。饭后众人便一致决定,两日后,也就是12月1日一起出发。王屏藩的副将陈君极坐镇汉中,带兵据守阳平关,防止清军从栈道来袭。
阳平关位于宁羌县西的嘉陵江谷地,地处陕甘川三省交界处,素以“天下名关”著称,历来是通巴蜀去中原的兵家必争之地,由王屏藩的部下镇守,自然谁也没有话说。
而由于秦州关联平凉和汉中,秦州又在清军手里,因此秦州成了这次战役的重点。
吴之茂,谭宏和王斌三军联合作战,具体的指挥由王屏藩负责。
宴罢,王斌几人回营一路过去,路过谭宏和吴之茂的大营,只见众人军容尚可,只是士兵大多为新兵。军官们凶强蛮横,对士兵非打即骂,简单粗暴。大军之中,许多少数民族的士卒掺杂其中,乱糟糟不成样子。以这样的战力和满清拼杀,前景不容乐观,看来一切只能靠自己了。
大军出发,华夏军走在中间,引起一阵指指点点。
吴之茂轻蔑地道:“走的好看,都是花架子,有个屁用!战场上靠的还是刀枪!”
谭宏征战多年,看到这种军容,心里暗吃一惊。这队列说起来容易,可是要真正做到,却实在是难上加难!
王斌的事迹他听过,没想到练出的兵也是这么有模有样,心里的轻蔑之意立时减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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