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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乎眼睛看不见，走得很慢，很慢。
一边走，还一边咳嗽。
“福娃子，福娃子……”
苍老的声音不断在洞穴里回响，苏夭夭看着老婆婆有些懵。
这么一个穷凶极恶的地方，怎么会有这样一位老人。
她医术高超，一眼就看出，这老婆婆病痛缠身。
“福娃子……”
老婆婆嘴里喊着名字，一边奇怪的嘀咕，“这是去哪里了，怎么一个人也没有？”
阎王张极力想要抬头，却无法动弹。
他抿紧嘴角，忽略那一声又一声的呼唤。
苏夭夭问：“她是谁？”
阎王张额角青筋直跳，却抿紧了嘴角。
刚刚还喧哗不已的众人也静了下来，谁都不敢出声。
皱眉，苏夭夭踢了吊梢眼一脚。
“她是谁？”
吊梢眼心虚的看了阎王张一眼，面对对方恶狠狠的目光，吊梢眼吓得闭眼。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怎么有个女娃的声音啊？”
老婆婆听见响声，闻声望来。
苏夭夭皱眉，直接将匕首架在吊梢眼脖颈上。
“你说不说！”
“二狗子……我刚刚听见你的声音，看见福娃子了吗？”
老婆婆颤巍巍的，不慎踩到刚刚打斗中滚落的碎石，身体一滑！
“哎呦！”
她磕在地上，半晌爬不起来。
“娘！”
阎王张瞧见老婆婆摔倒，再也忍不住大声喊。
苏夭夭挑眉，看了看那个慈眉善目的老婆婆，再看看一脸狰狞的阎王张。
没想到……这是他母亲。
“哎，福娃子，你在啊？”
老婆婆坐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她伸手向前，平时搀扶她的双手却没有如愿扶住她。
“福娃子？”
老婆婆愣了愣，没有焦距的眼，不解的看着前方。
苏夭夭叹了口气，收起匕首，缓缓向她走去。
“你想干什么？站住！你给我站住！”
身后阎王张的怒吼响彻整个洞穴。
苏夭夭扭头看他一眼，伸手将老婆婆扶起来。
她自然知道阎王张为什么这么激动，不过是害怕自己伤害他母亲。
翻了个白眼，苏夭夭默默腹诽，她还没那么没有底线。
“哎呦！”
老婆婆被苏夭夭搀扶起身后，握住她的手不松。
“闺女是哪里人啊，结婚了没有啊？”
一脸关切的表情，在苏夭夭还没来得及反应前，老婆婆道：“我有个儿子，人很不错的。”
苏夭夭默默望向阎王张。
人不错？杀人放火，无恶不作，算是人不错？
阎王张触及她那戏谑的目光，冷哼一声。
“我……结婚了。”
被老婆婆的热情弄得有些懵，苏夭夭淡淡道。
脑海里浮现出一张嬉皮笑脸的面容，自己坠海，不知道靳北穆会不会急的不行？
她拉回飘远的思绪，目光在喋喋不休的老婆婆身上，和阎王张身上来回游移。
她突然想到一个，让阎王张告诉自己买家信息的办法。
“你要是敢伤害她，我和你拼命！”
阎王张发现她的企图，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
苏夭夭懒得理他，趁着老人握着她的手，她号了个脉。
脉像虚浮无力，几种疾病缠身……
她心里有了一个底，“老婆婆，你平日是不是时常头疼？”
“疼起来的时候……像是有人用电转转你的头？”
老婆婆愣了一下，很惊讶的问：“闺女，你怎么知道？”
“我老了，也没几年好活了，平日这头疼发作时折腾得我，恨不得满上去死。”
她抹了抹眼角的湿痕，“可我福娃子还没娶妻生子，我舍不得啊……”
“我有办法可以治你的头疼。”
苏夭夭笃定的说，目光直勾勾的看着阎王张。
她的意思再明确不过，用买家信息换给他母亲治病！
阎王张如苏夭夭所料，听见她的话以后，没有像刚才那样硬气的反驳，反倒不吭声了。
“真，真的吗？”
老婆婆被苏夭夭扶到椅子上坐好，有些不敢置信的问。
这头疼折磨她多年，疼起来真是要人命。
“老婆婆，今年你的头疼是不是发作得越发频繁了？”
苏夭夭询问：“以前一个月左右，渐渐变成一周，现在基本上两三天就会疼一次。”
老婆婆连连点头，“是啊，最近频率越发频繁，我都不知道自己还能熬多久……”
阎王张瞳孔微缩，他并不知晓这件事。
往日里，母亲头疼发作，拿头撞墙的模样，他见过许多次。
如今……几天要发作一次？
母亲那样孱弱的身体，如何受得了？
他一直想要找医生治疗这头疼病，中医西医看了不少，这些年赚来的钱，大部分也花在这个上面，可惜收效甚微。
“闺女，你是医生？”
老婆婆拉着她的手不放，“你真的能治这病？”
“嗯，能治。”
苏夭夭打包票，“你以前应该是不疼的，头疼应该是在你受过一次伤，摔倒或是猛烈的撞击后，才开始的。”
“脑袋里因为那次受伤，有很微小的血块残留，年纪大了以后，血管硬化，血块被堵住，导致越发频繁的头疼。”
苏夭夭的话让阎王张皱起眉，母亲曾经为了保护他，被仇家用凳子砸在头上。
似乎和这女人说的时间能对上，从那以后，就开始头疼。
“你真的能治？”
阎王张说，目光沉沉的望向苏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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