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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心态还算平和，对自己的表情管理也还是十分得当的。
但是，张妈这都能看出来？
盛悠然面色淡淡，脸上看不出喜怒，只是轻声开口。“没有。”
“太太，”张妈却像是料到了一切一样，“墨总肯踏出这一步，已经很难得。”
“你是说去找穆可可吗？”
盛悠然看着张妈，眸光微动。
闻言，张妈轻轻地点头。“如果是以前，就算是穆小姐当着墨总的面做的，墨总都能相信她。”
“……”
盛悠然听不出来这是安慰的话。
只是，盛悠然却是听出了另一层意味。“张妈，您不相信穆可可吗？”
“我相信太太。”
虽然这一次，穆可可和盛悠然之间并没有明确的对上，但是二人之间也存在在抉择性。
张妈自然是无条件地相信盛悠然的。
听到张妈这话，盛悠然心里一阵感动，“真好。”
张妈闻言，眉头微敛。“太太，穆小姐当年救的是墨总，不是张妈，所以张妈看人平心而论，不会带着其他的滤镜。”
没想到张妈还能说出这么时髦的话。
这倒是把盛悠然给逗笑了。
嘴角轻勾，盛悠然目光微凉。“张妈，你喜欢过一个人吗？”
盛悠然感受着自己今晚的心跳，忽然对着张妈问道。
盛悠然没有谈过恋爱。
也没有喜欢过人。
如果硬要说有，那也只是当年在泡泡圈里那个从未见过面，但是却相互鼓励扶持了近三年的人。
但是，临近大二的时候，那个人就消失了，再也没有回过她的信息。
想到这，盛悠然的神情就黯淡下来。
“太太是说墨总吗？”张妈眼里闪过一抹流光，似乎有些激动。
盛悠然闻言肩膀微震。“张妈，你别跑开话题。”
是墨云深吗？
可能是吧。
其实盛悠然更偏向于那段虚拟的恋人未满。
只是，现在她已经沦为了协议小情人，跟那风度翩翩，干净美好的少年背道而驰了。
张妈权当盛悠然是不好意思，“太太，您喜欢墨总吗？”
这是盛悠然问张妈的问题。
但是却被张妈拿来反问。
盛悠然紧抿着唇，声音细小。“张妈，我跟墨云深之间的关系，您比我清楚，我只是忽然好奇，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而已。”
应该，只是这样。
闻言，张妈眼里的流光却是半点都没减淡。“张妈知道，但是并不妨碍太太和墨总真的喜结连理，相爱相亲。”
“……”
这样美好的两个词忽然砸向了盛悠然，盛悠然猝不及防地心再次动了一下。
“张妈又在和我开玩笑。”
看着盛悠然仍旧是有些逃避的样子，张妈也十分耐心地一边倒了一杯花茶递给盛悠然，一边细心地问道：“太太，您跟墨总相处的这一年，从来都没有心动过吗？”
从来都没有吗？
张妈这个问题问得盛悠然猝不及防，也有些慌乱。
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出墨云深对她的种种。
终究还是好多过于坏。
“我，”盛悠然微微闭上眼，开口道，“我心里好像没有答案。”
也不能说。
张妈闻言，“喜欢就是心动的感觉，太太真的对墨总没有过心动吗？”
张妈盯着盛悠然，企图从盛悠然的表情里看出一些什么。
但是，盛悠然坐在沙发上，身子微微有些倾斜，那双明亮的眼睛也是紧闭着的。
张妈无从探究。
看着这样的盛悠然，张妈心里也仍旧是止不住地升起一抹希冀来。
忽然，双目紧闭的盛悠然睁开眼，看着张妈一本正经地问道：“张妈，那你觉得墨云深对我心动过吗？”
盛悠然和墨云深之间本就是处于弱势。
如果在墨云深有答案之前，盛悠然就已经笃定了自己的答案，难免会吃亏。
“太太有问过墨总吗？”
张妈看着盛悠然，问道。
听到张妈这个问题，盛悠然轻轻摇头。
“在我看来，墨总在遇到太太之后变得很不一样，”张妈是个很冷静的人，不会因为迫切想要撮合墨云深和盛悠然就说一些毫无根据的话，“但是，答案到底是什么，太太还是去问墨总最为贴切。”
闻言，盛悠然的眼里飞快地划过一抹恐惧。“算了。”
“我也只是随口问问。”
盛悠然怕张妈想太多，说完之后，又补了一句。
可是，张妈却是依旧不减眼中对盛悠然和墨云深的期望。“太太，您不问，就永远都没有答案。”
“……”
张妈的话，再次让盛悠然心头一震。
顿了顿，张妈又道：“穆小姐一直在对墨总虎视眈眈，如果太太真的曾经对墨总心动过，又或者想要给自己一个答案的话，张妈觉得，太太还是去问一问的好。”
听到张妈这么说，盛悠然面不改色地回道：“我会考虑。”
说完，盛悠然又强调道：“我只是想问一问而已，没有别的想法，单纯的好奇，张妈您别多想。”
看着盛悠然急于辩解的样子，张妈也是一副看破不说破的表情。“好。”
在盛悠然问张妈第一个问题的时候，张妈就知道，盛悠然对墨云深已经不是全然无感的状态了。
跟张妈聊了几句之后，盛悠然就上楼去了。
回到主卧，墨云深依旧是平躺在被子上。
听到开门的动静，墨云深眸子微微斜着。“去哪了。”
盛悠然现在心很乱，一进门就冷不丁地听到墨云深的声音，心更是像发疯的小鹿似的，疯狂乱转。
盛悠然咬着唇，没有回应墨云深。
然而，等到盛悠然慢慢踱步到浴室门前，距离墨云深不过三米的距离的时候，墨云深又开口。
“过来。”
“……”
盛悠然现在满心慌乱，听到墨云深的声音都已经有些站不稳了，哪里敢去面对墨云深？
“我去洗个脸。”
说完，盛悠然就像是逃命似的闯进了浴室。
其实盛悠然更想说去洗个澡。
但是以她现在的状态，明显是有些荒谬了。
洗完脸之后，盛悠然期望自己能够被冷水浇得稍微清醒一点。
可是张妈的话还是不断地在她脑海里回放。
她迫切想要知道一个答案。
因为她现在心跳不止。
深呼吸了好几次，盛悠然眼眸定定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如果朝上就去问。”
说完，盛悠然就随手拿起洗漱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落在这里的胸针，朝上一扔。
“……”
物体降落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
但是盛悠然却好像是经历了两个小时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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